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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還要大一些的野獸,一雙毛茸茸的耳朵與落在地上的尾巴,喚起了雲染某一些不願回憶起的恐懼。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他!
雲染禁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整個人都微微顫抖了起來,墨炎……這個年輕的男子,這個與他相處了好幾個月的年輕男子竟然就是當初在樹林裡對他施暴的野獸。
一向冷靜的雲染一下子懵了,傻了。
難怪,難怪墨炎在望月山看到他的時候會流露出驚訝的神色,難怪墨炎會那麼瞭解林久,難怪墨炎會這麼拼命地想要救出林久。
原因,已經擺在了雲染的面前。
墨炎就是一直待在林久身邊的那隻小臭貓,是曾經在樹林裡對他做了那麼殘忍事情的野獸。
雲染沒有辦法立刻接受這個事實,殘留在腦海中的恐懼迫使雲染不願意靠近恢復了野獸形態的墨炎,雲染遠遠地坐在地上,不知道是何滋味的眼淚順著眼角流淌下來,有幾分諷刺,也有幾分悲哀。
他竟然會對一個曾經傷害他之深的男人,有了好感。
墨炎騙了他這麼久,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明白,像個無知的傻瓜。
忍不住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過於突然的事情讓雲染變得失魂落魄,心中五味雜瓶,百般滋味難以說清。
他覺得自己被騙了,又傻,又笨,又諷刺的可憐。
雲染離得遠遠的,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裡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用時間去平復他心裡的震驚與痛楚。
……
……
“唔唔——”躺在地上的野獸發出陣陣疼痛的低吼哀嚎,儘管墨炎已經利用蛻皮擺脫了身上大部分的傷痛,可是內裡的傷卻沒有辦法就這樣擺脫。
墨炎是獸王,是擁有強大生命力的野獸,然而當傷勢重到了一定地步,這個年輕的男子也是會死的。
墨炎斷斷續續的痛苦聲音,總是徘徊在雲染的耳邊不曾離去。
是要冷漠的看著墨炎,看著這個曾經傷了他騙了他的男子在自己面前死去,還是自己應該有所行動?這時擺在雲染面前不得不去面對,不得不去選擇的事情。
到底該怎麼辦呢?
雲染望向了黑豹一般的男子,輕輕咬了咬牙,長袖下的雙手漸漸握成了拳頭有漸漸放鬆開來,沒有辦法了不是嗎?
他總不能,看著墨炎死在他面前,誰讓他是雲染呢?
雲染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這個曾經傷害過他的野獸的身旁,墨炎微微睜開了眼睛,猩紅的眼睛裡一片溼潤,映出了一個臉色蒼白如紙的男人,那是雲染自己,疲憊而無奈,強迫自己壓抑住心裡的恐懼。
或許墨炎想要對雲染說些什麼,只是墨炎說不出來,而云染也聽不到。
當天天黑下來的時候,山洞變得寒冷了起來,墨炎有些冷的微微發抖,雲染沒有說話的閉著眼睛伸手抱住了野獸形態的墨炎,這個男人抖得比墨炎還要厲害,過分熟悉的氣息總是能夠勾起人不願回憶的夜晚。
同樣的夜晚,卻已經是物是人非。
雲染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他身旁奄奄一息的野獸,慘淡的月光下,墨炎猩紅的眼裡是一片片無言的歉意與後悔,更多的,是對於雲染這個男人不知不覺流露出來的憐惜,雲染所做的一切,墨炎都已經看在了眼裡。
墨炎能明白雲染此刻心裡有多麼的複雜難受,他曾經無數次考慮過是否要將他就是當初在樹林裡給雲染造成噩夢野獸的事情告訴雲染,而他又一次次的退卻,卻哪裡知道,真相會以這種方式,在這個特殊的地方展現在他們兩個人面前。
墨炎的心很痛,比他現在身上所受的傷還要痛,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會這麼痛,他只是很想起來將雲染抱在懷裡,讓這個男人不要再硬撐了,儘管打他罵他,只要不要再這麼痛苦難受。
只是他沒有辦法講話,沒有辦法移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雲染一聲不吭的替他取暖,又用刀子割開了手腕,將鮮血流入了墨炎的口中,墨炎閉著嘴巴不想去喝這個男人的鮮血,他不明白雲染為什麼要這麼做。
“喝了它,你的傷能好的更快一些,三天的時間,也夠熬了。你若是不喝,那我的血也白流了。”雲染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這是命運還是玩笑?
雲染時而覺得無奈,曾經在樹林裡接受了墨炎體內的某些液體,這促使雲染在修煉的時候更上一個臺階,卻也讓雲染的體內從今以後流淌著一部分與墨炎相關的血液。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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