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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想我再去沾染這凡塵間的俗世,可人在凡塵又如何能夠不沾染紅塵呢?你不必擔憂,我只是去解決一些會妨礙我們的問題。”
望著遙遠的天際,魔淡淡說道:“你看,就算我們想要從此退離紛爭,可紛爭卻不會因此而放過我們。”
放開了林久,滅天移開步子走回了房間,一邊說道:“林久,莫忘了極北冰原裡發生的事情,仁慈並不能獲得他人的友好。”
第七章 鏡花水月
仁慈或許不一定能獲得他人的友好,然而殺戮也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望著滅天離去的身影,林久回過頭迷茫的望著一片碧綠的湖,滅天或許說的並沒有錯,在經歷了極北冰原發生的事情之後,他們似乎面臨了一個不得不去面對的問題,皇甫千年,華胥還有西沙蒼海。
有些事情,可以躲得了,而有些事情,無論你逃到了天涯還是海角都無法躲避……
平靜的生活就那麼難嗎?林久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容不得婦人之仁的仁慈,只是就真的沒有其他什麼辦法了嗎?畢竟,他們本來就是同為九天神蓮化成人的不是嗎,只是到底怎麼就變成了現如今的這個樣子呢?
在沉溺了多日的寧靜幸福之後,林久覺得他或許應該與滅天多聊一些,他知道的事情太少太少了,彷彿每一個人都有什麼事情瞞著他一樣。
最糟糕的還是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恢復前世的記憶,現如今看什麼事情都是一片雲裡霧裡的摸不清頭腦,如果皇甫千年與華胥他們要的僅僅是統一天下為民造福,那為何他們就不能聯手呢?
只是,在經歷了那麼一些事情之後,林久也不知道要如何與皇甫千年,如何與華胥,還有西沙蒼海相處……
待會兒滅天回來的時候,和那魔頭好好談一談吧——林久如是想著。
……
……
罪惡之國就如同是懸崖下幽谷之中的那一灣清湖,湖裡映著一輪皎潔明亮的月,美輪美奐,只可惜卻是一片虛影,當人試圖從水中將那月撈起時,得到的卻只是一片殘影,那月,依然高懸在空中,觸不可及。
再高的山都不能登上明月,更何況是那深藏於懸崖之下的明湖。
一襲玄黑的魔從屋子裡緩緩走了出來,四周依然是綠樹蔭蔭,芳草萋萋,湖水清清,只是當他踏足於地面上之時,人卻突然之間消失了,彷彿是穿過了一個隱藏於空氣中的結界,只是滅天是離開了結界而已。
踏出了結界,身旁的景色立刻就變了。
天空中不見陽光,唯有一輪冰冷皎潔的月高懸於上,四周不見山不見水,唯有塵土飛揚的沙漠一片,更別說是那芳草萋萋,茵茵綠樹了,放眼望去,只有茫茫不見邊際的沙漠,如同可怖的沙海一般吞沒了整個世界。
不見吊橋,不見青青小屋。
那佇立在沙漠之中的只是一座宏偉高大卻略顯冷硬的城,若是林久見了這座城只怕會立刻認出來,這座城竟然就是林久曾經自懸崖幽谷穿越結界進入的那一座位於另外一個世界的,死寂一片而又詭異萬份的城。
如果這裡是現實,那林久所待著的地方又是哪裡呢?
滅天從結界之中走了出來,冰冷冷的月光灑落在僵硬的地面上投射出一片慘淡,魔就彷彿是突然之間撕開了時空的裂縫一般出現在了城中的類似於大廟一樣的地方的房間裡,而他的身後什麼都沒有,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出來,更沒有人知道他如何進入結界。
繼續向前走,滅天推開了房門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當他離開後,他身後的門就自動關閉了起來,不見一絲縫隙。
離開房間往前走,不過一會兒就到了一處類似於大廳的地方,大廳裡已經站了兩排人,一些人離大廳中唯一的座位比較近能夠看得到模樣,還有一些則始終隱藏在一片黑暗之中不見絲毫模樣。
一個有著紅鬍子的男人與一個模樣清冷的白衣女子跪在了地上,雙手雙腳沒有被任何的枷鎖束縛,卻始終低著頭不敢亂動絲毫,雙手低垂在身側微微顫抖著,望著冰冷灰色地面的雙眼一片黯淡無光。
一陣涼意輕輕拂過了所有人的後頸,風一般略微撩起額前的絲絲黑髮,如同木頭一般站立著的人頓時齊刷刷的半跪在了地上,齊聲道:“恭迎魔尊者!”
寬大的椅上,滅天雙手搭在了椅子兩側呈黑色長龍形的扶手之上,面上一片冷漠,長長的蒼白手指輕輕敲了敲龍形扶手的龍頭,淡漠的雙眼微微瞟向了地面上跪著的一男一女:“怎麼,見了本尊很訝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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