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1/4 頁)
人說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這笨口的兵遇上了舌燦蓮花的秀才,那也是有理說不出啊。
既然咱嘴巴功夫不行,那為什麼要用自己的短處和別人的長處拼?林久撇撇嘴,你要說就說吧,看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見林沖已經有上去揪住那群酸文士領口的衝動,林久用眼神示意林沖好好坐下,後者狠狠瞪了眼那紈絝子弟,林沖胸中雖然有氣,但林久既然讓他坐下,他也壓下了氣坐下,但如果那群人太過放肆,他也不怕得罪人。
不過不用等林沖動手,林久也吞不下這口氣,不管是哪個時代從來都不缺少仰仗家世而胡作非為的紈絝子弟,林久雖然現在也算是個官二代,但前世諸多所見所聞讓某些不自覺的官二代或者富二代十分不屑。
眼睛掃了掃四周,林久用手指蘸了蘸茶杯裡的茶水,一滴茶水流淌在掌心,林久悄悄的用雙掌合起,運起體內真氣將掌心的茶水凍至成薄如蟬翼的冰片,這一招還是前不久他在殷都受傷之後,滅天用真氣替他療傷之後才學會的。
大魔頭冰寒的真氣自從灌入了林久的體內之後就與林久本身的真氣相互融合,自此以後,林久就發現他也能產生像是滅天那樣的冰寒之氣,大概也算是合修的好處吧。
茶水凝結成冰片,嘴角勾起一抹細微的笑意,林久輕輕瞥了眼那三個人,趁著後者張嘴喋喋不休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將冰片飛出,冰片“咻”一下飄進了那人的嘴巴里,就像是吃了蒼蠅似的,後者突然猛咳起來。
“咳咳咳咳……”就像要把肺都咳出來似的,那人根本講不了一句話。
“口業造太多,小心死後下地獄被拔舌頭呀,看你嗆的,要不要喝口茶潤潤喉嚨?”林久笑呵呵的說道。
“哼!你……哎喲!”林久哪裡會等另一個酸文士開口說他的機會,這一次冰片不是丟進那人的嘴巴里,而是打在了膝蓋上,那人話還沒說出來就腳一軟跌倒在了地上,疼的嗷嗷直叫,紈絝公子一看自己的兩個幫手都倒了,頓覺面上無光,對著兩個手下大罵起來,只是話還沒說上兩句,就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卻是被林久用冰片點了笑穴。
……
……
微風輕拂,吹不進封閉的木窗,窗外陽光燦爛,窗內幽靜陰鬱。
一頭銀髮的男子盤坐於床上,身上的氣息如同流水一般流淌而緩慢的在周身流動著,遠遠望去就如同身處黑暗世界的明燈,仙氣繚繞,絕塵天姿,只是不過瞬間之後,縈繞於周身的晶瑩氣流漸漸透著一股邪魅的墨黑,一黑一白兩股氣息不斷纏繞融合,宛如天與地,白晝與黑夜一般……
一片葉子旋轉著輕輕飄落於地面,這一絲絲微乎其微的變動帶起了空氣的微微顫抖,睫毛微顫,打坐入定的魔睜開了眼,身體四周凝固成型的真氣在瞬間化為虛無消失的一乾二淨,但若是功力高深之人定能看出,在那瞬間,黑與白的真氣都重新歸入了魔的體內。
“你來做什麼?”維持著盤坐的姿勢,滅天淡淡的問道,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冰寒,透不出一絲能讓人感覺到的情緒。
窗戶和門都未曾開啟,房間裡不知何時卻多了一個人,腳下無聲,那人從黑暗的角落裡漸漸走了出來,一身樸素的黑裙擋不住姣好的身形,黑寡婦一般美豔而透著毒辣的女子,鮮紅的唇微張,女子在自認為安全的距離下停住了腳步:“賢門聖者重現世間,奴家可是好奇的很啊。”
見滅天未答話,女子柔聲道:“聖者大人,小灰灰孜孜不倦的追了您十年,如今他已發現了您現今的身份,是否需要奴家出手替您解決麻煩嗎?”
“不說多餘的話,不做多餘的事,我之心事無需你妄自猜測。”滅天淡漠的說道,言下之意,我要做什麼事情自會吩咐你,你只需聽命行事,不要自作聰明過多管事。
“是奴家愚笨了。”黑寡婦順從的柔聲應道,而後將一封信從懷中取出放在了桌上,“我家大人託我給您帶了一封信,聖者大人如有任何需求,儘管吩咐奴家就是,只是不知聖者大人何時啟程?”
“你的話很多。”沒有看女子一眼,滅天輕輕瞥了眼桌上的信,沒有拆開信看一個字,伴隨著一股淡藍色的火焰,信封被燒成了灰燼。
“望聖者大人莫怪奴家話多,”黑寡婦臉上依然保持著和煦的笑容,柔聲道,“聖者大人出現在皇甫帝國內的訊息已經傳開了,您的一位故人老友恰好在皇甫帝國,此刻應該到皇城了。”
“奴家退下了。”說完該說的話,黑寡婦已經準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