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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嘆氣嗎?
今生今世第一個動了心的人,竟然是曾經在林子裡傷害過他的人,而且這個人還不是真正的人,而是獸王。
獸王,承擔著傳宗接代的任務,將來必然要尋找母獸傳承下一代的獸王,又如何能夠與一個凡人共度一生呢?
雲染自認為他無法眼睜睜的望著他的另一半與其他人生活在一起,他不是聖人,他只是一個對於愛情存有私心的凡人而已。
既然早已經知道了無法避免的哀傷結局,那麼一開始就不要接近沾染不是會更好嗎?
可是他卻欠缺了太多推開墨炎的勇氣,他羨慕林久,羨慕滅天,羨慕那兩個人不顧世俗,無論遭遇何種困難都要在一起的勇氣與決心。
可是這天底下的人並不是每一個都是滅天或者是林久,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掙脫世俗在一起的勇氣與決心,他們……畢竟都是土生土長在這片大地上的人,一旦有了太多的糾葛與牽扯,又如何能夠說斬斷就斬斷。
就算雲染自認為他能夠為了愛而放棄修行,放棄成仙,放棄永生,可是他的另一半呢?
這般的不自信,總是摻雜了太多的擔憂與不確定,他無法用他的標準去規定他人就當須與他一樣為了愛而放棄一些同樣重要的東西。
“不會膩,我還打算看一輩子的。”墨炎抱緊了懷裡的男人,低頭輕輕用下顎蹭了蹭雲染的脖頸,鼻息是雲染淡淡的氣息,如此的溫柔而令人心醉。
一輩子……
雲染無言的笑了,笑他明明知道這僅僅是墨炎的一句甜言蜜話心裡卻依然會止不住的開心,笑這年輕男子為何能夠輕而易舉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怎麼不說話了?”墨炎抱著雲染,手往前握住了雲染的手,雲染的手有些冰涼,因為長年練劍而左右手的手掌心磨起了一層淡淡的繭。
“沒什麼。”輕輕搖了搖頭,雲染突然掙脫開了墨炎握住他的手,聲音略顯冷漠的說道,“如今林久與滅天已經消失在了赤土大地,世間已然度過了危機,我也應該回望月山繼續修煉了。”
頓了頓,雲染望著遠處繼續說道:“你……也應該回你該去的地方了吧。”
墨炎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明自為何雲染要對他說這些話,什麼回望月山,什麼讓他回該回的地方?
“雲染,我應該回去的地方就在這裡。”墨炎略有些不悅,當著雲染的自指了指自己所站的位置,說道,“就在這裡,你的身邊,除了這裡我哪裡也不想去,不管你是回望月山或者是哪裡,我的位置永遠都會在這裡!”
雲染低頭避開了墨炎緊逼而來的灼熱目光,這番的話說的如此好聽,可是雲染卻不知道他應不應該聽進去,還是墨炎不明自作為獸王的責任與使命?
“為什麼要避開我?”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墨炎心裡有些著急,往前一步緊緊抱住了男人,在雲染驚詫的目光中急促的說道,“都這麼多天了,為何你總是要一次次的避開我,你明明是喜歡我的,明明是愛我的,菇為什麼就不能直接的自對你的內心?”
“為什麼要避開我,雲染,我知道你早已經原諒了我那時粗暴的舉動,不止一次,我一次次的傾訴我內心對於你的情感,這不是我的隨口胡言亂話,也不是我的一時興起,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十字,都是認真到不能再認真了,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能正視你與我之間的感情?”句句逼問,墨炎眼裡的傷都直接的被雲染看到了心裡。
為什麼不能正視?為什麼要避開?
雲染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或許長痛倒不如短痛。
“為什麼……”輕輕搖著頭,自對步步逼近的墨炎,雲染只能苦笑著說道,“因為你是獸王,是必須為下一代獸王留下血脈的獸王,身上肩負著整個種族的責任與希望,墨炎我知道你愛我,我……是,你說的沒有錯,我是喜歡你,可是又能怎麼樣?”
男人顫聲說道:“我只是一個凡人,一個自私的凡人,我沒有辦法要求你為了我而改變整個獸族的命運,更沒有包容心去眼睜睜的看著你與另外一個女子結婚。,我沒有辦法做到,你能明白嗎?”
輕輕推開了墨炎,雲染輕嘆一聲轉身背對著墨炎,茫然的望著前方,說道:“若是早已經預見了將來的苦楚與困難,倒不如不要輕易踏入這條不歸路。”
“你與我……或許本就不應該在一起。”
這一句話裡,包含了太多的無奈,卻也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雲染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