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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我特羨慕裡面的哪吒,看到三太子踏著兩個火輪子,斜揹著乾坤圈,那個威風啊。我吵嚷著讓祖父也給我做倆火輪子和乾坤圈,祖父無奈,火輪子是做不了,就用鋼絲給我圈了個“乾坤圈”,那幾天,我拿著圈子套小孩玩的不亦樂乎,卻不小心把一個姓楊的小孩鼻樑打斷,就這樣,我被祖父和家人送往省城三叔家上學。
祖父和父親囑咐我好好學習,不然的話長大就當“陰陽”,可我從小就已經立志要做一個祖父一樣的“陰陽”,所以,在省城上學的我,幾乎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三叔的小兒子張富宏和我年紀差不多,而且我倆是同一班的,考試他總是第一名,而我卻是最後一名,三叔說,我註定是當“陰陽”的命,我一聽不服氣,雖然我立志要做一個優秀的‘陰陽’,但他也不能這麼說我啊!於是我努力學習,上初中的時候,三十個同班同學,我的成績上升到二十五名,考高中的時候,就差那麼幾百分考上重點中學。最後,三叔無奈之下,活動了一下他的關係,讓我再次和堂弟成為了同班同學。
高一那年,大概十月中旬,我和堂弟以及三叔接到電話,說祖父快不行了,等我們回到九四丈的時候,祖父已經去世了,家族幾十號人都在,可笑的是,祖父一輩子都在做法事超度別人,卻沒人超度他。我們全家都戴孝,雖然家裡好多人是“陰陽”,但戴孝的不能做陰陽,而祖父最討厭和尚,所以,和尚那是肯定不能請了。
最後,祖父的喪事辦的特別冷清,三叔大怒之下,說以後張家人再也不能做“陰陽”了,誰做“陰陽”,他就和誰斷絕關係。三叔的話大家都不能不聽,三叔是家族的財神爺啊!
就這樣,張家再也不做“陰陽”的行當了,我們把祖父生前所有用過的東西,還有家族裡做“陰陽”的道袍、桃木劍等全都火化在了祖父的墳墓前。
祖父去世的時候,我哭的最傷心,在祖父下葬後,我一個人在他墳前呆了好幾天,等我離開祖父的墳墓時,卻發現祖父墓前的灰燼中,有一面不知道什麼材料做的三角旗沒有燒燬,我好奇之下,從灰燼中拿了出來。
這面旗只有巴掌那麼大,土黃色的旗面一點也沒有被燒過的痕跡,上面滿是斜紋似道道黑色的閃電劃過,旗邊是個龍形花紋,筷子一樣的小旗杆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竟然沒有燒燬。
我當時拿著這面小旗,想到它是祖父唯一留在世上的東西,就呆呆地盯著小旗,咬著嘴唇不由默默流淚。淚水滴在手中的小旗子上,我盯著旗子,想著祖父的一言一笑,渾然不知自己咬破嘴唇幾滴鮮血滴在了旗子上面。
那時的我有一種感覺,這個旗子似乎和我血肉相連,就像是我和祖父一樣,那麼親切。
3第1部 悠悠少年心 第2章 暴風雨
祖父撒手歸西后,我小時候立志做一個好“陰陽”的志向也夭折了,三叔讓張家人從此都不做“陰陽”的行當,所以父親再三叮囑我好好學習,要向三叔的兒子張富宏學習。
在祖父墳墓前得到的小旗子,我守口如瓶,從沒告訴過家族的任何人,畢竟那是祖父生前所用之物中唯一保留下來的東西。祖父生前最疼我,我睹物思人,留著小旗子懷念祖父時也好有個寄託。
回到省城的學校,我下定決心要好好學習,本打算讓堂弟張富宏給我補習一下功課,可是這小子在學校一看到我,就象是不認識我一樣,讓我好幾次特別尷尬,班上的同學們甚至不知道我倆是堂兄弟。
我所在的班是高一二班,班主任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小夥子,我只有偶爾在學校年輕女老師身邊見到過他的人影,其它時間不是我上課睡覺沒注意,就是不知道他去了那裡。班裡學生的學習情況班主任也很少過問,聽同學們說,他是我所在高中校長的兒子。
無奈之下,我只有自己課堂上好好聽老師講課,也不睡覺和逃課了。每次上課,我都會拿出小旗子捏在手裡,當是祖父在監督著我。就這麼整整一年,等高一結束時,我的成績進步斐然,從年紀倒數第一上升到倒數第十,這可是在重點中學,我習慣了學習解題的快樂,也習慣了左手中總是捏著這面小旗子。
因為我是一個學習特差的學生,在班級幾乎沒幾個朋友,而且同學們也不太在意我,晚上放學後回到三叔家更是不能打擾堂弟張富宏的學習。所以,平時我有什麼煩惱,都會對著小旗子訴說,這面小旗子,我已經當它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我就是連睡覺也把旗子壓在枕頭下面,可謂形影不離。
高一暑假那年,時間是一九九八年七月下旬,我回到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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