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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被榮王妃算計了,但好在她並沒有吃什麼虧,其實不能說她大度,只是她考慮的事情比較全面。
榮王妃在祈天還要住一段的時間,雖然找茬的機會比較多,但榮王妃現在已經和她撕破了臉,若是她當真去找榮王妃的麻煩,萬一一個不小心被榮王妃看出了她身份倪端,只怕榮王妃會將她是冒牌貨的事情給宣揚出來。
畢竟榮王妃是真正花月滿的姐姐,就算在恨,對於自己妹妹的各種習慣還是應該很瞭解的。
到時候就算她再是讓榮王妃吃了癟又能如何?她付出的也許會是自己的小命。
所以為了顧全大局,這事必須是要掀過去的。
晚上,花月滿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傷口雖是已經被七巧塗抹了藥膏,但還是火辣辣的疼著。
一陣風順著窗欞吹進了屋子,虛掩著的房門忽然“嘎吱……”一聲的輕輕刮開。
花月滿猛地坐起身子朝著那漆黑的門縫看了去,過了好半晌,才嗤笑著復而又躺下了身子。
曾幾何時,也是在這樣一個夜晚,有一個如玉男子悄然而來,溫柔的幫她處理著傷口,笑的顯淺而溫柔。
可是現在……
那漆黑的門口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
煩躁加上悶熱,迷迷糊糊之中,花月滿脫掉了繁瑣的衣服,不知道又在床榻上翻來覆去了幾百次,才最終進入了夢鄉。
早上的天,晴的湛藍。
未央宮的宮人們正在打掃院子,忽然見一行人匆匆走了進來,打眼一瞧,紛紛跪下了身子。
“奴婢,奴才給太子爺請安。”
劉默邁步上了臺階,瞧了瞧跪在門口的七巧:“太子妃人呢?”
七巧垂著面頰:“回太子爺的話,娘娘還不曾醒來。”
劉默微微蹙眉,邁步過了門檻,朝著裡屋走了去。
七巧一個激靈,趕忙站起了身子,快步追在了劉默的身後:“太子爺稍安勿躁,容奴婢去喚醒娘娘吧。”
劉默腳下的步子不停:“不必了。”
裡屋,渾渾噩噩醒來的花月滿賴在床榻上,聽著外面的響動,本打算翻個身子再睡,卻猛地一個激靈的坐起了身子。
劉默來了?還要硬闖裡屋?
花月滿垂眼看了看被子下面自己緊緊穿了個肚兜的身子,趕緊跳下了床榻,去撿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一邊套著衣服,一邊蹬著褲子,聽著那門外離著她越來越進的腳步聲,急得額頭都冒出了汗。
這殺千刀,是火燒屁股了麼?大清早的就跑了來,這日子好像沒法過了。
“哎呦!”她一個著急,腳丫子卡在了褲腿上,整個人失去了平衡,晃晃悠悠的朝著地面撲了去。
“吱嘎……”
劉默推著門走了進來,只見花月滿直直的撲在了自己的面前。
七巧站在門口,替她疼的閉上了眼睛。
看著眼前的漆黑雲靴,花月滿忍著疼,喃喃道:“臣妾給太子爺請安。”
劉默勾唇淺笑,垂眸看著衣衫不整的她:“太子妃不必行此大禮,膜拜免了,跪拜就可以了。”
真是睜眼就不爽,一大清早耳朵就被荼毒。
花月滿一把抓住面前的雲靴,慢慢站起了身子:“不知太子爺前來,可是有什麼急事?”
這次劉默倒是點了點頭:“確實是急事,給你一炷香的功夫梳洗打扮。”說著,轉身又邁出了門檻。
花月滿瞧著已經空空蕩蕩的門口,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你丫就是趕著死,也不用這麼著急吧?
一炷香之後,花月滿急匆匆的出了裡屋,院子裡,劉默負手而站,正看著院子裡盛開的花叢發呆,見她出來了,倒是沒說什麼,轉身朝著院子外走了去。
花月滿疾疾跟了過去,沉默的跟在他的身邊,瞧著他長眉緊鎖的樣子,好奇的開了口:“太子爺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到底是何事能讓一隻禽獸緊鎖眉頭,她還真是好奇了。
劉默垂眼掃了掃身旁的她:“放心吧,還沒有比你更讓我心煩的存在。”
花月滿面頰一抽,得,她又嘴賤了。
兩個人本是靜默的在宮路上走著,可是走著走著,花月滿便覺得不對勁兒了,這條路她要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撫仙三王的臨時寢宮啊。
轉眼,再次朝著劉默看了去,她狐疑的皺眉,這廝又在打什麼主意?
她可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