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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隨著花月滿的話音落下,桂白猛地拍著桌子就了起來,桌子上的茶杯被震的花枝亂顫。
“你是說……你讓我……你怎麼能……!”桂白瞪著眼睛的吼。
花月滿趕緊起身捂住了他的嘴巴:“桂白少爺您淡定,淡定……”
桂白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了半天,才彆扭的一口咬在了花月滿的手上。
花月滿疼的一哆嗦,鬆開了手。
桂白雖不嚷嚷了,但胸口起伏的還是很快:“你做夢!想都別想!”
花月滿忽然覺得,也許自己找桂白來就是一個錯誤,畢竟桂白的心性單純的跟躲白蓮花似的,讓他接觸這些陰暗的東西,他接受不了也是應該的。
“我真的是沒想到,原來你竟然是這種人!”桂白瞪著眼睛,一副痛失愛女的表情,“我真的是沒想到……”
花月滿嘆了口氣:“桂白,不是所有人都活的那麼一帆風順,光鮮的往往只是表面而已,其實我也不想如此,只是我現在當真是無可奈何,朝政上的事情我就是和你說了你也不懂,我只能告訴你,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
桂白完全不受用的白了她一眼:“你的苦衷是你自己的事情。”
花月滿點了點頭:“可我解決不了,所以我找了你。”
桂白雙手交疊在胸前,面頰一撇:“你找我來,就是為了命令我幫你辦這種噁心的事情?”
花月滿搖了搖頭,拍著自己的良心說:“不是命令,是拜託,因為我能信得過的人太少太少了,你是僅有的其中之一。”
桂白身子一僵,但還是不肯看她:“你滾,就當我從來沒認識過你。”
花月滿還想說什麼,但明顯院子裡已經竊竊私語了起來,想來她和桂白的聲音鬧得有些大。
再看看桂白,還是冷著臉,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副關門送客的樣子,花月滿無奈的嘆了口氣,緩緩站起了身子,沉重的朝著門口走了去。
開啟房門,掃了一眼身邊的福祿:“把我帶來的東西送進去吧。”然後一個人,在所有人的悄悄注視下,滾了。
福祿從院子裡其他小太監的手中接過了一個很沉的東西,然後晃悠悠的走進了屋子,將東西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太子妃給您準備的,太子妃說您一定會喜歡。”
桂白愣了愣,看著桌子上那又沉又大的東西半天,才伸手掀開了蓋在上面的布,隨著裹布開啟,一把雕刻精緻,泛著瑩潤光澤的古琴,就這麼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太子妃知道您要來之前,特意帶著宮裡的琴師在城裡給你找著材料,然後帶回宮裡來,找最好的雕刻師做出來的花紋,琴的背面刻著您的名字。”
桂白臉上的笑容有些發酸:“何必如何刻意。”
不知情的福祿如實道:“太子妃說了,您的性子尤其彆扭,若是不刻上您的名字,您一定會說這琴原本不是打算送給您的。”
桂白愣住,看著那把靜靜躺在桌面上的古琴,眼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轉。
原來,真的有那麼一種人,就算不可能愛上你,卻還是會站在比朋友更緊的距離,仍舊會把你放在心尖上,記得你的性子,瞭解你的喜好,懂得你的每一聲哭泣和每一個笑容。
小滿子……
反應過來的桂白起身朝著院子跑了去,可碩大的院子早已沒有了花月滿的身影。他的小滿子已經滾遠了……
……
卸下了滿頭金釵包袱的花月滿回去的時候並沒有坐御輦,打發了所有的太監和宮女,一個垂頭喪氣的往回走著。
這個錯在她,她不應該將所有的寶都壓在桂白的身上,就算她相信桂白,但桂白卻不見得會幫她。
眼下好了,桂白將她掃地出門,而明日就是宴請,只要劉默一個不對勁兒,皇后那老妖精就春風得意了。
走著走著眼前的路就變成了一雙黑漆漆的靴子,花月滿詫異抬起頭,正想著誰這麼作死,沒看見她鬧心的想吃人呢嗎?卻在抬頭的瞬間,直接撞進了司慕冉那染著笑意的眼睛裡。
“吃了閉門羹?”司慕冉一眼即透。
花月滿癟嘴:“看出來何必說出來?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她繼續往前走。
司慕冉陪著她走:“不是看的,而是想的。”
花月滿更加的不開心了:“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桂白不會同意我的想法是嗎?”
司慕冉點頭,淡笑不語。
花月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