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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床榻上的桂白,再想想剛剛發生的事情,李老爺這心怎麼也放心不下,索性起身走到了門口,對著那些侍衛交代:“看好院子!”
這個時候,李老爺已經管不了會不會被人聽了去,而害怕再這麼鬧騰下去,他能不能再順利上了桂白的事情。
這個侍衛反正都是他自己人,就算被聽了又能如何?
倒是那桂白,從小就是個傲氣的性子,若是這次他已經失手,下次便真真要用強的了,他流連花叢十幾載,自是明白這強和順之間的滋味差了太多。
侍衛們自然是不敢怠慢了主子的話,隨著房門被李老爺關上,侍衛們一個個跟標杆似的,站的那叫一個筆直整齊。
被逼上房頂的花月滿,趴在房簷上往下瞄,愁得五官擠成了包子。
雖然她剛剛應正了狗急了跳牆,她急了也能上房的說法,但如今這一院子的侍衛,幾十雙眼睛的盯著,她就算是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也完全無濟於事,因為根本沒有施展空間。
“桂白你瞧瞧,為了你,我都出動了府裡的侍衛,可見我對你有多麼的重視,你要是個懂事的,就乖乖的從了我,從此吃香喝辣的,我保證你要什麼有什麼。”
要什麼給什麼?我呸!要你的命你給麼?
趴在房頂上的花月滿,將李老爺的糖衣炮彈聽得很是真切,登時被噁心的一陣陣順著胸口往上反酸水。
可,眼下她就算再噁心也要聽著,再著急也要無可奈何著,因為她知道,面對那一院子計程車兵,她到底是力不從心了。
一股淡淡的悲哀,忽然劃過了心房,雖不疼,卻不甘……
就好像許多年前,她趴在窗外看著在屋子裡受盡黑鳩之苦的劉默一般,空有一肚子的計謀卻無處發揮,因為她缺少讓自己能夠站穩腳跟,讓別人能夠正視她說話的權力。
權力,簡單的兩個字,就算是全加在一起,比劃也不過是個單數,但就是這麼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兩個字,卻充斥著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寄望和野心。
花月滿從來不是個有野心的人,但卻不止一次的對權力莫名渴望,最開始是為了能幫司慕冉鋪平前方的路,後來是想要保護劉默,現在是希望救桂白於水火。
“老爺,後門處有客求見。”驀地,管家的焦急的聲音,響起在了院子裡。
“誰?”李老爺迫臨崩潰的聲音響了起來。
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答的很是含蓄:“貴客。”
只是這兩個字的話音剛落,屋子裡便是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看樣子那李老爺似乎已經脫光了,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匆匆穿上了衣服,拉開了房門。
這李老爺明明是衣衫不整,卻毫不在意,與管又耳語了幾句之後,暗自呢喃了一句:“怎麼沒走?”便是不敢耽擱,一邊遣散了院子裡的侍衛,一邊隨著管家匆匆朝著後門的方向走了去。
幸福來得太突然,花月滿都驚呆了。
雖然不知道是哪路的好心人,這麼及時的把那李老頭給叫走了,不過粗粗的算下來,眼看著桂白身上的藥效就要過了。
因急著去看桂白如何了,花月滿匆匆起身,本是想借著原路一點點往下蹭,卻沒想到那瓦片滑的要命,她一個沒注意,整個人朝著後院仰了下去。
這次腦袋瓜子恐怕要摔成瓢了……
花月滿閉著眼睛,渾身繃緊迎接著疼痛的到來,可是等了半晌,並沒有感覺到疼痛,詫異的睜開眼睛,只見自己的腰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刮開了,剛巧一頭的腰帶卡在了瓦片上。
此時的她像是臘腸一樣倒吊在後牆上,半截的身子剛巧挨著後窗,只見已經逐漸恢復了力氣的桂白,緩緩的從床榻上走了下來。
似感覺到身後有著什麼,桂白慢慢的轉過了身子,當一雙帶著厭惡的眸子,看見倒掛在窗外的花月滿時,不由得一震,隨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花月滿見桂白衣衫完整,鬆了口氣:“桂白少爺,咱發呆敢不敢挑個時候?”
桂白仍舊站在原地沒動,像是被定格了一般,連眼睛都不會眨了。
花月滿皺了皺眉,又怨又氣。
她這都倒掛金鉤隨風搖擺了,這位桂白少爺卻只知道發呆,還真是傷不在自己身上,感覺不到疼,也不想想她這德行是為了誰啊?!
就在花月滿以為桂白是不是站著睡著了的時候,一直靜立不動的桂白,忽然桂白就有了反應,然後急匆匆奔著後窗就走了過來。
花月滿見此,緩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