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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在喊這句話的時候,是抱著腦袋閉著眼睛的,開玩笑,她雖然有脾氣,但她怕疼,捱打誰也不想。
等了半天,也沒聽見任何的動靜,花月滿詫異的爬出桌子底下一看,只見劉默不知道何時又躺在了床榻上。
行啊,行!劉默你真是好樣的。
花月滿咬牙切齒的站起了身子,又舉起了劍鞘,再次朝著劉默的後脊樑戳了下去。
你喂不熟,我又不死心,那咱倆今天就磕到底,死磕的那種磕!
劉默本來就沒睡著,察覺到了身後的觸碰,自然是又從床榻上彈了起來。
而不出意外的……
花月滿再次抱著腦袋鑽進了桌子底下。
劉默這次連話都不說了,看著她進了桌子下面之後,又躺下了身子。
花月滿見他沒了動靜,再次爬了起來,舉著劍鞘再戳……
一來一回,來來回回,不知道這樣貓抓老鼠的遊戲重複了多久,劉默終於是忍無可忍了,在花月滿又想輕車熟路的躲進桌子底下的時候,他猛地起身走下了床榻。
貓在桌子底下的花月滿,瞄著劉默愈發靠近的腳步,心裡忍不住竊喜,這廝終於是想開了,決定吃飯了。
“砰——!”一聲巨響炸起在頭頂,花月滿臉上的笑容還不曾退去,只見原本好端端的桌子瞬間被劈成了兩半。
這是天塌了?還是地陷了?
花月滿迷茫的揚起面頰,嘴唇控制不住的哆嗦著。
劉默舉著一隻手,垂著面頰靜靜地看著她。
四目相對,花月滿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啊——!”的一聲大吼,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子,鼻子,臉,看看有沒有跟著變成兩半。
她是真的害怕了,真的……
“我說劉默你夠了吧?鬧著玩不帶認真的,鬧脾氣也不帶往死裡懟的,我就是讓你吃個飯,又不是灌你毒藥,你至於一副寧死不屈的德行麼你?腦子不好使也要有一個限度,欺負人還想怎麼欺負?”
她就是不會武功唄,不然早一巴掌抽過去了。
劉默黑沉的眼睛忽然閃過了一絲亮光,快到讓人無法捕捉,他身子也跟著微僵了起來。
花月滿察覺到了他這輕微的變化,嚇得抱住了肩膀:“劉默你敢把我劈成兩半,我發誓我做鬼都不會讓你睡上一個安穩覺!”
你不是就想睡覺麼?那我就叼著你這個弱點往死裡懟,如此的對症下藥,我就不信我整不明白你!
劉默愣了愣,靜靜的看著她半晌,忽而放下了舉著的手臂,淡淡著開了口:“我不想吃飯就是不餓的意思。”
花月滿佞著性子,口氣生硬:“該吃飯的時候吃飯,該睡覺的時候睡覺,你不餓就不吃了?你以為你思維變態,你身體也能跟著一起變態?”
劉默皺眉:“你到底在說什麼?”
花月滿咬牙:“意思很簡單,你不吃飯就別想睡覺。”
屋子裡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
這種安靜讓花月滿全身的汗毛都跟著顫抖著,別看她現在挺著胸脯,倔著脖子,可她真的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在這裡和劉默抬槓。
劉默現在所有的舉動完全不按照套路,她也是需要不斷的去試探,去摸索他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踩雷都是有風險的,死無全屍都算是輕的。
劉默又變成了啞巴,不說話,也沒反應,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花月滿,似乎是在想著什麼,又好像只是單純的發呆。
時間一點一滴的就這麼過去了,花月滿僵硬的是一動不敢動,她生怕劉默沉默的時間越長,爆發起來的力道就越大,更怕她稍微動一下,就會刺激到這大爺的某一根跳動的神經。
不知道到底過了多長時間,就在花月滿心跳加速的心臟馬上就要跳出嗓子眼兒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劉默終於有了反應。
他先是抻了個懶腰,隨後在花月滿的目瞪口呆中打了個哈氣:“你剛剛說什麼?我睡著了……”
我地個靠!靠!靠——!
花月滿忽然覺得,腹黑真的是一種生長在骨頭縫裡的東西,無論這個人傻也好,痴了也罷,那腹黑的本質是永遠都不會消失的。
承受著一萬噸的傷害,花月滿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收拾著地上的殘局,一邊蔫吧的動彈著嘴皮子:“劉默大爺您接著睡去吧,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今天她承受了太多了,已經滿了,她需要釋放之後再繼續來和劉默周旋,應付劉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