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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輩子不放開
明明心裡是怨恨的,可是為什麼還要救我?
明明是我騙了你,傷了你,可是為什麼還要如此細心的照顧我,甚至讓自己都病倒了?
凡人,是不是都這麼愚蠢呢?
林久為了那個大魔頭吃盡苦頭也不離不棄,可至少滅天也愛著林久。
而我呢?我不過是一個與你相見不過數面,曾經傷你之深,又沒有勇氣向你坦白一切的人,你又為何要幫我,救我,照顧我?
雲染,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何本王的心裡會這般難受,看著你麻木了一般的勞累,不知疲倦的照顧,為何本王的心中好似被千金巨錘狠狠砸過,為何……為何我會這麼的難受,從未有過的難受。
是不是與你們這些愚蠢的凡人相處的久了,本王也變得如此愚蠢了,竟然會萌生出想要讓你開心,讓你微笑的意願,也想要像你照顧我一樣,好好的照顧你。
傷勢漸好,墨炎已經從野獸原形恢復到了人的模樣,很難想象前不久還傷痕累累幾乎命垂一線的他,現在已經康復到能夠下地走路的程度了。
只是他剛剛從床上起來,那個男人卻又睡倒在了床上。
就在昨夜的時候,一直守在床邊的雲染趴在床上睡著了,也可以說是累到暈倒了,睡了整整一夜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
墨炎替雲染看了看,還好這個不知疲倦的男人只是因為勞累過度而昏迷,並沒有什麼大礙,否則墨炎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燒了熱水,墨炎坐在床邊擰乾了熱毛巾替床上還在昏睡的男人輕輕擦拭臉頰和額頭,雲染在做噩夢,眉頭皺得很深,幾乎快要扭在一起了,彷彿在忍耐著極為可怕的痛苦一樣死死咬著嘴唇,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了一顆顆的汗水,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墨炎用乾毛巾擦拭去了雲染臉上的汗水,望著這男人被惡夢折磨的樣子卻無可奈何,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減輕雲染所遭受的痛苦呢?
“我可以進入別人的夢境裡……”墨炎自言自語了一句,而後望向了床上躺著的男人,他曾經進入過林久的夢裡看到了林久內心一個十分奇特的世界,現在他也可以試圖進入雲染的夢境裡看一看這個男人的惡夢,到底是什麼。
伸出手輕輕摟住了雲染,墨炎不由得放不開懷裡的男人,這般擁抱的感覺怎麼會如此溫馨與美妙呢?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墨炎的擁抱,雲染的眉頭沒有皺的那麼深了,只是依然因噩夢而急促的喘息著,縮在了墨炎的懷裡瑟瑟發抖,堅強的背後原來是這般的脆弱。
墨炎閉上了眼睛,雖然他現在受傷了,不過若只是進入雲染的夢境一會兒的話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一片黑暗襲來,墨炎順利進入了雲染的夢境。
夢裡一片黑暗,唯有天空裡懸掛著一輪孤單清冷的明月,四周瀰漫著一股陰森森的味道讓人禁不住皺眉。
如果這是雲染的夢,雲染又在哪裡呢?
“不要……不要這樣……”
一片陰森森的樹林裡傳來了那男人驚恐的聲音,墨炎旋即轉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跑了過去,撥開了擋在眼前的樹枝,墨炎終於在一片投映清冷月光的空地上找到了正遭受噩夢摧殘的男人。
披散著頭髮,凌亂的衣裳,雲染衣衫不整的躺在了地上,雙手雙腳如同被釘在了地上一般無法動彈,一頭比黑豹略大一些的野獸在夜裡閃爍著一雙猩紅的血眼,黑豹壓在了雲染的身上,那可怕的東西正在男人的體內無情的掠奪。
慘淡的銀色月光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殘忍,也有一絲暗藏於空氣裡的血腥甜味兒。
往日裡乾淨而沉穩的男人此刻是如此的無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這頭野獸啃噬他的身體,糟蹋他的人,雲染的下半身都快要被流出的鮮血所瀰漫,鮮紅的如同詭異的紋一般蔓延在兩條被迫分開的腿上。
墨炎望著眼前的一切,剎那間明白了……
原來,他就是雲染噩夢的源頭,那頭壓在了雲染身上施虐的野獸不就是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嗎?
地上,被野獸肆意蹂躪的雲染早已經泣不成聲,彷彿隨時都會崩潰了一般,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半分沉著冷靜。
他不能就這麼望著雲染被噩夢折磨的支離破碎,儘管,這個噩夢的源頭就是他自己。
“滾——”大吼一聲一下子跳了出去,墨炎在雲染的夢裡,向著曾經犯下錯誤的自己揮舞著爪子,鋒利的爪子撕裂了曾經的自己,受了傷的野獸在月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