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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顯得雍容。
年輕的女子和年邁的婦人在正廳裡閒逛,但出口之詞都是掐著嗓子句句用腔。
花月滿一愣,沒想到這出戏竟然是梅姑娘親自上陣了。
以前她曾在戲班子的時候,曾不止一次的聽聞別人說過,梅姑娘的戲唱的很是精妙,只是她一直不曾見過。
如今,瞧著那在正殿裡演著妙齡女子的梅姑娘,那一顰一笑,一動一靜,不要說是花月滿,就連周圍的那些個官員都愣住了。
皇后眉梢之間存著褶皺,似乎是很不喜歡這個場面會忽然唱戲,欲言又止著,似想要終止這場戲的進行。
“這出戏是我特別請有名的戲班子唱的,還希望祈天皇后能夠喜歡。”驀地,司慕冉開了口。
皇后緊緊擰著眉頭瞬間舒展,笑著道:“自然喜歡。”
花月滿聽了這話,笑的不動聲色,皇后老妖,你一定會喜歡的。
一曲的琴聲忽然響起,這琴聲流水涓涓細流,流淌入每個人的耳朵,不過在最高,潮的時候,這琴聲卻忽然啞然而止,就在正殿裡的人都好奇是不是哪裡出了什麼差錯的時候,只見一穿戴長袍的俊秀男子緩緩走了進來。
只見這男子眉目清秀,面容姣好,柔情的目光又帶著一些倔強,軟儂之中又透著一抹傲嬌。
隨著那男子的走進,正殿裡霎時寂靜一片,真的是寂靜,因為除了花月滿,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因為只有花月滿知道,那個進來的男人是桂白,而其他人卻覺得,這個進來的男人和死去的大皇子油然相似。
花月滿不得不再次感嘆梅姑娘的化妝本事,不過是拿著胭脂水粉輕輕勾勒,便可以讓一個相似的人以假亂真。
不過,她以前就知道梅姑娘有這個本事,不然她也不會千里迢迢的讓擅玉將桂白請來祈天。
正殿裡的戲還在繼續,不知道進行到了哪裡,梅姑娘掐著嗓子很是委婉的道了一聲:“張公子。”
桂白悠悠一笑,回了一句:“鶯鶯小姐。”
然後俊男美女繼續在正廳裡,光明正大的談情說話。
花月滿到了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今兒這出戏是稍作改編的西廂記。
抬眼朝著高座上的皇后看了去,瞧著皇后那似嚮往,似追憶,似空洞,似懷念的眼神,花月滿在心裡幽幽一嘆,不知桂白是有心還是無意,總之這出戏是正中了皇后的下懷。
西廂記裡的書生張生和崔相國之女崔鶯鶯,有著一段之間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
故事裡,張生和崔鶯鶯是一見鍾情,但無奈於禮數的束縛,崔鶯鶯和張生一直保持著地下關係,後來中途出現了種種的事情,張生進京趕考,中了狀元,而本該和崔鶯鶯在一起的鄭恆,見自己不如張生,就主動放棄了崔鶯鶯。
西廂記的結局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倆人永結良好,圓滿而完美。
但是現實呢?
皇后不是崔鶯鶯,劉卿之也不是張生,先帝更不是鄭恆,所以,感人至深的故事永遠都是戲,而真實上演的日子永遠都勾勒著殘酷。
只是,眼下的皇后只回憶起了自己曾經和劉卿之的種種,而下意識的遮蔽掉殘酷的事實。
其實人亦都是如此,觸景傷情,但又不願面對現實。
情已沾了肺腑,意已惹了肝腸。
這句話正合適眼前已看桂白看得痴迷的皇后。
桂白和梅姑娘這出西廂記,足足唱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等到兩個人終雙宿雙棲的走了下去,正殿裡的其他人也都有些乏了。
花月滿見此,掃了一眼福祿。
福祿點了點頭,忽扯著嗓子道:“太子爺疲乏,散宴——!”
若是平時,皇后一定會阻攔,因為看不見劉默出醜,不能當眾戳穿劉默,她就是渾身都不舒服,但眼下,皇后似乎比所有人都要著急。
福祿的話音不過是才剛落去,皇后便已睏乏為由,迫不及待的由著宮女攙扶著出了似錦宮。
為了不惹人的嫌疑,福祿直接攙扶著劉默順著後門離開了,而花月滿和其他的官員一同,順著正門離開。
來的時候,花月滿坐的是沈晟婻的馬車,可沈晟婻剛剛已經先行離開了,所以眼下看著其他人坐著轎子朝著宮門走了去,她只能認命的靠兩條腿往回走。
其實,從似錦宮到沐華宮並不遠,但很可惜,她眼下要去的並非是沐華宮……
一輛馬車,突如其來的就橫在了她的面前,花月滿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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