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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花月滿汗流浹背的應付著忽然熱情起來的張遼,他是怎麼研究也沒能研究出個所以然。
不過……
夏侯淳皺了皺眉,這個丫頭倒很是眼熟啊,只是究竟在哪裡見過,他一時半會還真就想不起來了。
“天色已經這麼晚了,不如我讓人準備飯菜?”梅姑娘端著酒杯,朝著夏侯淳靠了過來,她自是不希望夏侯淳走的,畢竟在戲園子裡吃了飯菜之後,這價錢可是開始說好的一番。
夏侯淳瞥了一眼身邊的劉默,見劉默雖一直不冷不熱的坐在那裡,但俊顏並沒有半分不耐煩之色,便是自作主張的對梅姑娘點了點頭。
梅姑娘心裡一喜,笑著出去吩咐小廝了。
一直幫著劉默端茶遞水伺候周到的雪橋,見那些原本排隊的小花旦們終於是唱完了,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緩緩站起了身子。
這早在前面鋪墊獻醜的都已經完事了,接下來該是她該露一手的時候了。
坐在一旁的樂師們,並不是第一次和雪橋合作,但見她一端腔,便是知道她要唱什麼,隨著曲兒這麼一響,雪橋嗓子一吊,清而不鬱,高而不銳的聲音,登時響徹在了整間屋子裡。
原本那些正在閒聊著的官員們,聽了這一嗓子,已然明瞭雪橋這是拿出了看家的本事,紛紛轉頭而望,專心致志的聽在其中。
只是一心掛在劉默身上的雪橋,根本不理會眾人的目光,一雙脈脈含情的眸子,似有似無的朝著劉默撇著,怎麼看都是一股欲拒還迎的味道。
若是別人,這個時候恐怕心都已經飛了,但劉默卻面色淡淡,看似很是興致懨懨??,漆黑的眼微微垂著,瞧著面前的精緻酒杯出神。
夏侯淳在瞧出了劉默的心不在焉,湊近了幾分,笑著壓低了聲音:“您可是累了?”
劉默笑了笑,有些漫不經心:“忽然想起了一些瑣碎的賬務,總是覺得是時候該算一算了。”
夏侯淳聽得不明所以:“賬務?”
據他所知,祈天國庫的賬務一向都是有專門的人手在打點著,況且劉默現在雖是祈天的太子爺,但畢竟祈天帝還在位,按道理來說,這些事情還不需要劉默費心才是啊?
花月滿看似在和身邊的張遼有一搭沒一搭的著,實則早已偷偷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如今聽劉默如此一說,也是一愣。
障霧?什麼障霧?!
劉默聲音淡淡:“銀晶玉鳳釵一支,金絲八寶攢珠髻一支,朝陽五鳳掛珠步搖一對,釵白青玉寶石戒指一枚,龍慕翡翠玉鐲一雙,累珠疊紗粉霞茜裙一條,青緞掐花對襟外裳一件,五色錦盤金彩繡綾織錦一匹,敢問夏侯丞相,這些物件加在一起應該是多少銀兩?”
他白皙的手,輕輕搭在桌面上,修長的五指微微曲起,圓潤飽滿的指尖,隨著他沒說出一樣東西,便輕輕地敲擊著一下桌面。
夏侯淳怔住,那些東西雖都是女兒家用的玩意,但件件不俗,樣樣不菲,這加在一起之後的數目,就算不是個天文數字,那也是足夠讓人歎為觀止的了!
花月滿在一邊聽得微微皺眉,這些個東西……她怎麼覺得這麼耳熟呢?
劉默長眉輕輕一挑,瞥了一眼偷聽的花月滿,唇角的笑意慢慢加深:“半年的吃住行就當是我看在交情的份上免了的,但我付出的半年精力和心血卻必須要加在其中。”
夏侯淳越聽也是糊塗:“您這話……”
沒等他把話說完,劉默便是笑著又道:“曾經在我身邊有一個人,忽然無故從我的身邊逃離了,雖現在還不明其中原因,但該算的賬務總是要算一算的,這樣等再見到她的時候,也省的說我虧欠了她。”
“當然……”劉默故意頓了頓,再次掃了一眼花月滿那漸漸白下來的面頰,繼續道,“若是她決定不回到我的身邊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付出的東西,總還是要一件一差,一兩銀子不少的還回來的。”
夏侯淳被劉默這一席話砸的雙眼冒金星,先不說那些東西究竟是價值幾何,單單是這個人!他就特別好奇,好奇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讓堂堂的七天太子爺如此重視,又身在福中不知福。
終於反應過來那些東西之所以耳熟,是因為都是曾經劉默打賞給自己的花月滿,氣得恨不得直接掀了面前的桌子。
這人是要有多無恥?多不要臉?多不是個東西?才能像是現在這般,心安理得的坐在這裡,將以前硬塞給她的,強施加給她的一切,一字不差的統統嚼一遍再吐出來?!
還精力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