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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笑的看著他。
丁自閔尷尬的顏面無存,為了不被男子看扁到地底下,扯著嗓子對著牢房門口又喊:“今兒本官是給文丞相面子,不然早就捉了你這個下犯上的奴才打板子了!”
男子瞧著他裝腔作勢的模樣,又眺望了門口一眼,並沒見有人去而復返,心思念轉之間,繼續朝著牢房裡側走了去。
牢房外面。
剛要上馬車的文丞相,聽見了裡面的喊話,頭疼的想要撫額,如果說剛剛劉默還能給丁自閔一個死無全屍的話,那麼現在就是屍骨無存了。
伸手掀起車簾,果然見已經坐上馬車的劉默,微微皺起眉,清冷的眼角,折射出了淡淡的殺意。
“太子爺。”文丞相坐在了他的對面,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馬車緩緩行駛起來,劉默慵懶的靠在軟榻上,看著窗外的景色淡淡道:“不過一個四品官員,卻頭戴象牙冠,腳踩獸皮靴,光是他這一身的行頭,就足以是他十年的俸祿。”
文丞相察言觀色:“太子爺的意思是……”
劉默單手支撐起面頰,輕輕一笑:“既然發現了,若幫忙隱瞞可是不太好。”
文丞相眼中詫異一閃,心裡明瞭:“太子爺放心,微臣知道該怎麼做了。”
皇上一向最恨的便是貪官汙吏,若他以貪汙的罪名參丁自閔一本,先不說丁自閔會不會被以儆效尤的問斬,反正他頭頂上的烏紗帽就算是徹底交代了。
“覺得我懲罰的重了?”劉默察覺到了他眼中的詫異,“在沒有證據指正之前,太子妃還是太子妃,皇上沒下令,他一個區區四品官員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對太子妃逼以酷刑?”
文丞相微微蹙眉:“如此說來,這個丁自閔是五王爺的人?”
五王爺栽贓太子妃以此陷害太子,所命人在天牢裡施以酷刑逼迫太子妃畫押,指認太子欺君罔上,如此看來倒是也合情合理。
劉默像是沒聽見文丞相的話,雙眸輕瞌,慢聲呢喃,似自言自語:“我的人我都還沒捨得碰,又哪裡輪得到別人肆意踐踏?”
文丞相怔了怔,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又會錯意思了。
他以為太子除掉丁自閔是為了拔掉五王爺身邊的爪牙,可是現在看來,他怎麼覺得太子爺是在幫著太子妃出氣?
……
昏暗的牢房裡,燭光晃動,隨處可聞的血腥臭氣之中夾雜著一縷淡淡的幽香。
一直昏睡的花月滿逐漸恢復了意識,因為她是趴著睡的,所以枯黃的草蓆刺的她肌膚極不舒服,下意識的動了動身子,想要尋一處舒坦的地方,卻不想這一動之下牽連了傷口,疼的她當即輕哼了出來。
“恩……”這下,她算是徹底的被疼醒了。
睜開眼睛,慢慢地坐了身子,忽然感覺一陣的口乾涉,正想敲響牢間的鐵欄要點水喝,卻在轉身的一瞬間,呆愣住了神色。
此時站在牢間外面的是一個清秀男子,白袍於身,慧中獨秀,那縷縷幽香正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花月滿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有那麼一刻,她窒息的感覺心臟都忘記了跳動。
呆愣了好一會,她才輕輕邁步靠了過去,可沒走幾步,結實的鐵欄便攔住了她的腳步,她眉宇露出一抹痛,不死心的順著鐵欄的縫隙伸出了手臂。
這是夢?還是幻覺?為何她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看見了他?
猛地,她自嘲一笑,身為瑤藍太子的他,早就和真正的花月滿雙宿雙棲了,哪裡還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想,她一定是要死了,迴光返照了。
司慕冉瞧出了她震驚之中的淡淡憂傷,本擔憂的眸子軟了下來:“是太想見到我了?還是不想見到我?”
如此真實的聲音……
花月滿渾身一震,如果說剛剛她只是當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迴光返照的幻想的話,那麼現在……
她忽然有一種想跑的衝動。
司慕冉察覺到了她震驚過後閃躲的神色,一把拉住了她想要收回去的手臂。
“看樣子,你是不想見到我了。”
他的溫暖順著他的手心緩緩流淌過她的指尖,最終凝在心底,使得她所有強撐起來的銅牆鐵壁,在這一刻瞬間崩塌。
鼻子一酸,她僵硬的揚起了一個笑容:“不是不想,只是太驚訝了。”
他不曾鬆開她的手,目光直射在她的面頰上:“剛巧去鄰國辦事,本是想路過看看你,不想卻聽聞冒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