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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再一次提出,她該如何回答,直接拒絕斷然不行,想了想才說道:“七爺說笑了。”不輕不重,既不駁他面子,又給了他面子。
夜七寂挑眉看了平靜的她一眼:“跟上!”說完一個輕甩衣衫,人已經離去。
連伊怔怔的站在哪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那樣愣愣的站在那裡了,直到有人催促,她這才回過神來。
遠遠的,望江樓四層高的建築已經印入眼簾,紫紅油漆在陽光的照射下,鮮亮的泛著光芒,鍍金招牌更是在那一片紅光中閃著金光,不愧是風城最大的酒樓,不僅僅是外觀上隱忍矚目,更有便是從望江樓轉頭望去的那一片山水之色,莫愁河盈盈流過,清澈的水面不是送去迎來各式的船舶扁舟,河面上一片歡騰之色,打漁人高昂的歌聲在河面響起,引起了魚兒的磷光點點,河邊的一排排輕垂的柳條,淺淺的輕吻著河面,醉了詩人,迷了遊河女子。
這樣的景緻,是水點綴了酒樓的詩情畫意,更是酒樓成了莫愁河的賞景人,相依相偎,分外得體。
以前在家,連伊很少過來,更別提去望江樓用膳,如今隨著夜七寂,反倒是長了一些見識。
馬車剛到望江樓,便見一臉色白皙,渾身肥胖的男子滿臉討好的迎了上來:“七爺肯賞臉,李某真乃三生有幸啊!”
夜七寂像是心情不錯,看了他那肥胖的身子:“李在竹,你倒是越來越像那蒸籠上的饅頭了。”說話間撇下滿臉通紅的李在竹,人已經進得酒樓。
剛上酒樓,便見一小兒彎腰迎上:“七爺好!可要小的安排房間?”
沒有理他,正待不悅,之間李在竹連忙衝上前來,伸手往前面一個上房指去:“還是七爺喜歡的歡雲居。”
進得歡雲居,夜七寂靠窗而坐,在這四樓之上,倒是把河面所有景色一覽無遺:“如今雲國之內,倒是風調勻順,國泰民安哪!”
連伊驚訝的看著他,他這樣的人,在意的是生意場上的呼風喚雨,又怎會想著百姓生計,國家盛衰?但從他適才的語氣中,不覺聽出幾許的落寞和憤恨,雙眸雖然望向莫愁河,但其間的矛盾卻絲絲繚繞。
李在竹笑道:“是啊,自當年傾城女皇一舉奪下其它國家,雲國便是諸國中的翹楚,雖然如今還有靈國和川國,卻也不過是傾城女皇一絲憐憫所留。”
“傾城女皇,她便是締造這個世間奇蹟之人。”
那一刻,連伊彷彿在他眼中看到一絲笑容,那總是譏諷的唇角緩緩勾起,彷彿是在懷念美好。
見他對傾城女皇很感興趣,李在竹心下大喜,想來自己是對上他的話了:“七爺說的可真對,傾城女皇不僅僅天姿國色,更有著巾幗不讓鬚眉的才情,治國安邦更……”
“放肆,傾城女皇豈容你來評論。”啪的一聲,手間玉扇拍向桌面,頓時飛成一片。
李在竹嚇得一陣哆嗦,慌忙說道:“在下不知天高地厚,請七爺息怒!”七爺脾氣向來喜怒無常,做事飛揚跋扈,卻也無人敢拿他怎樣。
連伊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將碎片拾起,而後遞上一把新的玉扇,置於夜七寂手旁。
“還給我做什麼?”瞪了連伊一眼,這女人朕不會看臉色。
笑了一笑,連伊說道:“給七爺接著拍碎啊!”
一句話,倒是讓夜七寂陰沉的臉緩緩轉回:“你找我做什麼?”看向李在竹時,已是一片漠然。
李在竹感激的朝連伊看去,而後才緩緩開口:“是這樣的,七爺,前些日子我不是從樂城那一帶進來大批上等絲綢麼,不想卻在河運回來的時候,因著沒有注意,船艙進水,將好幾百匹絲綢浸水,直到回來才發現,那批絲綢已是水跡斑斑,風城之人皆以為所有絲綢有瑕疵,不願購買,那可是壓了我的老本和借了外債才能購來啊,若是此番賣不出去,我們李家就完了啊。”
冷笑一聲:“完了正好,與我有何干系?”手拿起筷子,夾了些菜,悠閒的吃了兩口:“味道不錯。”
一旁的李在竹已經急得不行,若是此番七爺不幫他,李家肯定沒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七爺,我就求求您了。”一生貪求享受習慣了,只要想到那淒涼的日子,便已經寢食難安了。
並不理會,依舊毫不影響的吃著,來往的下人為他佈菜添酒,權當李在竹不存在一般,這等光景,顯然是已經習慣了夜七寂的作風。
直到用完漱口過後,這才一個抬首,見到地上跪著的李在竹,滿臉不悅的問道:“我還沒死呢,你這是在咒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