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部分(第2/4 頁)
她微紅的面頰,沉默不語。
沈晟婻察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有人靠過來的存在,揚起面頰的同時,看見了皺眉不語的劉默,輕輕地笑了:“又來我這裡避難了?”
別人不知道,但她卻很明瞭,劉默雖看似整夜整夜的來她這裡,為的不是寵幸,而是希望能有一個可以避開是非的地方。
就算花月滿不說,面對皇后不斷的和皇上吹枕邊風,劉默都不可能再繼續前往未央宮,只要他想要保全花月滿,就必須做到遠離。
後宮就是這麼一個可笑的地方,遠離並不意味著不在乎,靠近也並非就說明是疼愛。
劉默眼看著她再次舉起了酒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看樣子,你都知道了。”
沈晟婻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對於我來說,知道還不如不知道,這樣……最起碼還能少疼上一段時間。”
她說著,想要掰開劉默攥緊在自己手腕上的五指,可他明明就不曾用力,她卻試了幾次,也拂不開那隻手。
就在她自暴自棄想要就著劉默的手,直接舉起酒壺的時候,卻見劉默緩緩坐在了她的對面,從她的手中拿起了酒壺,翻開兩個新的酒杯,親自倒了一杯,推在了她的面前。
沈晟婻看著自己面前那盛滿了烈酒的酒杯,先是一愣,隨後又是控制不住的笑了:“難得啊,你也有縱容我的時候……”
她說著,端起酒杯猛一仰頭,靜靜的感受著那香甜的辛辣順著喉嚨緩緩流進了體內之後,才輕輕放下酒杯。
抬眼朝著對面那個無論發生了多大的事情,平靜的面頰也從不會動搖半分的劉默,明明是在笑著,但眼裡卻凝著抹不去的悲傷:“是不是這一次,連你都無能為力了?所以你才會如此的縱容我?”
劉默在沈晟婻的注視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舉起在唇邊,淡淡淺聞:“晟婻,不是我無能為力,而是從你嫁進宮裡的那一刻,便已經就註定了是這樣的結局,無論興悅來不來,無論擅玉會不會被聯婚,你以為你還能夠去改變什麼嗎?”
沈晟婻一愣,劉默的聲音卻再次響起:“你進宮來當我的妃子,我可以做到的是保證你現在的衣食無憂,保護你眼前的天下太平,等我登基之後,若是你想要自由,我可以遣送你出宮,讓你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
劉默慢慢攥緊了手裡的酒盅,靜靜的看著沈晟婻那漸漸紅了的眼眶,一貫冷漠低沉的聲音,第一次充滿著淡淡的無奈:“晟婻,這就是生在帝王將相家的悲哀,也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我可以盡我最大的可能給你你想要的一切,但是擅玉……你死了心吧。”
一滴滾燙的淚,緩緩流過面頰,沈晟婻控制不住的雙唇顫抖:“可你明明知道,我最想要的便是他。”
其實這句話,她不過是一種發洩罷了,因為她知道劉默說的話是對的,對到她無力反駁。
她之所以會嫁進皇宮,是因為這是必須的事實,哪怕現在這個太子並不是劉默,她也必須要嫁進來。
或者說,她應該是幸運的,幸運她現在嫁給的人是劉默,雖然她不愛,但他卻足夠尊重她,除了愛情之外,他可以儘量給予她,她想要的一切。
她當初嫁給劉默的時候,其實是存在一種報復的快感的,女人嘛,就是如此,哪怕是再過理智,可在面對愛情的時候,仍舊幼稚的如同孩子一般。
她明明清楚擅玉的心裡是有她的,不能和她在一起是因為現實的無可奈何,但她就是想要看見他難過,想要看見他傷心,想要看見他那一向蕭冷的面頰上,出現一切和她有關的波動。
可是到了現在,她才發現她自己錯了……
原來,不說真的不代表不痛,她到現在還恍然大悟,當初擅玉眼睜睜看著她嫁進宮來,那平靜的雙眸之下,隱藏著的是怎樣疼痛的無奈。
這種無奈,就好像你別人打了你一拳,就在你想要全力還擊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人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那麼……若是你呢?”沈晟婻像是想要自我安慰一般,忽然揚起面頰朝著劉默看了去,“若是那個身不由己的人是你,你該怎麼辦?”
劉默平靜的雙眸閃現出了一種冰冷的笑意,揚起杯中酒,將酒盅慢慢放在了桌面上,白皙的面頰忽暈染開了一層淡淡的紅暈,極是奪目。
他在沈晟婻的疑問中,唇角維揚,聲音淡淡:“不可能是我。”
沈晟婻先是一愣,隨後自嘲的笑了,再次拿起一壺新的烈酒,舉起在了劉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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