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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端莊莊的人兒……不施粉黛,國色天成,不妝婀娜,靈氣逼人。
索綽羅氏滿意的對著女兒笑笑,將兩個裝的鼓鼓囊囊的荷包放入顧清曉的手中,“凡事多加小心,你瑪法和阿瑪已經打點好了一切,不用害怕。”
“笑兒,在宮裡沒有任何事情可以瞞住皇上的眼睛,萬事須謹慎。但你也要記住,秀女裡,無人能夠欺辱我富良的掌上明珠。”富良意味深長的對著顧清曉說道。
“是。阿瑪、額娘。女兒知道了。”顧清曉對著富良和索綽羅氏恭恭敬敬的行了磕頭禮,她是正正經經的鑲黃旗的滿洲貴女,她的瑪法是太子太保、是武英殿大學士、是二等伯、是拜他喇布勒哈番,她的阿瑪是光祿寺卿,她的幾個叔伯均都身居要職,她的幾位兄長正是後起之秀,她的身份註定了她會比其他秀女都來的尊貴,她不會自降身份的去陷害別人,可是別人也休想騎到她的頭上。等級,從一出生便已存在。“女兒拜別阿瑪、額娘。阿瑪、額娘不用掛心女兒,女兒此去定會一切順利的。”
顧清曉被富良領著走出院子,府門口,幾位兄長都等候在騾車旁。
顧清曉與父兄一一告別,最後對著眾人深深的福了禮,轉身登上了騾車。她的命運,不知道將會駛向何方。檢查身體時,兩位嬤嬤並沒有為難她,甚至連她的衣服也沒有要求褪下,只是靠近她略微的嗅了嗅便將她請到凳子上坐下。顧清曉從荷包裡拿出幾個金裸子給兩位驗身嬤嬤,嬤嬤欣喜的收下,恭維了她幾句,隨後,顧清曉便出了屋子。
透過初選的秀女被安排在鍾粹宮的解語院暫住下,顧清曉住的屋子是兩人份兒的,另外一名秀女也是鑲黃旗的,四品武官雲麾使舒穆祿大人的嫡次女,名為舒穆祿。晴嵐,十六歲,體態豐盈,珠圓玉潤。性子也不錯,不乏大氣,顧清曉與她相處得還算融洽。
富察。黛芬的住處與顧清曉隔了三四間屋子,兩人都是不冷不熱的,見了面也只是微笑著招呼一聲,並未多做交談。顧清曉是本來性子就淡,加之對黛芬也不熟悉,兩人無話可說,因此便稍顯冷漠。黛芬則是嫉妒顧清曉比自己更為精緻的容貌,但礙於顧清曉是自己的晚輩,她不能在面上表現出絲毫對顧清曉的不滿,因此只好冷漠以對。但是對其他人,黛芬卻顯示出了出色的外交技巧。一段時間過後,黛芬的人緣變得很好,與多數秀女的關係都不錯,顧清曉周圍反而顯得冷冷清清的,除了舒穆祿。晴嵐,她幾乎不會主動去對任何人示好,就連過來向她示好的人,她都會疏離以待。漸漸的,眾人也都覺得她孤傲清高,不願再同她說話。
蘇沁薇也在這一屆的秀女當中,她是漢軍旗,地位自是不如鑲黃旗出身的顧清曉,她的住處也與顧清曉的屋子有一段距離。不過,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顧清曉。當蘇沁薇叫住顧清曉的時候,顧清曉還在疑惑眼前這個嬌憨秀美的少女究竟是誰?
“瑚圖玲阿?!你不記得我的了嗎?我是蘇沁薇。在惠州的品花宴上我們見過的。”蘇沁薇漂亮的鳳眼裡盈滿失落。
顧清曉經蘇沁薇這麼一說自是想起了她,顧清曉朝她笑笑,“你出落得越發的仙姿亭亭,我一時沒認出來。”
如果聽見別人如此誇讚自己,蘇沁薇的心裡必定會受用萬分,可是在顧清曉面前,她覺得自己就是那池子裡的淤泥。蘇沁薇落寞的垂下頭,“你才是真正的花容月貌呢。對了,我住在南邊兒的屋子,你住哪兒?”
“我住東邊兒。”
“那我可以過來找你嗎?”蘇沁薇揚起笑臉,就像她們五歲那年初次見面時那樣,天真無邪。
“姑姑管得很嚴,會受罰。”顧清曉淡淡的拒絕道。除了和她住一個屋子的舒穆祿。晴嵐,她不會大意的讓任何一個人進自己的房間。
“那算了。瑚圖玲阿,能見到你真好。我先回去了。”
顧清曉看著蘇沁薇走遠,理了理耳邊的鬢髮,只是兒時的兩面之緣,真能讓人如此的記憶深刻嗎?
一個月後,眾位等待複選的秀女被引領到御花園的堆秀山處,等待帝后的選閱。顧清曉因為是上三旗的秀女,因此被安排在了前面。
正黃旗的秀女被選閱完畢後,就輪到了顧清曉那一隊。顧清曉和另外五名秀女被引至帝后跟前,規規矩矩的磕頭行禮,靜靜的伏在地上,等待著皇帝的命令。
“都起來吧。把名字報上來。”
顧清曉聽見一個沉穩威嚴的男聲響起,聲音的主人應該就是當今聖上了吧。
秀女們依次將自己的名字報上,依然低垂著頭,不敢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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