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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
又一聲淒厲的慘叫在空中炸開,不過這一次就不是林久在哪兒演戲了。
“嘩啦——”一聲,一團染血的白影瞬間從湖中躍起,似乎是受了重傷的狐妖已經顧不得他那唾手可得的獵物,哀嚎著迅速朝著東面跑了。
聞訊而來的衛兵紛紛衝過來護駕,見皇甫千年一身溼漉漉的從湖裡抱著一個人爬了上來,一個個緊張的不得了,在後邊兒齊聲喊道:“皇上……皇上……”眾人一邊飛速的趕著過去。
“去追那狐妖!快去!”朝著那群衛兵吼了一聲,皇甫千年將剛才掉入湖中的白衣男子攔腰橫抱,大步抱進了涼亭之中。
白衣男子也不知道是不熟水性還是被那狐妖驚嚇過度,此刻慘白著一張臉似乎是陷入了昏迷之中,渾身溼漉漉一片,一雙手抓著皇甫千年就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死死不放。
“林久?”輕輕將林久放了下來,皇甫千年輕聲喊了一聲,望著依然昏迷不醒的林久微微皺了皺眉,就在他將要把手放在林久的額頭上輸送真氣時,昏迷的男子突然發出了一聲微弱的輕吟,隨著兩扇睫毛微微輕顫之後,林久睜開了眼睛。
“皇上……”虛弱的聲音,慘白的一張臉,在清冷的月光下透著一股莫名的勾魂奪魄。
皇甫千年微微愣了愣,彷彿在這一瞬間他突然從林久的眼裡看到了千年前的另外一個人,即使受到了傷害,那雙眼裡也總是透著不需他人溫暖的堅硬與冷靜,透著一絲絲冰涼讓人無法靠近,永遠都是如同那輪懸掛在天際的月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不知道多少次,他都想如同現在一般輕輕攬住那受傷的人給予對方倚靠,卻從來都沒有邁出那一步。
他知道,至善白蓮其實也是會傷心會痛的,只是那個人的痛於傷心從來都不會展現在他們面前,那個男人的脆弱永遠都只會讓一個人去撫慰,這個人不是他,從前不是,現在也不是,甚至將來也不會是。
何曾想要錯過呢?
只是皇甫千年從來都明白,感情永遠是無法強求的,緣分更不是隻要心中期盼就能有的,與其如此,不如放下,不如與至善白蓮做生生世世的好友,歲不能相依相偎,卻也能陪伴在他人身旁。
他的感情,至善白蓮不會要,更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望著林久莫名的出神,皇甫千年在這一瞬間突然就陷入了千年的回憶裡不可自拔,而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躺著的虛弱男人手已經悄悄摸到了皇甫千年的腰間,輕輕一滑,手裡頓時多了一個金蓮瓶。
不曾改變的眼神,不曾改變的虛弱,就在短短的一瞬,如同閃電一般的手突然之間狠狠拍在了皇甫千年胸口。
剎那間,血霧瀰漫。
儘管在“林久”突然出掌之時皇甫千年已經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但他依然沒有順利避過對方狠辣而迅速的掌擊,一掌直接擊打在了皇甫千年的胸口,五臟六腑一陣劇烈翻湧好似被灼燒一般,男子禁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你不是林久——”大喝一聲,皇甫千年迅速的向後跳開足足百丈,拉開了與那假冒林久之人之間的距離。
“呵呵呵……功德,你的反應力可是下降了不少啊。”估計將手裡的金蓮瓶舉到眼前給皇甫千年看了看,“林久”的手往臉上一抹,赫然出現的面貌竟是皇甫千赫,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屬於往日皇甫千赫的溫和,唯有那如同冷火一般的氣質,在慘淡的月光下燒灼著刺目的注意力。
“千赫……”雙目一陣緊縮,皇甫千年脫口說道,“不,你不是千赫!千赫去了哪裡,你到底是誰?!”
“我嗎?”皇甫千赫微微露出一絲冷笑,將金蓮瓶放進了懷裡,居高臨下的看了眼嘴角流血的皇甫千年,笑著說道,“功德,你比那混濁青蓮可以說是聰明瞭不少,課有時你又蠢得那麼厲害。”
“皇甫千赫……在兩年前就與那掉入湖中的男子殉情死了去,你說,我又會是誰呢?”雙眼微微眯了眯,皇甫千赫不再與皇甫千年多談,只是笑道,“再不去救那人,林久可是又會和兩年前一樣再被溺死一次了,呵呵呵……”
伴隨著一陣冷笑,一條血色長龍突然之間長嘯著自天而降,皇甫千赫輕輕一躍跳上赤龍身上逍遙離去,徒留下冷著臉的皇甫千年。
“業火,早該猜到是你……”
無奈的嘆了一句,望著遠去的皇甫千赫,皇甫千年終究沒有選擇去追尋裝了滅天殘魂的金蓮瓶,而是選擇迅速的再一次跳進了湖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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