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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欄而依,形單影孤。
披了大灰斗篷的林久轉過身望向殷都宴客的主人,問道:“你是說皇城皇宮之內,有滅天佈置下的棋子?”
“迴天聖者,確有此事,只是魔尊並沒有向我們任何一個人透露過,屬下以為魔尊會跟你談過這個人的。”坐在酒席旁的男子有著一把火紅色的鬍子,正是那一日林久和滅天在進入極北冰原之前見過的火山。
林久笑了笑,一個人單槍匹馬親自上陣總是艱難的,反正滅天有那麼多手下,應該也不介意他隨便借用下力量幫助滅天醒過來,正是因為這個他才來到了殷都找到火山,只是他沒有想到火山原來就是殷都鬥獸場火家的長老之一,而沒有滅天在身旁,林久很直接的感覺到對方態度的變化。
想想在極北冰原的時候那些個人一個個對滅天畢恭畢敬,他們也當著滅天的面應過將他當做滅天那般看待,可人就是人,獸王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人是會看人行事的,估計讓火山請自己到九天客棧頂樓吃上一頓飯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他還指望火山能幫他什麼呢?心裡有些怨念,也有些悲哀。
林久在心裡默唸:幸好,他是易容之後才來找火山的,否則都不知道這人會不會把他賣出去。大魔頭啊大魔頭,你看看你找的都是些什麼手下,這樣的手下不要也好,等你醒過來之後就乖乖跟著我隱居吧。
見火山並沒有太過於相信自己,林久只是笑笑,說道:“談過沒談過,知道不知道,你覺得呢?”
反問了一句,不待火山說話,林久繼續說道:“滅天……最近有些事情需要閉關,以後有什麼事情來找我就是,你應該還記得滅天說過的吧?從今以後,見我如見他,如有需要我會聯絡你,只是希望你到時候可不要翻臉不認識啊。”
火山暗自凝神,這名為陸小鳳的男子不知從何方來,上一次突然出現在滅天身邊顯得身份重要,更讓滅天親自命令他們必須要服從於陸小鳳,但他始終有些懷疑這個人的來歷,不清不楚,讓人生疑。
如今魔尊留在了北國沒有任何訊息,這個陸小鳳卻突然出現在了殷都,不知道是何目的,現在問他關於宮中那位的事情實在奇怪,如果這個陸小鳳是魔尊身邊親近之人那為何會不知道宮裡的人是誰?
思考了一會兒之後,火山鄭重的說道:“魔尊有令,在下自當會聽從天聖者的命令,如果天聖者有需要儘管吩咐,火山定全力以赴,只是諸多事情在下必須先稟告魔尊之後才能告訴天聖者,這一點還望天聖者諒解。”
“行了行了,我知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林久已經不想再去聽火山的諸多“不情願”諸多“為難之處”,他也不指望著火山能告訴他些什麼,但至少一些忙是必須火山來幫的,他畢竟是滅天當面欽點過的人,火山也不敢太過放肆。
“你就告訴我皇宮裡的一些人是誰就好了,至於那位特別人物我自然知道是誰,可不到必要的時候我也不想去找他。”隨便撒了個不謊,林久看向了火山,後者對於此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很快就告訴了林久想要知道的事情。
果然不出林久所料,滅天那個大魔頭為了一統天下就一定會事先在各國安插眼線,從火山的話裡,林久可以窺見滅天不僅安插了不少眼線還有一個大臥底在皇宮裡玩無間道,只是林久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不過既然滅天沒有告訴他那個大無間是誰,就一定有滅天的道理,他也最好別去找那個大無間道。
既然已經得到了想要的訊息,林久也沒有必要繼續停留在殷都了,這個城雖美,玉翠河裡的荷花卻漸漸謝了……
殷都是個不錯的地方,想當初他也是在這裡遇到了皇甫千年和華胥,那個時候的偶然邂逅怎麼也不會想到今時今日的時過境遷,更不會知道從今以後他們的關係會變得如此微妙。
離開了九天客棧,林久一個人散漫的走在大街小巷上,耳邊是不絕於耳的熱鬧叫賣聲,皇甫帝國是個民風開放的國家,偶爾還能在大街上看到手牽手的一對對情侶,只是每當這個時候,林久就只會遠遠的看一眼,然後繼續走自己的路。
這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從前上大學的時候,在失戀之後他也常常在學校的碎石小路上看到一對對瀰漫溫情的情侶,而他就匆匆走過,徒留一絲遺憾。
只是那個時候心裡只有一絲孤單的遺憾,一縷內心的寂寞,而今時今日,那些絲絲縷縷的孤單與寂寞卻濃得幾乎要把淹死在其中,愛得刻骨銘心,有時候也真的是又累又痛。
無時無刻的牽掛,如毒素一般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