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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肉她並不是沒有見過,雖然那小東西是個畜生,但卻很聰明也很有靈性,斷然不會輕易離開未央宮的。
再說就算那五花肉當真鬼使神差的跑了,怎麼就那麼剛剛好的被常悅顏看見了?
花月滿總是小腹絞痛的事情,並不算是個秘密,想來常悅顏總出入未央宮,肯定是知道的,如今未央宮裡就只剩下了花月滿和常悅顏,如果花月滿這個時候小腹絞痛,用不上一絲的力氣,那常悅顏豈不是想做什麼都可以?
沈晟婻一路不停歇的往未央宮跑,只求事態千萬不要往她心裡那最為嚴重的方向發展。
青竹根在沈晟婻的身邊,看著沈晟婻那擔憂的想著,心裡悄悄的算著。
她們從未央宮裡出來,沒有一個時辰也有半個時辰了,恐怕該發生的事情早就已經發生了!
這下好了,花月滿到底還是司慕冉的,也只能是司慕冉的。
此時,未央宮。
哭?
為什麼?!
是因為孩子失去了?可是它已經失去了……
花月滿甚至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個在她身體裡孕育了將近三個月的小生命,就這樣慢慢滑落消逝。
如果哭要是能夠挽留住這個正在下滑的生命,那麼她願意哭瞎了自己的雙眼,可是如果哭只能證明她的傷心欲絕和被欺負了之後的懦弱,那麼她寧願選擇忍著疼痛的放聲大笑。
在常悅顏的觸目驚心下,花月滿忍著刻骨銘心的頭痛,慢吞吞的站起了身子,看著常悅顏那漸漸先紅後白的臉,她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常美人的臉怎麼白了?”她自說自話的朝著常悅顏走了去,“難道是心滿意足?”
常悅顏下意識的後腿了一步。
“那怎麼又白了?”花月滿繼續自說自話,又跟著上前了一步,“莫不是做賊心虛的怕現世報來的太快?”
常悅顏繼續後退,卻發現自己後背靠在了冰涼的牆面上,已無路可退。
她不是害怕,而是心驚,眼前的花月滿明明是在笑著,可一雙眼冰冷的卻毫無溫度。
“滴答……滴答……”
一滴滴血水順著她的雙腿之間,緩緩滴落在了地面上,漸開一個又一個刺目的紅暈,可她卻好像什麼都察覺不到似的,只是一直不停的走過來。
這樣的花月滿,是她沒見過,也從不曾想到的,與其說她可能是傷心欲絕的忘記了疼痛,倒不如說此刻的她,更像是從地府裡爬出來的厲鬼。
“既然做了,又何必要擺出那一副讓人噁心的卑微德行?”花月滿在路過書櫃的時候,順手將書櫃上的一個瓷器花瓶攥在了手裡,藏在了後背。
常悅顏如何只剩下了心驚,又哪裡還能主意到花月滿的動作?
“就算太子妃想怎麼樣也都晚了不是麼?畢竟……你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已經沒有了。”她佯裝著鎮定,實則一雙眼睛正有意無意的朝著門的方向撇去,想要趁著花月滿一個不要注意,直接先跑出去再說。
常悅顏的驚慌,又怎麼能夠跑的出花月滿的眼睛?她就那樣將常悅顏眼睛的恐懼,清清楚楚的看在哪裡,唇角揚起的弧度,帶著濃濃的恥笑。
“做壞人做到常美人這個程度的,也算是失敗,不但是沒有半分的成就感,反倒是把自己嚇得驚慌如鼠……常美人,你爹就是這麼教你做人的麼?還是說這是你家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做完壞人之後都要嚇成這副不成人的模樣?”
花月滿句句譏諷,字字戳心:“如果要真是如此的話,常美人的爹恐怕也快死了吧?或者說……常美人家裡的列祖列宗,也都是橫屍街頭,被人踐踏過的吧?畢竟好人不願當,壞人又當不好,一個連人都做不明白的畜生,又哪裡能夠被人善終?”
她就這樣笑著,樂著,問候著常悅顏的十八代祖宗,以前她總是說劉默狠,能輕飄飄的就將別人的祖墳給挖出來,是她錯了。
如果現在給她一把鋤頭,她想她不但能夠挖了常悅顏家的祖墳,更是能夠刨個坑將所有姓常的人全部堆進去剔骨活埋。
常悅顏其實很清楚花月滿的嘴巴不積德,可是她沒想到,就算她知道,當這些比針還要鋒利的字眼戳在她的骨頭縫裡時,還會是這麼的疼。
“太子妃說話如此做損,就算是失去了孩子也不值得讓別人可憐!”她說著,猛地朝著花月滿的胸口推了去,妄想先逃出裡屋。
豈料,花月滿竟是先比她快一步的揚起了手裡的花瓶,笑中充斥著沒有人性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