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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撞去,心下便開始大嘆糟糕。
“生孩子去了麼?這麼長時間?”毒辣的聲音在見到連伊時便在還算寬敞的車廂響起。
第七章 侍寢由來(2)
冷冷的聲音自頭頂傳來,連伊抬起頭來,七爺一張沉著的臉,彷彿那冬日裡陰暗的角落,看得人渾身發冷:“奴婢以為七爺是說著玩的。”
“你見過我說笑麼?”
心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在連家呆了十七年,忍氣吞聲的事那是家常便飯:“奴婢錯了。”說完便緩緩的向外面退去。
目光停在被她關上的門上,夜七寂冷冷的一笑,今日看你還如何逃脫,決定了的事,豈由得你不願。
莫愁河畔仍然是千種風流,望江樓上依舊是人聲鼎沸。
連伊幽幽的嘆了口氣,閒然自得之人,便會在在莫愁河畔逗留,吟詩作畫,附庸風雅格外怡情;家纏萬貫之人,自然白日去往望江樓,商場運籌帷幄,酒足飯飽分外自得。
偷眼看向前頭那頎長的白影,若是不說話,不回身,卻也是一股風流流傳,只是這個人,卻是毀了她一身,讓她成為風城笑話之人,眾人皆知的連伊之名,幸得那日李在竹一直不知她的名字,便也不曾另眼相看。
彷彿感覺到了她的注視,夜七寂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眼珠子掉地上了。”話落,身子已經向歡雲居走去。
待連伊進去的時候,李在竹已是小臉迎了上來:“姑娘快些進來,此番可真是有勞了。”那日這位姑娘落落得體的行為舉止,實在是讓他感到舒服,很好的一個女子。
“好了,你趕緊把解決之法說出,我沒那麼多時間讓他耽誤。”不耐煩的說著,一雙眼眸已經望向酒樓大堂。
連伊提了一口氣,便緩緩道來:“李爺那日說過,那些被水浸透的絲綢皆是純白色的,上面的水跡已經一圈一圈的泛開,其間我也曾看到過。”看了夜七寂一眼,很顯然,他對這些並不感興趣,雙眸只是在大廳中在找尋著什麼。想來李在竹的那六成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白色的絲綢,若是染上水跡,情況不嚴重只需落水重新便可,但若是留下洗不去的汙跡,則會格外的現眼。”
贊同的點著頭,李在竹雙眸興奮的說:“姑娘果然瞭解透徹,就是這樣的。”果然有一個玲瓏之心啊,那日自己不過是拿了一小片被染的絲綢給她看,而後也沒有說什麼,如今她一個丫鬟,竟然能說出這等話來,果然不簡單,心下對她更是多了幾分好感。
虧得自己這兩日在浣衣房倒是注意了一下,心中自然也有著自己的對策,只是不知行不行得通:“那日在伊人天下的時候,我曾看到很多小主子的衣衫和手帕會繡上類似樹葉或水紋,樹葉使之看起來格外清靈,水紋則會使之看起來格外飄逸,而我們現在的這一批絲綢,不經任何雕飾,已是天然水紋。”頓了頓,而後看著夜七寂轉過來的身子,雙眼中透出幾分興味,再看了看緊張的李在竹:“素來我們都知道,伊人天下小主子們的穿著在風城想來是引領風尚,並且七爺名下亦有舞舫歌院,若是配合伊人天下,自然在風城引起一怔狂熱,屆時我們且不說這批絲綢從何而來,待到風城女子四處尋而為得時,我們再脫手此批絲綢,並可高價賣出。”
“姑娘真是厲害,好,真是太好了。”激動的上前抓住連伊的雙手,連日來的擔憂,終於可以安下心來了。
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那顆心到是沒有白長。”眼眸流轉,多了些許星光燦爛,深邃迷人;顧眸相看,卻了那一份嘲世惡俗,溫煦和人。
不覺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很淡,若水;很輕,似風。
李在竹搓了搓手,歉然的說道:“在下倒是倒是糊塗了,上次一時著急,竟然忘了問姑娘芳名。”見夜七寂心情似乎不錯,他這才空下來說一些其他。
“你都九房小妾了,難不成想那他為妾?”這一次,夜七寂竟然沒有生氣,反倒帶著幾分笑容。
連伊心下警鈴作響,驚得看著雙眸放在大廳的夜七寂,他一臉不在意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一說,反倒讓李在竹眸間閃過一絲亮光,轉頭看了看一旁的連伊。
一個站起,夜七寂站在扶欄前,俯身看向大廳,而後不經意的說了聲:“你要她不是不可以,出個價碼便是了。”
輕輕的垂下眼眸,不再言語,他竟然當著自己的面,把她給賣了,臉上一個莞爾,眼中不覺有些酸澀,無所謂不是麼?在伊人天下只是一名下人,到了李爺那裡,或許算是另一種進步了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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