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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眼看著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就在眼前,欣喜的笑了,轉眼見花月滿正直勾勾的看著她,心虛又心驚。
虛的是她對花月滿的隱瞞,驚的是花月滿對她那直勾勾的目光。
“太,太子妃……”青竹小心翼翼的嚥了咽口水,“您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真是看出了宮了,連奴婢都不自稱了是嗎?
花月滿在青竹的坐立不安中,輕飄飄的笑了:“你都說馬上就要到了,而我馬上就要看見了,既然我自己能看見,又何必還要聽你浪費口舌?”
青竹總覺得,從昨兒個下午花月滿被沈晟婻抬回寢宮之後,再到今天早上的醒來,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可人明明還是那個人,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究竟是哪裡變了,她又說不上來。
一個黑色的人影,不知道什麼漸漸顯露在了前面不遠處的巷子裡,隨著馬車愈發的靠近,那個人影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趕車的小太監看得驚心,正研究著是不是要繞道走,卻見那身穿黑衣的男子,竟然先他一步的擋在了馬車的前面。
“吱嘎——!”一聲,前行的馬車啞然而止。
青竹順著掀起的車窗,看見了冰冷且沉默擋在馬車前面的黑衣男子,笑著奔下了馬車。
其實這個男人不單單青竹熟悉,花月滿也是認識的……
沉毅——司慕冉的影衛。
沉毅還是老樣子,冷冷的,比擅玉還棺材板子,眼看著青竹朝著他靠近了去,他下意識的錯開了青竹,上前一步,開啟了馬車門。
四目相對,他動了動唇,說出口的話簡短到不能再簡短:“請。”
花月滿點了點頭,也不墨跡,起身下了馬車。
其實她是想要問問這其中的前因後果的,不過想著自己人都已經來了,到了她該知道的時候,沉毅自然會告訴她,而她要是問得太緊了,反而顯得她太矯情。
活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果然是很累的。
青竹似乎對沉毅的忽視感覺到不舒服,她帶著花月滿進了一處毫不起眼的小門小戶,沉毅則是直接將趕車的車伕打昏了之後扛了進來,隨後關上了房門。
掃了一眼身後被沉毅扛在肩膀上悲催小太監,要是以往,花月滿肯定矯情的說一句:“他是無辜的。”但是眼下,她選擇沉默,因為她沒那個心情。
青竹似乎對這裡很熟悉,根本沒走任何的彎路,便是將花月滿領到了一處屋子的前面,緩緩推開門,也不讓,自己先走了進去。
花月滿跟隨在青竹的後面邁過了門檻,不大不小的屋子裡,陣陣帶著些許清香的暖氣撲面而來。
一名男子盤膝坐在屋子裡的精緻地毯上輕撫古琴,墨黑色的長髮隨意束在身後,背影清瘦,雙手白皙,十指修長,乾淨的一塵不染。
僅僅就是這麼一個背影,就讓花月滿渾身一震,她知道青竹拉著她出宮,是為了讓她見誰,但她卻沒想到要見的那個人竟會是他。
驚喜?好像只有驚沒有喜,她更希望是她看錯了。
“我回來了。”青竹歡喜的走到了男子的身邊,笑的很是討喜,這樣的青竹對於花月滿來說也是陌生的。
男子似賞識的對著青竹輕聲道:“嗯,辛苦你了。”竹羞澀的垂下了面頰,花月滿卻因為角度的關係,看不大清楚他的表情。
不過很快,男子便是轉過了身子,目如朗星,唇紅齒白,四目相對,他笑的溫柔且熟悉:“阿滿……”
他熟悉的模樣,溫潤的笑容映進了雙眼,花月滿已無路可退,只能跟著笑:“好久不見了。”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司慕冉。
司慕冉有些微微的錯愕,不過很快,便是又笑了,但並不是對花月滿,而是對青竹。
“你先出去,我和阿滿有話要說。”
“可是我……”
“乖,一會我會單獨叫你。”
“……好。”
青竹不甘心又沒辦法拒絕的走了出去,隨著房門關上,司慕冉已經起身走到了花月滿的面前。
也許真的是分別的時間長了些,花月滿竟不舒服的後腿了一步,雖然只是一小步,卻終究是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司慕冉是個極其敏感的人,又怎麼會察覺不到?一抹傷痛,浮現於眉頭,慢慢徘徊於眉梢。
花月滿也覺得挺尷尬,訕訕的笑了:“你對青竹那個丫頭倒是很有一套。”
完全是沒話找話,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