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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仍舊在下著,飄飄灑灑,漫天紛飛。
花月滿沒有目的,沒有盡頭的在街道上走著,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裡。
現在的她別說去救七巧了,她自己能不能看見明日升起的太陽都是個未知數了。
她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般痛恨自己的無能,蔑視自己的渺小,她一直以為哪怕是前方的路再過艱難,但她總會用她的小聰明,為自己爭取出一片可以立足的地方。
但是現在,當殘酷的現實擺在面前,當極度的絕望擋在身後,她終於覺得權力是如此的可畏,自己是這麼的渺小。
原來,她什麼都不是……
誰能來救救她?誰又能來幫幫她?
拉著她站起來,帶著她走過這一片沒有希望的荊棘之路……
花月滿,等等我……
花月滿,我願意相信你……
劉默……
花月滿緩緩揚起面頰,看著鵝毛大雪紛紛落下,冰涼了她的面頰,打溼了她的眼瞼,她終是想起了那個自己最不願意去求的人。
“踏踏踏……踏踏踏……”
雜亂的馬蹄聲順著街道的盡頭驟然響起,隨著馬蹄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一輛素雅的馬車衝出了夜色,朝著街道的中間飛馳而來。
眼看著馬車離著自己越來越近,花月滿卻全然不為所動,她就這樣孤零零的站在無人的街道上,仰頭望著漆黑的夜空。
車伕似沒想到這麼晚了街上居然還站著人,一個激靈之下雙手猛地拉緊了馬栓,原本疾馳的馬兒忽然被勒緊了脖子,高高的抬起了前蹄。
馬車雖並未撞到花月滿,但她卻還是被強勁的風力,衝擊的癱坐在了雪地上。
“出了什麼事情?”
“老爺,好像是撞著人了。”
車伕一邊應著,一邊快速的跳下了馬車,急急忙忙的跑到了花月滿的身邊:“姑娘,你沒事吧?”
花月滿像是完全聽不見,看不到一般,無視掉車伕,甚至是此時一切的存在,猛地抱住自己的膝蓋,瘋了似的大哭了起來。
記得曾經有一次,她也是這麼撕心裂肺的哭過,那個時候,一個極其無奈的男人,一手攬著她的腰身,一手撫摸著光滑的額頭,淡淡的在她的耳邊嘆氣。
他說:“花月滿,你非要哭的這麼撕心裂肺才會過癮?非要把狼嚎來才肯罷休嗎?”
可是現在……
“劉默。”花月滿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腿,輕輕喚出了她最不想,卻唯一能夠幫她的那個名字,是無奈,是心酸,是再也走投無路的決絕。
“救救我……幫幫我……求求你……”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她曾經說過死都不會求他,那個時候是她太自不量力了,現在她知道錯了,她改口好不好?她改成只要死不了就求他行不行?
“您怎麼了?外面還在下雪!”
“您要去哪裡?”
緊閉的馬車裡忽然響起了幾聲心急的呼喚,緊接著是“嘎吱……嘎吱……”靴子踩在積雪上的聲音。
滾著金線的祥雲長靴,踩在極白的雪上,形成了最為鮮明的對比,那靴子的主人,一步步慢且穩的前行著,最終,停站在了花月滿的面前。
花月滿似有所察覺的緩緩抬起了埋在膝蓋中的臉龐,順著那雙靴子一路往上看去,當她終看清楚那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時,才剛止住的淚水,再次崩塌出了眼眶。
她動了動顫抖的唇,幾不可聞的喊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劉默……”
劉默狹長的黑眸出奇的平靜,沒有責怪,沒有埋怨,沒有因由,沒有質疑,在她的注視中,他緩緩伸出了自己負在身後的手,修長的五指慢慢開啟,飽滿的指尖緩緩綻放在了她的眼前。
淚水一遍遍沖刷著面龐,花月滿緊緊咬著唇畔,看著近在咫尺的他,想要說什麼,卻顫抖的一個字都道不出來。
他明明是讓她最為畏懼,最為害怕,最為想要讓她躲藏的那個人。
可在她深陷泥濘裡苦苦掙扎時,他卻是第一個不顧她滿身的邋遢和狼狽,不在乎她的骯髒與埋汰,溫柔且自然對著她伸出手的那個人。
第二百三十章 終於等到你開口向我求救
劉默從來沒想過,原來想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心,是比登上皇位更為艱難的事情。
當然,他也同樣沒想到,在時隔多日之後的某一天,當他一心掛念,恨不能將整個大陸翻轉過來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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