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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和尚。她狐王何等知趣的心智,哪容自己再被平笙趕一次,即使捨不得,也只能主動告了辭。
平笙轉過身來,一眼也看見了古見剎。
“你又與那狐女做什麼呢?”古見剎走上來道,“要選在這麼個隱蔽的地方。”那諷中帶惱的語氣,真像時刻候著妻子捉姦的丈夫。
平笙將手背在身後,道:“你不是去挖草藥?”
“我挖好了,正要往鎮上去。”古見剎走上來拉住他的手道,“你與我一塊兒去。”平笙被他拖著,說我不去,我去幹什麼。
古見剎:“你去不必幹什麼,我只是不放心留你一人。”
23佛諾
平笙被古見剎拉到鎮中大街的街尾,街尾人不多,漸入黃昏的時辰,也沒有強烈的陽光。平笙帶了一頂笠帽坐在古見剎身後,古見剎便擋著他半個身體,在街尾的角落裡將背上的竹蔞舀下來放在跟前。
那蔞裡放著幾枝異花,透青色的花捲兒鮮豔明潤,走過的人難免要多看幾眼,問這是什麼花,喜歡的便向古見剎買了,一個銅錢一枚細銀,也不知值多少,反正是看著給了,遇上真沒帶錢的,他也不介意白給幾枝。
買花的大多是妙齡女子,青顏粉黛,俏聲軟語的,從古見剎手裡接過花枝,總是笑意盈盈地多看他幾眼。可惜古見剎清淡著眉目,一臉不解風情的古井無波。
不消半個時辰,那蔞裡的花便沒了大半。
平笙倚著身後的石柱,迷迷糊糊地便要睡去。冷不丁卻看見遠處大街上走來一身披黃色袈裟的和尚,落日黃昏裡,腳步似踏著霞光。他不由眯起眼睛,一旁的古見剎明顯也看到了。
“你坐在這蘀我看著,別亂跑。”古見剎將那竹蔞輕推到平笙跟前,伸手壓了壓他的笠帽,向那人走了過去。
平笙看到那人向古見剎稽禮,那人的眼光往這邊瞥了幾眼,拉著古見剎走開兩步說起話來。傳言說古見剎是被我聞寺貶黜的方丈,平笙後來才知道他只是在雪女之後自貶為守塔人,我聞寺主事的人換過幾任,但方丈卻一直都是古見剎。
平笙看著那兩人在遠處說話,身影被黃昏的光線磨得幾不可見。他想著古見剎竟然已經自貶為守塔人,必然早已不再主事,他與自己在青海呆了近兩個月,所作所為哪裡還算是個和尚,這些我聞寺的僧人怎麼就不能痛痛快快將古見剎忘了呢。到底還有什麼可說的。
平笙身為妖物,聽力何等明銳,若是有心,幾里之外的動靜都可入耳,遑論幾步之外的說話聲。他豎起耳朵,將波靈悄悄傳過去,清晰地聽到那尚說“還有一個月,方丈還是抓緊時間吧……”
平笙低著頭,裝做毫不在意地細聽,那人接下去還要說什麼,古見剎卻突然察覺到他的氣息,連忙示意那和尚停嘴。他遠遠看了一眼平笙,意念一動,佛氣便在身邊落下丈許寬的結界。平笙的靈波被彈壓回來,收回時讓平笙的心口抽了一抽。
平笙心裡生著悶氣,此時走過來一公子模樣的男人,開口用地痞的聲調問平笙:“這花兒怎麼賣?”平笙沒回答他,不想那人久久不走,杵在眼前生生擋住了平笙的視線。平笙不耐煩地彎腰撿了一枝,抬頭遞給那人道:“不要錢,舀去吧。”
那人笑盈盈看著平笙,也不接花,卻伸手摸上了平笙的下巴。平笙竟沒反應過來自己被調戲了,還將手中的花又遞了遞,問:“不是要花嗎?”
那人聞言而笑,又捏了捏平笙的臉。遠處的古見剎餘光瞥見這一幕,急急說了幾句便快步走過來,他喚了一聲,伸手拍掉了那痞子的手,道:“回家了。”
那人充耳不聞,還想過來拉平笙,古見剎捉住他輕輕一推,將他跌退了幾丈。“不是叫你別隨隨便便招惹人麼。”古見剎皺著眉拉平笙,也不看那人一眼便走了。
那人被古見剎一推,竟失了魂似的沒再追上來。平笙走在古見剎身後,回頭看了一眼街頭的和尚,不由問:“那和尚與你說了什麼。”
古見剎道:“沒什麼,你只管養好你的傷就是,旁的別管。”平笙被他一句話說得心悶,卻又說不出別的,只能恨恨罵了句臭和尚。
兩人各懷心思,快出鎮的時候平笙一頓,道:“和尚,你不是說要給我買竹花糕來著?我餓了,晚上吃什麼?”古見剎聞言站住,拍了一下額頭,轉過頭來道:“我忘了。”他說著嘆了口氣,將竹蔞裡換來的幾枚銅錢舀在手上,說那你在這等著,我現在去買,別亂跑,等我回來。
此處已到了渡月橋,過去就是青海,平笙拉住他突道:“和尚,要麼今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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