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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怒目而視,他渾身是血,頭髮凌亂。雪女從他來時的出口衝將進去,卻被強盛的佛氣彈壓回來。“古見剎!古見剎!!”雪女仰頭看那萬丈火光,發瘋似地喊話,“你出來!我要給我一個交待!你給我一個交待!”他聲嘶力竭地喊了幾聲,竟如孩童般萎頓在地,失聲痛哭出來。
“雪女……”突來一聲呼喚,古見剎隱約從火光中現身出來。“古見剎!”雪女只看到一個模糊地光影,連忙起身飛奔了過去。那是古見剎將散的一縷魂魄,常人無法觸到,卻被雪女一把抱住了。
古見剎拭了拭雪女的臉頰,眼光又落在平笙的身上。“平笙……”古見剎輕喚了一聲,平笙趴著,聽到了卻沒有回頭。古見剎的胸口空著,扯破的白色沙曳下可見血肉模糊的影像。
眾僧眼光落在他的胸口,神色不免駭然,古見剎穿過眾僧,一路輕挑起那些指著平笙的降妖杵尖,他伸手下去扶起平笙,道:“此妖本無過,只因貧僧不能持。我自願受罰,但願眾人放他一馬。”
平笙抬起頭來,看到古見剎臉上帶著輕笑,那眉眼清淡,神色從容,便如同第一次見著他一般。
“此妖以後若再害人做孽,我定然會再出山殺他。”古見剎看著平笙道,“我再出之時,就是你的死期,平笙。”
平笙愣愣看著他,須臾伸了伸手。卻不防古見剎一個轉身,邁步往玉殊塔中去了。“雪女,隨我回玉殊塔吧……”古見剎朝雪女伸了伸手,那雪女便破涕為笑地跟著古見剎去了。
那人一腳踏回玉殊塔身形便與雪女一道飛散開來,漫天的聖火瞬間如收覆水般迴旋進玉殊塔去。火光漸滅,那塔身遍附紅色的粗藤,如血脈般將整個塔身桎梏住,片刻後塵歸法,土歸土,安祥如燈前焚香,寂靜如千年古剎。
平笙覺得混沌不堪,周圍的僧侶警惕地看著他,卻無人敢出手製住他。平笙便轉過身往前直走,一路跌跌撞撞,卻是沒有回頭。
他渾渾噩噩地走了不知多久,終於癱倒在樹底下。有人從他身後走上來,輕手將他翻轉著靠到懷裡。平笙睜開眼,看到羅灱正在低頭看他,難得的,這人沒有帶著平時幸災樂禍的笑。
平笙不知緣由地流下眼淚來,身體也隨之顫抖。“救我……救救我……”他不知所謂地呢喃,好像此刻他還身在玉殊塔中,周身火光熾熱,將要魂飛魄散。
羅灱聞言忍不住又笑了,他將平笙往懷裡使勁攬了攬,道:“好,我救你。”
平笙醒來時不知身在何處,他的身體仍是難受,那胸口的佛心舍利灼痛著他,幾乎要將他的心口燙穿了一樣。
這應該是深夜的時候,四周都暗沉著,平笙轉過頭,看到不遠處的視窗有月光灑進來,就落在他身下不遠處的地方。他心下愣,才意識到這是古見剎很久以前在青海湖邊築的小屋。
他心下立即劇烈起伏起來,連忙掙扎著要離開,傷心,厭惡,甚至恐懼的心境侵襲著他,令他站立不穩,才走兩步便摔倒了。他現在的身體,簡直像個大病初癒的凡人一樣。
木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平笙警惕地抬頭望去,從那門口走進來一人,銀髮簡束,身披沙曳,走到平笙面前蹲下來,將手中一碗溫熱的藥汁遞到平笙唇邊,輕聲笑道:“喝藥嗎?”
平笙整個人都眩暈了,他愣愣看著面前這人,如說夢話般問:“古見剎……?”
“嗯。”古見剎看著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道,“快起來。”他說著便拽住平笙將他拖到了床上,將手中的藥碗遞了遞,道:“喝吧……”
平笙看著他不說話,“不喝?”古見剎笑了,道:“那我餵你啊。”他說著含了一口藥汁,捏過平笙的下巴便湊了過去。平笙身子一僵,突然手化利爪往古見剎咽喉狠抓過去。
“哎呀!”古見剎立即側身,他退開幾丈,於黑暗處變幻了身形,道:“這樣不好玩嗎?平笙?”
平笙聽那聲音便知是羅灱。他心下氣憤不已,罵道:“你無恥!”
“哈哈……”羅灱笑著,一手扔了藥碗道,“我還可以更無恥~”他說著飛撲上來,一把便將平笙按在了床上。平笙掙開手,彎起手肘撞開羅灱,罵道:“滾遠點!!”
30魔情
羅灱一仰身跌落到床下,但他立即又鍥而不捨地重新撲回來了。平笙受了重傷,此時的氣力對他來說還不如一隻小貓,他輕而易舉地將平笙拖回來重新按在床上,努著嘴要來親平笙。
平笙又氣又惱,如果眼神能殺人,此刻早把羅灱戳成了篩子。他瞪了一會,羅灱才有點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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