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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

鳳雲衍又一連說了幾句話，鳳雲棲都沒搭理，再加上楚十九在場，鳳雲衍越發覺著坐不住了，小師弟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一直不理他啊？而且還在楚十九面前不理他，他多沒面子啊？怎麼說他也是一皇子不是？

感覺到氛圍的轉變，楚十九眸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識趣的起身，“楚某還有事在身，就不耽擱王爺與三皇子看訓練了，告退。”

一聽楚十九要走，鳳雲衍立即開心起來，“是麼？那九先生去忙，去忙！慢走啊！”

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就差沒歡歌送別了。

“先生請便。”鳳雲棲略略頷首致意，心中明瞭。

楚十九朝兩人拱手一禮，轉身離去。

待人一走，鳳雲衍立即便俯身貼到了鳳雲棲身邊，壓低聲音急急地問道，“小師弟，我問你！對於昨晚的賜婚你怎麼看？你覺得那個楚翩然怎麼樣？你……你喜不喜歡她？”

憋了這麼長時間，終於讓他問出口了！

鳳雲棲聞言，緩緩轉眸對上那道焦急的視線，“賜婚？什麼賜婚？我怎麼不知道。”

她就知道他會問的，明明是不重要的事。

“小師弟？你明明知道的，就別跟我裝了，你這是要急死我啊！”鳳雲衍懊惱的擰眉，伸手抓住了鳳雲棲的手臂。

一隻手恰巧抓住了鳳雲棲的傷口，猝不及防讓她禁不住身子一僵，柳眉皺了起來，“阿衍，放手。”

她不能告訴這傢伙她受傷了，否則他一定會小題大做。

鳳雲衍以為鳳雲棲生氣了討厭他的觸碰呢，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抓的更緊了，“不！我不鬆手！你不回答我我就不鬆手！小師弟，你現在越來越討厭我了麼？連我碰你你都覺得厭煩是不是？”

瞧他眉頭皺的，明顯是厭惡的！怎麼辦？他是不是太粘人了？所以小師弟現在開始煩他了？可是他一直都喜歡粘著他啊，從小到大都是！

隨著力道的加大，鳳雲棲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又不能言明只能壓抑著疼痛，最終只有放輕了語氣，“好，我回答你，你鬆手好不好？二師兄不是一向最自信的麼，怎麼會以為我討厭你呢？”

她永遠不會討厭他，還有大師兄三師兄，雖然有時很吵，黏人的時候的確有些吃不消，但她明白他們都是以真心待她，在她心裡早已將他們當成除了母親之外的親人。

“真的麼？”鳳雲衍聞言激動了，手上也不自覺地用力。

一陣灼痛傳來，鳳雲棲差點抑制不住甩開他的手，最終還是忍不住了，雖然她能忍受疼痛，但那畢竟還是血肉，“真的。”

鳳雲衍終於心滿意足的慢慢鬆了手，自顧自的笑起來，“我就知道在小師弟心裡我還是很重要的，吶！現在快點兒告訴我罷！我要聽實話的，不許搪塞我，更不許說謊騙我哦！”

壓力消失，疼痛漸漸減輕，鳳雲棲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成親，也不會接受賜婚，對於那個楚翩然我也沒有興趣，如此回答，你可滿意？”

“滿意滿意！”鳳雲衍連連點頭，想到前一句話時，眸中的笑意漸漸消失，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成親？這意思就是說……他還是會成親了？小師弟他果然還是喜歡女人，還是會屬於別人……糟糕！他的心情突然變得好低落，好沉重。

他不知道他現在的心情算什麼？他喜歡小師弟麼？他當然喜歡小師弟了！可是……他的喜歡是那種喜歡麼？若不是，他為何從小到大都喜歡粘著他呢？若不是，為何在意識到父皇要給他賜婚的時候會那麼焦急呢？若不是，聽到他說會成親的時候心情怎麼會那麼低落呢？

這麼看起來，他好像……好像真的喜歡小師弟了？而且不是兄弟間的喜歡，而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如此說，他真的是斷袖之癖了？

他不僅喜歡上了自己的小師弟，而且還是他的小皇叔……

不會罷？老天爺，我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啊？這輩子竟讓我背上這麼多枷鎖去喜歡一個人，最重要的是小師弟喜歡我的機率也太小了罷？不行！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這樣下午害了我自己不要緊，那會害了小師弟的！若是被父皇母后知道了，被太妃娘娘知道了，被天下人知道了……小師弟以後還如何在人前立足？

我不能這麼自私！不能！

思及此，鳳雲衍猛然起身，太過慌張直接帶倒了椅子！

身旁突然的動靜，將鳳雲棲嚇了一跳，一抬眸就看到鳳雲衍沉著臉，一臉世界末日的表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