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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而入得架勢:“我去,我進去。”
“不,師兄,不行啊,你不能進去,不然你會將這九九續命氣給吸了去,連伊和孩子就沒有一點點希望了。”
“那吱吱呢?讓吱吱去,吱吱不怕冷的,這樣它還能稍稍的溫暖連伊。”忽而想起寢宮中的孩子,夜七寂驚撥出聲。
“可以,吱吱可以的,而且可以趁此次機會,將吱吱……”
不帶紅欞說完,夜七寂已經大聲的開口:“趕緊的,去將長公主抱來。”如今的吱吱,雖還在昏迷,但性命是無憂了,只是紅欞還未將它就醒。
就這樣,昏迷的吱吱,被紅欞飛也似得衝了進去,放在連伊身旁,而後又飛也似得衝了出去。
在外面,紅欞大聲呼道:“連伊,如今吱吱在你身旁,你不能離開啊,不然吱吱和孩子都能感覺到你的離去。”
意識正是一片混亂的連伊,聽聞吱吱的到來,猛地一個寒戰,大大的一個寒戰,將她的意識拉回,吱吱身上的毛髮雖然全無,但仍然堅持著不離開自己,而她,又怎能如此輕易的放棄呢?
後來的寒冷,一潮高過一潮,而連伊的意識,卻因為吱吱的呼吸而變得清晰,漸漸的,她能感覺到吱吱聞到藥氣候變得沉重的呼吸,不若以往的氣若游絲,而腹中的孩子,有一開始的沉靜,慢慢的在開始在她腹中游玩。
緩緩的,一絲淡淡的笑容,在連伊的唇畔遊離開來。
吱吱的堅強,孩子的堅強和她的堅強,一起,將這一場極盡的寒冷,變得暖意盈盈。
舒服,再次出現,連伊不再感到寒冷;睡意,再次襲來,連伊終是支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當九百九十九份藥燃盡之時,紅欞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雙手微顫的伸向密室門把,終究還是放了下來:“師兄,你去吧。”她害怕,不是害怕自己失敗了,而是害怕連伊就這樣走了。
在聽到紅欞的這句話時,夜七寂猛地怔住了,有些驚懼的緊握了兩次手。
咬了咬牙,他的手用力的一把拉開門來,只見一物“嗖”的竄入他的懷裡,嚇得他緊繃的神經差點斷裂,看清懷裡的吱吱時,他使勁的睜了睜眸,酸澀漸漸在他眸間氾濫開來。
沒有說話,他只是緩緩的抬首看著密室,卻發現那名深愛著的女子,仿若睡著了一般,靜靜的躺在那裡,滿眸皆是一種平靜和沉寂。
心,跟著入目的一幕,慢慢的往下一沉,往下沉……
定住的腳步,毫無意識的向前行去,走一步便如利劍刺心,鮮血滴滴落在心田,疼痛的無法呼吸:“連伊,你還是走了麼?沒打一聲招呼便走了麼?”
聲音,嘶啞的彷彿虛無;淚,一滴滴的垂落;心,狠狠地揪痛著。
行至矮榻前,他的手微顫的伸出,想要觸一觸她的容顏,卻發現比登天還難,因為他竟然害怕,害怕觸到的是一片冰涼無溫。
憋了許久,整整含了一百多個日子的怨念,最後化作一團怨氣,漸漸的燃起,漸漸的奔至喉間,最後,只聞他拼盡所有的力氣,大聲的喊出:“連伊,你欠我的,下輩子我不要,不要……”那個聲音,揭穿了整個密室,朝著四處散發而出。
隨著怨氣脫口的,那是一口猩紅的鮮血,嗓音不再嘶啞,而是朗聲震天。
撲在她的身邊,夜七寂淚如雨下:“不要,我不要……”
“不要什麼?”被一個遙遠的聲音驚醒,連伊睜眸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滴滴的淚水落入自己的眸間,酸澀不已:“不要我了麼?”雖然還有些不清醒,連伊仍然緊張先前的夢境。
瞪大雙眸,夜七寂不可思議的看著淚眼朦朧的女人,看著她彷彿睜開的雙眸,急急的拭去淚水,想看個真切:“真的,竟然是真的。”狠狠地抱起她的身子,夜七寂欣喜若狂的開口:“壞女人,你這個壞女人,壞蛋。怎麼會不要你,要你,我要你!”
他的欣喜,讓連伊明白過來適才是怎麼回事,當即開口問道:“你以為我拋下你了?”下體有著陣陣的疼痛,讓她說話都不覺冒著冷汗。
“對,連伊,你太殘忍了,我就是怕你拋棄我。”
“傻男人。”微微的一笑,疼痛陣陣傳來,連伊蹙眉開口:“七寂,我,我要生了,好痛……啊……”
尖銳的一聲,再一次從密室內傳出,驚得在外守候之人的心跟著再一次懸起。
天空飄浮著的朵朵白雲,嫩白嫩白,冬日將盡,春日還會遠麼?或者,那和煦的春天早已來臨,只是在來臨之前,需要的是一個極盡痛苦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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