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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東西,雙目圓瞪,面色發白,像是受到了極大鵝刺激一般,張著紅唇呆愣著,就連手中端著的雞湯翻在了地面上也毫無察覺。
猛地,她怨恨的瞪了一眼花月滿,然後轉身跑出了屋子。
“娘,娘娘……”七巧有些後怕的拉了拉花月滿的袖子,“蘇姑娘這是怎麼了?”
花月滿掃了一眼扣在地面上的雞湯,無所謂的道:“沒準是被雞湯燙著手了吧。”她說著話的同時,再次朝著鏡子裡看了去,可只是一眼,便愣住了神色。
鏡子裡的她蓬頭垢面,滿臉油光,眼角掛著眵目糊,面頰留著滾床單印上的淡淡印記,就衝著她現在這個德行,估摸著扔大街上連叫花子都要嫌棄她。
可就是這樣一個她,此刻的脖頸上卻掛著一塊細膩水潤,線條分明,光澤瑩潤的玉。
這玉……
花月滿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她不會記錯,這是金雅居里的那個鎮店之寶,可是如今為何會戴在她的脖子上面?
……
蘇纓絡一口氣跑出了院子,不知道跑了多久,她氣喘吁吁的站定在一處凍結的湖面前,深深的嫉妒絞著某種得不到的憎恨,使得她豔麗的面頰變得扭曲且可怖。
當初她從金雅居里給劉默取出來的那塊玉極其的珍貴且天下獨一無二,因透過陽光能看見玉佩裡似有一朵青花,故取名瑾墨青花。
瑾墨青花不但冬暖夏涼,蓄元氣,養精神,且還能幫佩戴者消災排難,保佑平安。
當年若雲長公主還在世時,若雲長公主的駙馬掛帥前去北蠻出戰,後北蠻雖被攻下,可若雲長公主的駙馬卻戰死在沙場之上。
祈天帝風光厚葬了駙馬之後,便將北蠻國的鎮國之寶瑾墨青花贈予了若雲長公主,後在劉默出生之時,若雲長公主將又瑾墨青花佩戴在了劉默脖頸上的。
若雲長公主極其疼愛劉默,兒時的劉默也依賴若雲長公主,以至於在劉默終被送往瑤藍當質子之時,若雲長公主終是受不得二次失去,最終鬱鬱寡歡而終了一生。
瑾墨青花對世人來說可能是無價之寶,但是對於劉默來說,瑾墨青花他是對若雲長公主唯一的懷念。
當年劉默迫不得已將瑾墨青花留在了瑤藍,本是想贈予給賈政,以表他和賈政之間的信任,不過好在賈政不是個奪人所好之人,一直幫劉默儲存著瑾墨青花,並多次寫信告知劉默,希望他能親自來一趟瑤藍,將瑾墨青花取走。
蘇纓絡雖對瑾墨青花了解的不是很全面,但她也知道瑾墨青花對於劉默的重要,可是現在這玉竟會戴在花月滿的脖頸上,這又能說明什麼?
從什麼時候開始,劉默竟如此在意一個聯婚的傀儡太子妃了?
“蘇姑娘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
一個熟悉到令她厭煩的聲音響起在了耳邊,蘇纓絡轉過身,只見這幾日同樣留宿在皇宮裡的賈君畔,不出意外的正站在她的身邊。
蘇纓絡心煩意亂,本是不想搭理賈君畔,可是轉瞬一想,她又覺得現在也許只有賈君畔能夠幫助她了。
如此想著,她收起了眉宇之間的不耐煩,柔柔的看著賈君畔半晌,竟低低的哭了起來:“賈公子……嗚嗚嗚……”
賈君畔見此,趕忙體貼的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哎呦,這是怎麼了?可是誰欺負了蘇姑娘?”
蘇纓絡沒想到賈君畔膽敢明目張膽的碰觸自己,雖是陣陣厭惡湧上心頭,卻還是強忍著哭訴:“賈公子還是莫要問了,是纓絡不好,惹了不該惹的人,纓絡現在只是太子被人吹了枕邊風,從此以後和纓絡形如陌路。”
膽敢給劉默吹耳邊風的還有誰?別說是大齊,就是放眼幾國,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劉默現在的身邊,只有那麼一位和他同床共枕的人。
賈君畔只需稍作思考,便是理解了蘇纓絡的話,不過他並沒有憐香惜玉的嘆氣,而是存著某種別樣的意思,輕輕地笑了:“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蘇姑娘為了這種小事落淚,未免是有些不值得了。”
蘇纓絡愣了愣,抬眼朝著賈君畔看了去:“賈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賈君畔伸手,擦拭掉她眼角的淚:“若是蘇姑娘當真害怕有人給太子默吹枕邊風的話,蘇姑娘何不也想辦法成為太子默的枕邊人?只要蘇姑娘也有資格對太子默吹枕邊風,又何怕其他人的閒言碎語?”
蘇纓絡聽了這話,又是一愣:“賈公子你……”
她並不是沒理解賈君畔的意思,而是她沒想到賈君畔會這麼說,賈君畔對她存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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