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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個歪倒在路邊、簷下的丫環僕婦,每一個都睡得很沉。他腳步匆匆。我也跟著緊張起來。
佛堂地門是敞著的,裡面空間本來就不大,不用進去也能一覽無餘,佛堂裡沒有人。地上的蒲團擺得整整齊齊,好像主人剛剛離開似的,供桌上的香燭早已燃盡,連佛堂裡的香火味道都有些淡了。
夏箜篌手指一緊,拉著我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我心裡惴惴不安。只覺得腕上那隻夏夫人送給我的紅翡鐲子都變得極沉極重。
小洛和西門涼兒一直跟在我們身後不遠處,我們四個很快就把夏府走了個遍,到處都能看到昏睡的下人,唯獨不見夏夫人的蹤影。
夏箜篌轉回佛堂門口。那裡倒著一個婦人,是平日伺候夏夫人地。他蹲下試了試她的呼吸,把她從地上扶起來,伸指按了按她的人中和太陽穴,那婦人沒有一點醒轉的跡像。
我問他:“她怎麼睡得這麼沉?”
西門涼兒忽然“啊”地一聲,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想起……”
我抬眼看她,她卻不肯說下去了。一隻手輕輕扯小洛的袖子。把小洛拉到一邊去,漸漸走出我的視線。
我滿心狐疑。夏箜篌起身去取了只瓶子來,一拔開瓶塞就飄出一股刺鼻的氣味,燻得我差點背過氣去,獸獸和靈貓獸尖叫著跑得遠遠的。夏箜篌把瓶口送到那婦人鼻子下面晃了晃,那婦人被這強烈的味道刺激得終於有了些反應,眼珠轉了轉,鼻孔驀地張大,重重地打了個噴嚏,慢慢睜開眼。
夏箜篌立即把那瓶子塞上了,扶著那婦人輕聲說:“於嬸,是我,你感覺怎樣?”
於嬸渙散的目光終於有了焦點,望著夏箜篌發了一會呆,忽然掙扎著要起來,惶恐地四下張望,口中喃喃道:“夫人呢?夫人呢?”
夏箜篌按住她地肩:“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麼?為什麼整個鎮上的人都昏睡過去了?是不是有什麼人來過?”
於嬸逐漸平靜下來,這才看見旁邊的我,嘟噥了一句:“西門姑娘也來啦……”便皺起眉陷入沉思,似乎要想起之前發生過什麼是件非常困難的事。
趁她想事情,我站起來往小洛和西門涼兒那邊走了幾步,他們兩個在角落處一叢樹後面,兩人相對無言,怔怔地對望著,不知道在搞什麼。小洛很警覺,立即發現我在看他們,扭頭朝我看過來。不知怎的,他的眼神十分陌生,而且他好像也並沒有真的在看我,而是在看我身後的什麼地方,我身後是夏箜篌和於嬸,從小洛那個方向是絕對看不到他們地,可是他偏偏就是在“看”。他的神色令我有些害怕,我忍不住叫了他一聲,他像是回過神來,又怔怔地望著我。我被他和西門涼兒鬼祟的樣子弄得心頭火起,又有些發毛,悻悻地瞪他們一眼轉身回到夏箜篌和於嬸身邊。
於嬸好像終於想起些什麼,抓著夏箜篌的手往佛堂後面走。我跟著他們繞到佛堂後,看見那條曲徑上,赫然印著兩隻足印。曲徑是石子砌成地,就好像有那麼一瞬間那些石子突然變軟了,一雙腳踩了上去……離這兩個足印不遠,是曲徑盡頭的一株桂樹,樹旁就是圍牆。
於嬸說:“兩天前的下午,我正在佛堂外等夫人,就聽佛堂後有聲音,轉過來看,看見一個男人從那株桂樹上跳下來,一下子就到我跟前……”她指著那兩個腳印:“就站在那裡看著我,他手一揮,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大概是他把我提到佛堂門口扔下的……”
正文 卷三 潑墨的天空 第一二五章 死神來了
夏箜篌問:“是什麼樣的男人?”
於嬸皺起眉:“我……我想不起來了,很高……長的什麼樣子,多大年紀,實在想不起來……”
他把那瓶子遞給於嬸,讓她去把府上的人都弄醒,然後拉著我進了前面正廳,在椅子上坐下來。想起上次來就是在這間屋子裡,他一腳踢翻圖公公的乾兒子杜小王八時多麼有激情,這會卻滿面倦容。
小洛和西門涼兒跟了進來,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我盯著他們看了幾眼,小洛到是神態自若,西門涼兒有些不自在地不敢看我。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了?西門涼兒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難道她知道這裡面的內幕?看夏箜篌的樣子,他自己都還糊塗著呢。
正悶坐著,忽聽外面一陣喧鬧聲,夏箜篌揚聲問:“外面怎麼了?”
這時候夏府裡的下人們都已經清醒過來,正一邊議論著一邊各自忙著手裡的活,聽見他問便有人進來回話說,有個小叫花在大門口探頭探腦,已經打發走了。
夏箜篌目光一閃:“去把那小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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