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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劉默將花月滿塞進被窩裡的同時,自己則是站起了身子,揉了揉緊繃的眉心,臉上的疲憊顯而易見。
“吱嘎……”一聲,房門被推開,福祿帶著伺候洗漱的宮女和太監走了進來。
話說,這還是劉默難得的在未央宮直接去上朝,失憶的花月滿貓在被窩裡,好奇的看著劉默的身影筆直的站在內廳裡,然後任由著那些宮人,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洗漱更衣。
其實,花月滿是挺心驚的,因為她沒想到這個才剛還抱著自己的俊朗男人,竟然會是一國的太子。
一盞茶的功夫,劉默更換好了朝服,高束起了長髮,隨著福祿離開未央宮之前,下意識的轉身,朝著裡屋床榻上的花月滿看了過來。
花月滿一直都在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沒想到他會中途轉身,一驚之下,根本來不及收起自己的打探的目光。
四目相對,劉默薄薄的唇微微上揚而起,淡淡的聲音充滿著寵溺與呵護:“時辰還早,再睡一會,我已經吩咐了沈晟婻中午過來陪你說說話,傍晚的時候我會趕回來陪你用晚膳。”
這樣關懷備至,溫柔似水的話語,先別說花月滿是個什麼反應,就是根在劉默身邊伺候著的宮人們,都早已是驚訝的大眼瞪小眼了。
她們在這個宮裡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何時見過一向冷漠疏離的太子爺,用這般的口氣和旁人說過話?
花月滿在所有人的震驚下,躺在床榻上,窩在棉被裡,目送著劉默一行人出了未央宮,說不上驚喜,只能道一句消化不了。
因為她一直不曾和劉默說過,那個在她昏迷時,出現在她夢裡與她牽手相依,溫柔對視的男子,並不是他。
如果她沒記錯,那個男人長著一張很是溫潤的面龐,長長的眉眼,挺秀的鼻樑,笑起來的時候似乎將所有的溫柔都匯聚在了唇角,光是看著就足以溫暖人心的微寒。
她記得在夢裡,那個男人不止一次的牽著她的手,慢步在一處充滿著威嚴和寢宮聳立的地方,然後一遍遍在她的耳邊,輕輕喚著她:“阿滿……”
她記得在夢裡,那個男人曾教她彈琴,教她詩詞歌賦,可每每她總是昏昏欲睡,最終抵擋不住睏意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熟睡,而他不見半分動怒,反倒是將她溫柔的攬在懷裡,笑得溫潤。
如果說,那個夢裡的男子是一汪清水的話,那麼才剛抱著她的劉默就是萬丈寒潭,雖然他一直都是對著她低聲輕語,但她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威嚴與寒冷。
她不知道夢裡為何會和現實差距到如此程度,但她知道,那個夢的真實性絕非只是她意亂情迷時的遐想。
只是……
那個一直深埋在她夢境裡的男子到底是誰?
難道是……情夫?!
這個敏感的詞彙一經想起在腦海,花月滿當即面紅耳赤的用被子捂住了臉,不是羞的而是嚇得……
就衝著剛剛劉默那周身的陰風陣陣,若是她當真有情夫,下場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太驚悚了,太恐怖了,太悲催了……
花月滿咬著被子內牛滿面,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讓劉默知道……在她的夢裡還徘徊著一個奸,夫!
辰時剛過,百官退朝。
隨著皇上的先行離開,許多大臣紛紛結伴走出了朝堂。
劉默最後一個走出來,藏藍色的蟒袍筆直垂下於腳面,白皙的面頰平靜,狹長的雙眸淡若疏離。
若是以往,這些大臣肯定會湊上去和劉默說上一番話,哪怕是瑣碎的小事,也想讓自己在太子的面前留下一個存在感。
但是今天,那些提前出來的大臣們,眼看著劉默獨自下了臺階,均是無一人敢上前。
他們雖然不住在宮裡,但訊息卻靈通的很,有的人昨兒晚上便是已經聽聞太子妃出事,世子滑落的訊息。
早已在殿前等候多時的福祿,見劉默走下了臺階,趕緊迎了上去:“爺,咱們這是去哪?”
劉默想起沐華宮還堆著許多的奏摺不曾看,雖然皇上已經在朝堂上說過,最近這段時間,因喪子之痛,太子可以多加休息幾日,但劉默卻知道自己要想爭取,就絕對不能鬆懈半分。
“回沐華宮。”
“是。”
大臣們眼睜睜的看著劉默就這樣離開了,嘆了口氣,紛紛散了。
其實不光是朝堂的大臣們,眼下的劉默,就連沐華宮的宮人們都是避之不及,聽說了太子妃出事的她們,一個個提心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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