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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眉與平笙並肩走著,笑著問:“王是準備將它帶在身邊麼?”
那雪貉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窩在平笙懷裡,兩隻前爪抓著平笙的手指放在嘴裡輕啃。平笙笑著,道:“是啊,哪天你不在或者離開的時候,有這東西陪著不也挺有趣的。”
鶴眉酸溜溜地問:“我怎麼會不在或者離開呢?”平笙不以不然地道:“總會有那麼一天,怎麼可能有人會永遠在另一個人身邊呢。”
“王你真不講道理……”鶴眉道:“可我永遠在你身邊的。”
平笙聞言輕笑了一聲,也沒看鶴眉一眼,只低頭逗著懷裡的雪貉。
“我不是隨便說說而已。”鶴眉停下來抓住平笙的手臂,道,“我鶴眉發誓這輩子永遠在王的身邊。”他道,“你笑我陪你,你哭我陪你,你死我也陪你,妖也好魔也好人也好,我說過,無論變成什麼樣,平笙永遠是鶴眉的妖王。”
平笙聽了又笑,問:“這些話你自己信嗎?”鶴眉道:“我信啊。”
平笙愣了一會,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似要說什麼,卻只道:“好啊……”
平笙抱著這雪貉,不消兩天,這雪白的小糰子便與平笙處得極為熟絡了。鶴眉從外面回來,總能看到平笙支頭躺在盤塗洞的石榻上,那東西便窩在平笙身側的羽衣裡,抓著平笙的食指輕輕地啃。
盤塗王養著的那三隻的綠衣鸚鵡化成人身,懶懶趴在洞外的草叢裡曬著太陽。洞裡的那隻雪貉正在與平笙親暱,這新夫人只對那小東西溫柔寵溺,卻對其它妖物沒有半點好臉色,那三個綠裡女子半闔著眼睛看著,心裡未嘗沒有嫉妒埋怨。
洞外圍著成群的妖精,沒有一隻敢近到洞口來,自從前日鶴眉將那隻親近平笙的貓女大卸八塊後,眾妖便對平笙敬而遠之了。平笙每次走出洞口,周圍嘻鬧的聲音便會戛然而止,妖獸精靈一鬨而散,方圓幾里連妖息都聞不到一絲。
好在平笙也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他以前在青海的時候也不喜歡與別的妖物親近,這襄山的眾妖對他退避三舍,他也樂得清靜。
鶴眉從外間回來,平笙已在洞裡的石榻上睡著了。那隻雪貉窩如常窩在平笙身側,睜著一雙圓眼看著鶴眉。鶴眉伸手去逗它,不想這東西身子退了退,張口便在鶴眉指尖咬了一口,鶴眉小痛,伸手一撥,那東西一下翻滾出去,在石階上栽了幾個跟頭滾到了洞口。
那雪貉警惕地看了鶴眉一眼,嗚嗚幾聲朝洞外退了出去。
平笙被這動靜弄醒,睜眼便見鶴眉正坐在床邊。他笑了一笑,側過身體繼續合著眼睛,隨口問:“去哪了?”鶴眉去了前日的那個小院,去看那藏念生是否走了,那院裡無人,想來是真的離開了。但他壓根不想在平笙面前提起那人,於是道:“去鎮外。”
平笙嗯了一聲,懶懶地也不想追問。鶴眉坐在他身邊,瞧他閉目慵懶的模樣,忍不住俯□下摟住了平笙的身體。平笙任他樓著也不動彈,鶴眉的身體溫暖,平笙枕著他的手臂,半睡著突然想到鶴眉說的“永遠會在你身邊”,他心裡一陣心安,嘴角都不覺掛上了笑意。
鶴眉覺得他此次的反應於以往不同,於是將平笙便緊地摟到懷裡來,斯磨著他的耳垂輕聲說話:“王……暮冬過了,快要入春了呢,我今天在路上,看到河邊的白迎春都開花了……”
平笙閉著眼睛,耳根處被他的氣息弄得發癢,他忍不住笑了一聲,輕道:“你想說什麼……”
鶴眉糯糯地說了幾個字,平笙並沒有聽清,卻覺鶴眉的嘴唇輕印在自己的頸邊,粘溼溼的舌頭在自己的面板上的舔了舔。平笙心裡有陣恍惚,他想睜開眼睛拍開鶴眉,說一句“別煩啊,小心我打你。”,但他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竟沒有絲毫反抗的動作。
鶴眉吻了吻平笙的脖頸,見平笙沒有推開他,起初他還有些吃驚,但緊接著便是一陣氣血衝湧,忍不住便將手伸進平笙的衣襟裡去。
平笙閉著眼睛,任鶴眉的手在他身上放肆地遊離,沒有絲毫拒絕的意思。鶴眉迷離著眼睛看平笙,情難自抑地剝開了他的羽衣。
鶴眉吻著平笙的胸口,還想再低頭下去取悅他,不想卻被平笙一手抓住了下巴。鶴眉抬起頭,榻上的平笙不知何時已睜開了眼,他看著鶴眉,似乎想輕描淡寫地說些什麼,但嘴角扯出的弧度,卻讓人一眼就看出了勉強。
“別煩啊……”平笙攏回了衣服,順手將鶴眉輕推到一邊,“小心我打你……”這在旁人看來平笙的做為簡直夠得上莫明其妙,但鶴眉卻極聽話,雖然慾火難耐地,卻仍乖乖躺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