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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扎死他!
真是上輩子造孽祖墳冒青煙。
馬車雖行駛的緩慢,但奈何陽光灼背,花月滿仍舊走的腳下發虛,等好不容易到了獻仁閣,她再是沒任何形象的靠在石獅子上粗喘如牛。
眼看著劉默人模狗樣的,在一群人的伺候下下了馬車,怒火中燒都無以形容她此刻澎湃的心。
劉默站定在她的身邊,垂眸一掃:“他就在這裡面,只是不知你會不會尷尬,畢竟聯婚的事情,是由瑤藍帝先提出來的。”
花月滿一聽這話立馬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兒,如今正主兒已死,她不過是個替身,誰提出來的聯婚和她有什麼關係?瞧著劉默那陰風陣陣的德行她就不爽,就算瑤藍不仁,他也不是啥好鳥。
“太子爺多慮,到底是青梅竹馬,就算被棒打鴛鴦了,也只怪天意弄人,又哪裡會尷尬?”
她臉上的輕鬆倒是出乎了劉默的意料,凝著眸子靜靜地看著她,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花月滿被他這夾著寒風的目光瞧得渾身汗毛倒豎,卻也不甘的強挺起腰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就不信他堂堂一個太子能對她怎地。
“太子爺,司馬太傅求見。”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刻,太監尖細的聲音響了起來。
劉默目光不變,聲音淡淡:“花月滿你最好別耍花樣,你的命現在被誰握著,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
花月滿靜默,懶得搭理他。
劉默從她的面頰上收回目光,轉身和小太監下了臺階,頭也也不回的直接上了馬車。
眼看著馬車駛向遠方,花月滿這才鬆了口氣,渾身虛脫的靠在門邊,這陰人可算是滾了。
不過……
轉身看了看身後大門裡的青枝綠葉,她還要進去麼?
她到底不是行貨,若是被司慕冉察覺出來,以示友好的檢舉給劉默,那她脖子上的這顆腦袋,就真的保不住了。
走?走!
說走咱就走!
花月滿直起身子,抻了抻痠疼的四肢,邁步往臺階下走去,正研究著從哪邊走能回自己的院子,卻聽聞身後響起了一道溫潤似水的聲音。
“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是不想見我,還是不願見我?”
第二章 青梅煮馬
這聲音還真是悅耳好聽,雖不及劉默的抑揚頓挫,但溫柔圓潤的足可餘音繞樑。
花月滿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身,不想是假的,不敢才是真的。
“阿滿……”充滿魔性的聲音再次如夢魘一般響起,明明不過只有兩個字,卻百轉千回,心酸異常。
花月滿聽得心尖莫名一顫,似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她的肩膀,迫使她將身子轉了過來。
如玉少年,映陽而站,玉釵冠發,面如白瓷,漆黑的眼彷彿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見她終轉過了身子,微微勾唇,笑如彎月當空。
花月滿聽宮女說過,這司慕冉是瑤藍出了名的俊美男子,只是在見了劉默之後,她自認美男不過如此,卻沒想到他竟毫不遜色劉默半分。
她靜立著不動,他卻輕搖了搖頭,帶著幾分無奈的寵溺,向她走來。
“難得相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麼?”
花月滿喉嚨發澀,看著他微笑的眼,無聲的動了動唇,確實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進來吧。”司慕冉順其自然的牽了她的手,拉著她進了門,一路順著羊腸小道緩慢而行。
一路上他靜默著,她雖也跟著沉默,卻一雙眼總是不自覺的瞥向他的面頰,心臟“砰砰!”的似要跳出嗓子眼。
她倒是沒料到,司慕冉生活的還算不錯,穿戴得體,住的也不錯,軟禁和囚禁雖只有一字之差,但這其中的意義還真是大不相同。
胡思亂想之間,她被他帶到了一處涼亭之中,石桌上擺放著瓜果糕點和兩人份的食盤。
“前日便聽聞你進了宮,今日料到你應該會來,提前讓人備下的。”司慕冉說著,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在了石凳上。
花月滿“嗯”了一聲,卻坐著沒動,一來是她不知道這原主人喜歡吃啥,怕拿錯了惹疑,二來是剛平復的心難免再起波瀾。
這司慕冉看似隨和,實則心思委實縝密,他不過昨日聽聞她進宮,今日就能算出她會來,別說是瞭解她,她可不相信。
她現在是什麼?說好聽點是和親郡主,說難聽點就是人家手裡捏著的傀儡,早已沒了人權和自由,就算她想見他也是寸步難行。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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