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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笙被他半身浸在水裡,死人似的動也不動。他看到遠處河裡雪白的溪石,想到古見剎之前揹著他過河時說的話,他說:平笙,平笙……我會照顧著你的。
“小鳥,你怎麼不說話?”羅灱捏了捏他的臉,“那和尚傷你心了?”
“說實話,我挺開心的,我想說你這不是活該麼。”羅灱說著笑了幾聲,轉手又捏了捏他的臉,“我還以為你們這戀情有多偉大,衝破禁忌,不顧一切,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時結局了。”
“哎……”羅灱嘆息道:“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27渡情
平笙趴在水裡,雪白的臉擱在青鸀色的水石上。他身體一動不動,傷心愛恨之情卻激烈湧動,讓他呼吸不能,連眼睛也染得通紅了。
羅灱帶著說笑話的口氣在一旁喋喋不休,平笙恨不能一刀捅死他。
“平笙,我跟說你個發生在平焰魔窟的真事,這事開始很美好,後來很糟心,結局很恐怖。”
羅灱道,“幾千年前平焰山有一魔王名為常隨,此魔所過處花死水枯,民不聊生,卻奈何所向無敵,神佛皆不能制。”他說著咳了一聲,又道,“後來……他遇到了一個美麗的女人,那女人用美貌引誘了他,跟他上了床,將他深深迷住了。等那魔王愛上了她,那女人卻突然說要走。魔王捨不得她,那女人勾引他,說那你便隨便我入了我教,隨我信仰,不再危禍人間,常做善事,這樣,你我便能長長久久在一起。魔王沒辦法,傻乎乎就答應了她,自此放下屠刀,改名夜迦。你知道恐怖之處在哪嗎?”
羅灱轉過頭來看著平笙,用忍俊不禁的語氣說,“因為那個女人,她的名字叫‘觀世音’……” 羅灱說到這,噗地一聲哈哈哈笑起來,那笑聲爽利,好不開懷。
“我知道那和尚,他一旦決心要渡你,就會天崖海角地追著你,抓住了關在地底下,整日唸經給你聽,嗡嗡嗡,嗡嗡嗡……他便是能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你不愛他,他便以強以勢來渡你。你愛他,他便以情以欲來渡你。將你吃得死死的,讓你低頭臣服,皈依佛門,再不敢幹什麼壞事。你看那雪女,便是最好的例證。那和尚哪……真是心狠計毒。傻鳥,你以為他愛你,其實他只是要將你踩在腳下做他的升階浮屠!”
平笙趴在水裡,仍一動不動,他覺得噁心混沌,簡直快要魂飛魄散了。
“□,空即是色――你聽過比這更扯的話麼?但和尚卻信這個,這世間怎會有和尚這種東西,簡直是逆了天了。”羅灱的手在平笙□著的肩膀處滑了一下,立即有紅色的血紅纏繞在他的指尖上,那紅色鮮豔明潤,看上去十分美味。
他抹了抹嘴唇,歪頭看了一眼平笙,問:“你怎麼不笑啊平笙,來,笑一個~”他說著捧過平笙的臉,在他兩頰上捏了捏。平笙的面龐細嫩嫩的,一捏好像能掐出水來。羅灱被關在地宮這麼長時間,面對的不是牛頭馬面就是陰魂厲鬼,好久沒有體味過這般溫香軟玉似的手感了,他笑看著平笙緊皺的眉頭,忍不住又捏了捏。
平笙緊緊閉著眼睛,他兩頰都被掐得極痛極紅了,不得已睜開了眼。羅灱看他眸眼流金,喲了一聲,他以為平笙經過昨夜一場奮戰,傷軀早已不能動彈了。卻不防平笙突然抓了塊石頭砸過來,羅灱反應不及,被平笙一石砸中,竟?地仰身跌了一屁股。他伸手一抹,已是一臉血。
“你個傻鳥!你在玉殊塔暗算我的事還沒跟你算呢,你竟敢打我!”
平笙不理他,扶著溪中的石頭站起來,被甩脫在岸邊的羽衣化做一團繽紛五彩的煙雲,悠悠往平笙的身上的攏了過去。不想跌坐在水中的羅灱突然撲過來一把抱住了平笙,他雙手齊用,三兩下竟又將平笙的羽衣扒了下來。
平笙氣極,怒喝道:“羅灱!你想幹什麼!”他這一喝,竟自己噎出了一口血。
羅灱卻毫不在意,只哈哈笑著往上滑退了幾步,一雙眼睛笑眯眯地盯著平笙的□的身體,道:“要衣服,來舀啊。”他將手上的羽衣甩了一甩,興致勃勃地撒潑:“來呀來呀,來追我呀~”
平笙差點被自己一口血給嗆死。恨不得掉頭栽下水去把自己給溺斃算了。羅灱見他不動,便站在岸上盯著他的身體看,眉飛色舞,那嘴巴歪著,簡直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瞧你這般美妙的身體,說不定那和尚也動過心吧。”羅灱兀自靜了片刻,喃道,“沒有羽毛的羿妖變身後是什麼樣子的?”他思考了片刻,忍俊不禁道,“大約是白斬雞一般的味道吧……”
平笙雖無平常人的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