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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要找擅玉跳火坑呢?難道他也這般淡漠的看著?
還是他本來就是這種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和權力,不惜犧牲掉身邊的任何人。
擅玉走進來的時候,花月滿還在發呆,微微蹙眉,忽然覺得面前這個女人是個很麻煩的存在。
他好不容易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正想準備動身前往瑤藍,卻聽聞太子傳召,說是這個女人找自己有事。
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麼,但她確實是耽誤了他的行程。
“咳……”沒耐心的輕咳一聲,他從她的身上錯開了目光。
花月滿回神,似乎根本沒看出來擅玉臉上的不耐煩之色,眨巴眨巴了漆黑的眼,忽而眉開眼笑了起來:“擅玉啊,你可有喜歡的人?”
擅玉一愣,眼中閃過了一抹詫異之色,不過很快便消退了下去:“不曾。”
花月滿不死心的又問:“那可有喜歡你的人?”
擅玉仍舊冷冷清清:“不知。”
“啊?”花月滿忽然覺得心好累:“這下麻煩了。”
擅玉冷漠的看著她,雖是不理解她的話,卻也沒有打算深究的意思。
“長得雖和劉默沒得比,但也總算是一表人才,怎麼就沒一點經驗?你這樣義無反顧的拒絕和任何女人接觸,是打算和劉默廝守到老?還是打算以後找個和尚廟孤獨終老?”
花月滿滿是抱怨的出了營帳,沒多大一會,拉著兩名宮女走了回來。
那兩名宮女瞧見擅玉,紛紛羞澀的垂下了面頰。
擅玉皺了皺眉,下意識的朝著營帳口邁出了腳步,心裡主要還是惦念著太子交代給他需要查的事情。
花月滿一個轉身擋在了他的面前,因為身高和他差了一個頭,只得踮腳昂首看著他。
“你進了我的門,就是我的人。”她說著,像是潑婦一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腿一盤,“你若是敢出去,信不信我喊非禮?”
擅玉皺眉:“……”
他雖不怕,但她若是真敢喊,事情就會變得異常麻煩,他想要提前離開營地就變成不可能的事情了。
兩名宮女呆若木雞:“……”內心暗歎,好一個彪悍,無賴,睜著眼耍潑的太子妃。
夕陽映照重巒,霞光傾斜萬山。
擅玉被迫讓花月滿扣在了營帳裡幾個時辰,來回巡視計程車兵不明所以,唯見中途又有幾名擅玉手下的侍衛走進了營帳。
不遠處的拐角,劉熙隱藏在陰暗裡,將一個小紙條綁在了鴿子腿上,伸手一揚,瞧著鴿子在天空之中展開翅膀,唇角揚起了一抹陰沉的笑。
從陰暗處走出,一路朝著主營帳走了去,一雙夾雜著兇狠的眼,時不時的朝著花月滿的營帳掃去。
以為靠著劉默就好乘涼了?
他倒要看看這一次劉默是怎麼被她拉下水的。
夜晚來臨,皇上下旨宣所有人去主營帳參加宴席,指明歡迎契遼國主和興悅公主的到來。
花月滿還好奇著契遼的國主怎麼來了,等到了主營帳才知道,原來這片祈天狩獵的林子,是歸屬在契遼國土上的,也就是說,其實現在所有人都是在契遼國。
皇上正在和契遼國主相互客套著,劉默作陪在一邊,對面的興悅公主一雙眼睛死死地黏在他的身上,似乎摳都摳不下來。
花月滿見沒有人注意到她,本想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吃飽喝足,卻見福祿屁顛顛的迎了過來。
“太子妃,您的座位在太子爺……”
沒等福祿把話說完,花月滿一腳踩在了他的腳背上:“閉嘴。”轉身正想朝著裡側的拐角座位走去,卻好死不死的看見劉熙正坐在後面。
前有狼後又虎,媽蛋,這日子是真的沒法過了。
無奈的又轉回身,她用手肘撞了撞福祿的胸口:“你剛剛說啥來著?”相比面對劉熙那臭蛇的兩面三刀,她是覺得陰風陣陣的劉默比較安全。
福祿正疼的皺眉,聽見了這話,趕緊走到前面帶路去了:“太子妃,您往這邊請。”
劉默將她所有的小動作看在眼裡,隨著她坐在了自己的身邊,輕笑著開了口:“怎麼?覺得我比五王安全?”
花月滿臉皮厚的難以衡量,饒是被戳中了心事也是臉不紅心不跳:“五王哪能和太子爺相提並論?您切斷了手是上古神相,打斷了腿是美人魚,饒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爛,您在臣妾的心裡和眼裡永遠是神一般的存在。”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