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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房裡溫書,顧清曉也不敢打擾。勒爾甘和佛爾果充都還在上學,少有時間和她見面。佛爾果充也漸漸懂事了,雖然還是和她親近,可也不再像小時候那麼粘著她。
有時候,當顧清曉忙完事情閒下來的時候,才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竟然會覺得有些孤單。已經快十歲的她,在滿族姑娘裡已經不能再算是小孩子了。再過幾年,她也會嫁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適應婚後的生活。每當她這樣問自己的時候,她就會想到黛芬。那個長袖善舞的女子一定會很好的適應後宅生活吧。說起來,自從她在博敦的婚宴上見過黛芬後便再也沒見過她了。那個女子,此時應該在練書法或練女紅吧。
顧清曉望了望已經漸黑的天色,喚來言惜和言錦伺候自己安寢。空間裡,她還有一大摞的書沒有看呢。
康熙六十一年四月,上聖體違和,前往熱河避暑,於九月返京。同年十一月,上病重,命四子雍親王胤禛代行主持十五日南郊大祀。十一月十三日,帝薨。舉國哀慟。十一月二十日,康熙帝第四子胤禛在太和殿即皇帝位,隨後,新帝祭告天地、宗廟、社稷,佈告天下,以明年為雍正元年。
於政治,顧清曉不懂。她只知道歷史上有名的千古一帝病逝了,然後他的第四子雍正皇帝繼位了。雍正元年七月,新帝繼位後的第一次選秀來臨了。已經十五歲的薩伊堪赫然在列。
十五歲的女子,已經初具一個女人應有的風情。薩伊堪青春美麗,身段也發育得婀娜多姿,一身肌膚堪比白玉,正是一朵花兒剛剛盛開的時候。
薩伊堪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給富良和索綽羅氏磕了頭。索綽羅氏雖然不喜歡薩伊堪可是卻也從來沒有苛刻刁難過她,至於薩伊堪以後的命運,索綽羅氏更是不想左右。富良這幾年將薩伊堪看得很緊,不允許她出一點兒差錯,薩伊堪的性格也被富良逐漸的從刁蠻任性、驕橫無禮、肆意妄為調/教成了知書達理、溫婉賢淑、進退有度,富良滿意的看了眼跪在下方的薩伊堪,只要她一直保持現在的性格,以後凡事謹慎、不驕不妒,以富察家的勢力,薩伊堪的一生必定不會受苦。
顧清曉看著騾車漸漸遠去,最後消失在塵埃中。她想,三年後,坐在車子上的人就應該是她了吧。
薩伊堪透過了初選,但在複選的時候因為女紅並不出挑而被撂了牌子。顧清曉看著榮辱不驚、面上無波無瀾的薩伊堪,低低嘆口氣,說不定這樣對她才是最好的。
三個月後,富良為薩伊堪定下了一門親事,對方是正三品的鑲藍旗護軍參領他塔喇大人家的嫡長孫。
薩伊堪出嫁的前一天,她來到了顧清曉的屋子,說是有些私密話要和顧清曉談談。顧清曉屏退了下人,將薩伊堪請到桌子旁坐下,親自給她倒了杯茶。
“五歲之前我從沒有什麼嫡庶的觀念,因為府裡只有我一位格格,阿瑪很疼我,額娘也很疼我,我以為自己會這樣被寵愛著一直到長大出嫁。自從你出生後,一切就改變了。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嫡庶之分。同樣是阿瑪的女兒,地位卻宛若雲泥之別。你小的時候身體很不好,看起來小小的。我還記得第一次看就你的時候,你又小又醜。當時我還在心裡嘲笑,你長成這個樣子,阿瑪怎麼可能會喜歡你而不喜歡我呢?”薩伊堪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誰知道才過了一個月不到,你就越長越好看,雖然還是瘦瘦小小的,可卻很是惹人喜愛,二哥他們也都喜歡你。阿瑪來看我的次數越來越少了,額娘說因為阿瑪有了嫡女,所以我這個庶女便變得可有可無,不會再受到重視。阿瑪有什麼好東西都給你,穿的、用的、戴的、玩的。。。。。。我那個時候瘋狂的嫉妒你,恨不得你死去才好。如果你死了,那麼我是不是又可以恢復到以前有著阿瑪疼愛的生活?這樣的念頭在我的心裡瘋狂的滋長著。所以在你週歲那天我才會。。。。。。瑚圖玲阿,你真的很令人嫉恨。”薩伊堪看著顧清曉,嘴裡雖然說著不甚受聽的話語,可眼裡卻不見一絲恨意,“我也動過再次毒害你的念頭。可是後來我還是放棄了。我不知道阿瑪會不會察覺。如果被阿瑪發現了,那麼這一次,阿瑪是絕對不會再姑息我的了。我不敢拿自己以後的日子來冒險。漸漸地,我也想通了。我的地位註定了無論怎樣也不會越過你去,拿你作比,本來就對我不甚公平,我又何必自尋煩惱。選秀的時候,我在繡娟兒上故意繡錯了幾針,被撂牌子是我所期望的。因為只有這樣,我薩伊堪才能嫁做嫡妻。我的孩子,我不想再讓他因為嫡庶的身份而耿耿於懷。瑚圖玲阿,以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請你不要介懷。不知道為何,我今天就是特別想找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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