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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梳妝檯前的女子輕輕蹙著眉頭,望著鏡中自己青了的細嫩脖頸似乎十分煩透,透著青銅鏡瞅見了那一抹走近屋子裡的白影,女子嘴角揚起一絲淺淺的笑意:“我的戲演的不錯吧,那女人真是怕死,讓她自殺不願意,非得讓本宮親自動手幫她吊上去。”
皇甫千賀轉過身看向了滅天。
第三十一章 極致的自私
坐在床上拆著腳上的繃帶,林久抬頭看了眼窗外的細雨霏霏,剛剛回來沒多久天就突然變了,白天的時候太過悶熱,到了夜裡通常就會下一場轟轟烈烈的暴雨,才剛剛進到屋子裡,滅天就被等候多時的太后給叫走了。
回憶著這一日的辛苦和收穫,林久一邊拆著繃帶,一邊陣陣出神,在心裡仔細品味著今天跳崖時流動於他周身的真氣,滅天那法子雖然有些極端,可卻也非常有效。
這時,屋外突然響起一陣極輕的腳步聲,林久猛的一抬頭,鞋也不穿的就跳下床跑了出去,還沒看到來人就親暱的喊道:“師兄,你回來——額,皇上?”
……
……
“這兩年來我派人在全國上下都搜尋了一遍,甚至與母后旁敲側擊都無法知道金龍的存在。”時而瘋癲時而正常的長公主坐在一旁,臉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絲毫瘋狂之意,美…豔依舊,端莊大氣,哪裡看得出來竟是一個能隨意扼殺他人性命的狠毒女子。
皇甫千賀偏頭看向了坐在她對面的男人,第一次看到滅天還是在大約十年前,當時她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穿著長長的裙子,坐在母后的懷裡,看著這一身白色儒袍的男子從一片燦爛的陽光中緩步走出。
那溫柔如水的聲音,那柔和似花的微笑,是當時的皇甫千賀從未遇見過的。
她是皇甫千賀,有一個孿生弟弟皇甫千年,本應是那枝頭頂端受人追捧的明珠,奈何總有那麼一個人搶奪了她應有的榮光,自己的哥哥們愛那人,自己的孿生弟弟都忍不住向那人投去一絲注目。
她是孤獨的,是寂寞的,是忿忿不平的。
那一年,她身為少女的所有期盼與那朦朧的嚮往都清晰的顯現了,那個男人,母后說他是聖者,是不為女色所動的賢門聖人,可在她眼裡,他就是一個男人,一個徹底佔據了她那小小的心靈的男人。
後來,那男人離開了。
她也不再是為不能得到兄弟們的愛護而傷心的小女孩,她就想著有一天能長大,然後飛奔著去找那如深淵一般幽深的男人,又如和煦陽光一般明媚的男人。
只是,後來人們都說那人失蹤了,不見了。
可她不信,她知道有一天她還會遇見那男人,兩年前,她終於實現了她的願望再一次遇見了那男人,儘管那男人不再穿著一身儒雅的白袍,長長的銀髮也變得墨染似的黑,可她知道,那男人還是和十年前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愛一個人愛到瘋狂,愛到癲狂,愛到喪失理智,即使眼睜睜看著最疼愛自己的父皇死在自己眼下,卻依然痴狂的愛著殺死自己父親的那一個男人。
執著至極致的自私。
“金龍在兩年前已經死了。”皇甫千賀回憶著兩年前,她一時偷偷的跑入父皇的寢宮,卻意外的看到了乘著金龍的父皇死在了那駕馭黑龍的男人手下,金龍已死,除了一片片金色鱗片外早已連屍骨都化為灰燼了。
“這兩年來我不斷的尋找金龍的痕跡,可是卻不到一點蛛絲馬跡。”皇甫千賀看向男人,即使是在輕柔的燭光下,魔的側臉依然透著讓人不可靠近的冷漠感。
“殺死金龍的不是我,而是你父親。”滅天微眯著眼,淡淡的說道,“你父親,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最大的缺點就在於布了一個太完美的局,這世間,何來完美。以自己的死來讓我相信駕馭金龍者已亡,一個妙局,一個死局,呵。”
輕笑的語氣透著一絲不屑,這區區的局又怎能瞞過他的雙眼,上一代的金龍已亡,這一代的金龍又在哪裡,誰又是駕馭金龍的人?
“你懷疑皇甫千年?”皇甫千賀微微蹙眉,道,“我與他同生同長近二十年,雖知他也會武功,但並無奇異之處。”皇甫千賀顯然不相信她那弟弟擁有駕馭金龍的能力。
望著窗外漸歇的雨勢,魔淡淡的說道:“是與不是,都已無所謂。”
金龍在哪裡,駕馭的人是不是皇甫千年,又或者是不是皇甫千赫,於如今的魔而言都已經無所謂了。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都不過是頹然的掙扎,區區如指小河又如何能阻擋得了大海波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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