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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邊,先是深深的嗅了一口茶香,香馨撲鼻,淺啜一口,醇厚味甘,費馨享受的回味著,雙眼微眯。
“怎麼樣?怎麼樣?好喝嗎,大哥?”顧清曉拉拉費馨的衣襬。
“嗯。”費馨放下杯子,看了眼滿是期待的顧清曉,笑道,“很好喝,是大哥喝到的最好喝的茶。辛苦我們笑兒了。”
“那喝完,喝完。”顧清曉把茶杯放到費馨手上,催促著。
費馨端起杯子,果真將茶水一飲而盡。
顧清曉心裡鬆了口氣,抱著費馨的胳膊開心的撒著嬌。幾天後,她又用同樣的辦法給富良、索綽羅氏和其他幾位兄長都服用了靈液。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了,各位親親,今天才更。別生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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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兩三年
六月的時候,費馨啟程回京。顧清曉把自己的第一件繡品做成了荷包送給了他。荷包雖然粗糙,上面只有一株醜醜的蘭花,可費馨卻喜歡的像跟得了個稀世珍寶似的,戴在身上就不肯再取下來。宜里布和佛爾果充兩人只有眼紅的份兒,纏著顧清曉索要了好幾樣連影子都還沒有的繡品才罷休。
“笑兒,不可以忘記大哥喔。不然等你回京的時候大哥就不給你好東西了。”費馨抱著顧清曉,親了親她還沾著淚水的臉蛋兒。擦乾淨妹妹臉上的淚水,費馨給父母磕了頭,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馬車漸漸遠去,顧清曉的眼淚卻止也止不住。所以說,離別什麼的,真的最討厭了。
蘇沁薇往府裡遞過幾回帖子,不過,除了第一次索綽羅氏讓蘇沁薇入了府以外,後面幾次都被索綽羅氏以顧清曉要上學堂為由給拒絕了。顧清曉也不在意,畢竟,她也和一個五歲的小女娃玩兒不起來。
十一月的時候,富良一家子往廣州趕去。一大家子人在路上拖拖拉拉的走了七八天才達到目的地。路上,富良還救了個渾身是傷的孩子。一家人才剛安頓下來就傳來了皇太后病逝的訊息。府裡上上下下全部撤下了顏色鮮豔的東西,素淨之極,連除夕也沒了以往的熱鬧。
二月的時候,富良正式升任正四品的廣東省守巡道員,索綽羅氏只在府裡擺了頓家宴,略微慶賀了一番。
顧清曉怕冷,很怕冷,所以她很喜歡廣州的天氣。溼潤、暖和。即使在冬天也只會讓人覺得溫暖,不會有一絲冷意。
廣州的府苑格局與惠州的相似,因此,那些院落的名字都是沿用了惠州的府苑裡的院名兒。顧清曉住的院子依然叫沉香閣。
顧清曉看著筆下已經完成的一副墨梅圖,放下畫筆,滿意的笑笑。
“二格格這幾年的畫藝越發的精妙了。奴才看,再過兩年就要趕上三少爺了。”語涵見顧清曉停筆,立刻上前用熱毛巾給顧清曉淨手。
“我哪兒趕得上三哥,你也不用奉承我,我自己的水平自己清楚著呢。”顧清曉笑笑,又扭頭看了一眼自己方才完成的畫作,“把畫好生收起來,別弄丟了。”
“是,二格格。”語涵笑著應道,“二格格所有的字畫奴才都收著呢。”
顧清曉用過點心後,見天氣晴好,便將窗戶微微支起,躺在軟榻上拿起一本雜記慢慢看了起來。
書上提到了東漢時期著名的大貪官梁冀。看到梁冀,顧清曉不禁想起了一年前震驚整個廣東省的貪墨案件。同知張羨英因貪贓枉法、草菅人命而被處斬,聽說官兵在查抄張羨英的家產時竟然搜出了不下十萬兩的白銀和足足一萬兩的黃金。張羨英落網後,因他錯判的一起冤案也得到了昭雪。原來兩年前霍家糧鋪的“毒糧”事件是張羨英使人栽贓誣陷的,起因就是霍家不肯同張羨英同流合汙秘密囤糧、抬高糧價。張羨英便買通霍家糧鋪的一個下人,讓下人在糧食裡面擱上老鼠藥,幾天後,中毒事件爆發,矛頭直指霍家糧鋪。霍家糧鋪的家主和族人也因此被冤屈處決,之後,糧鋪實際上是被掌握在了張羨英手裡。張羨英能貪墨如此之多的錢財,霍家糧鋪“功不可沒”。而揭露張羨英罪行、為“霍家糧鋪”平冤的人正是富良,這是富良來廣州辦的第一件大案,也是此案奠定了富良在當地百姓心中公正廉潔的良好形象。
活生生的幾十條人命就因為貪婪之人的貪妄之心被糟蹋了。顧清曉放下書,深深吸了口氣,還好富良不缺銀子。
“二格格,曹姨娘來看您了。”語幽進來稟報道。
“請她在外面等一會兒。語幽去端些茶點過來。語涵過來給我整理下。”曹姨娘閨名叫曹湘兒,是一年前富良新納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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