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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默心裡揣著和花月滿的賭約,面上淡淡的:“嗯”了一聲,之後便沒了動靜。
黃木舟沒有半分的疑惑,因為劉默的疏離和冷漠是宮裡的人早就習以為常的,他緩緩站起了身子,抱拳又道:“微臣著實沒想到太子爺才不過剛剛回宮,便如此為民分憂的原意親自出宮考察民情,微臣在來之前,已經通知了朝中的其他幾位大臣,他們聽了也是紛紛感慨的想要隨行,如今人已經都抵達了玄武門,只等著太子爺出宮了。”
劉默還是老樣子:“嗯。”
擅玉應該也是怕說多了會被黃木舟察覺出來什麼,轉身招呼著趕馬車的小太監進了院子,上前幾步開啟了車門。
“主子,請。”
花月滿伸手繞過劉默的臂彎,看似是攙扶,實則她並沒有碰觸到劉默的身體,只是緊緊地拽著他的袖子,往馬車便引著他。
說實話,對於昨天對她連連動手又動腳的劉默,她還是心有餘悸的,那疼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所以為了不刺激劉默,她儘自己最大的可能不去碰觸他的肌膚,以防止他的忽然再次動手動腳。
站在正廳裡的劉然和福祿有些愣怔,不得不說,真的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真真正正的明白了花月滿執意帶著劉默出宮的用意。
花月滿攙扶著劉默上了馬車,透過車窗看著福祿和劉然那微張的兩張嘴,瞪圓的四雙眼,無聲的勾了勾唇。
沒錯,她正是這個意思。
既然想要隱瞞住劉默的痴傻,就必須要做個樣子出來,劉默不可能永遠的都窩在沐華宮裡,不然長此以往,是人都會起疑心的。
她今天選擇帶著劉默出宮,就是覺得眼下的劉默還在她的掌控之中,而她只要帶著劉默在城裡這麼一轉悠,就會打消掉滿朝文武動盪的心。
尤其還有皇后那個老妖精,她估摸著,現在那老妖精應該已經知道劉默出宮去體察民情了吧?
“為什麼這裡如此荒涼?”坐在對面的劉默,忽然開了口,一雙眼睛盯著車窗外的祈天城。
花月滿看著窗外那些被燒的面目全非的房屋,看著那些跪在地上哭喊著的百姓,輕聲回應著:“戰亂是每個在成長之中的國家都會經歷的事情,他們之所以如此的悲哀,不是因為他們失去了房屋,也不是因為他們失去了親人,而是因為他們看不見希望。”
劉默又問:“希望是什麼?”
花月滿轉過面頰,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是一個可以支撐著人走出黑暗迎接光明的主心骨。”
劉默再問:“主心骨又是什麼?”
眼眶忽然有些熱,眼睛忽然有些酸,兩行淚控制不住的滾落下面頰,花月滿吸了吸鼻子,揚起唇角告訴他:“是你。”
劉默說:“我聽不懂。”
花月滿緩緩閉上眼睛:“我知道。”
可明明她都知道,為何她的心卻還是會如此疼痛?
多愁善感果然是個催淚的東西。
一隻手,毫無徵兆的撫摸上了她的肌膚,花月滿詫異的睜開眼睛,只見劉默不知道何時朝著她的方向傾過了身子。
他小心翼翼的擦掉擦掛在她面頰上的淚珠:“你明明在流淚,可為何要微笑?”
明明認真的是那樣的讓人心動,可說出口的話卻是又那麼的讓人心涼。
花月滿動了動唇:“我……”
正想著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忽然平穩的馬車一陣的顛簸,劉默高大的身子毫無預兆的朝著她砸了過來。
她下意識的起身伸出雙臂,只顧著擔心劉默千萬別磕傷的她,忘記了一同朝著她砸過來的還有劉默的唇。
第三百六十六章 文家兄妹
馬車裡的氣氛忽然僵持了起來。
冷冽的氣息,熟悉的將花月滿團團包裹著,磕碰是疼的,唇上的觸感卻是軟的。
說實話,花月滿並不覺得尷尬,因為她並不是第一次和劉默有肌膚之親了,以前覺得不舒服,是因為她無法正是自己的感情,眼下她既然已經決定坦然面對,就沒有什麼再好矯情和顧慮的。
只是……
饒是如此她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她害怕她現在隨意的一個舉動,會間接性刺激了劉默那忽隱忽現的暴跳神經。
開玩笑,馬車可不比在沐華宮,要是這個時候劉默動起手來,她大有可能會順著車窗直接飛出去的。
可要命的是,她不動,劉默也不動,就這麼趴在她的身上,吻在她的唇畔上,沒有反應,沒有動作,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