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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包圍他二人的十幾名黑衣人,料到晏卿已經有了打算,否則不會帶著她往回闖。
十幾名黑衣人小心而防備地看著二人,十幾雙眼裡都溢滿了審視,舉劍,卻未進攻,也未多語。
晏卿則拉著晏傾君,一直向前,直至二人快要走出包圍圈時,終於有一名黑衣人發話,拱著手恭敬道:“我等並無惡意,還請二位隨我等走一趟,主公有請!”
晏傾君識趣地低首不語,瞥見自己的影子在地上投下細長的影子。而一邊的晏卿,從胸口拿出什麼,隨手扔了出去。
又是匆匆一瞥,上次是在落崖之際,這次是看著地上被陽光拉長的影子。可無論是哪次,那個字都分外清晰,她不可能認錯。
晏卿扔出的,是一枚鏤空的“殊”字令牌。
晏傾君思緒一亂,還未來得及理清,便聽見晏卿微涼的聲音緩緩道:“知道我是誰?”
黑衣人顯然一怔,隨即跪下。晏傾君便見到十幾個黑色人影齊唰唰地跪在自己身前,這變故……當真在她意料之外。
“還請公子隨我等回去!”仍是最初那人的聲音,“今日累公子受傷,我等回去自當領罰!”
晏卿抓緊了晏傾君的手腕,聲音裡卻仍是懶懶地笑意,“我若說不呢?”
“公子放心,我等不會傷害這位姑娘!”
晏卿嗤笑:“那是因為計劃被打亂了吧?”
黑衣人沉默不語。
局勢又僵持起來。
晏傾君有些懵,十幾名本要“殺”他們的黑衣人,突然恭敬地跪在地上,可是也未見放他們走的趨勢。他們不語,晏卿亦是不語。她小心地抓了抓他的手心,朝著他眨了眨眼——怎麼辦?
晏卿眼底含笑,同樣眨了眨眼——不知道。
晏傾君咬牙。
果然!他還真能裝!丟出個令牌,裝殊家人!否則怎會不知如何應付?是怕自己話太多,露出破綻吧!
晏卿笑眯眯地掃了那群黑衣人一眼,再笑眯眯地看回晏傾君——不如你跟他們走吧?
晏傾君恨恨地抓住晏卿的手,指甲摳入他手心,抓死沒良心的!剛剛還生死不棄現在就要把她拱手送上了!
晏傾君再想想,好像也不對,他們落崖之前,也有人扔出殊家令牌,那殊家人為何會出現?現在又去了哪裡?
或許自己來了南臨,便一直在某些人的眼皮底下。這些人,有為她打算,替她安排好一切的,也有想要她死,尋著機會刺殺她的。假如……假如來說,照常理推,替自己安排好一切的是引她來南臨的母親,那麼要殺她的,就是母親的敵手。那麼,關鍵時刻出現的殊家人,應該是站在母親這邊?所以敵手發現殊家人之後也不敢妄自動手?
晏傾君猶自推斷這一日來發生的事情,一邊拉住她的晏卿突然倒了下去。晏傾君抬頭,心尖沒由來的一顫。向前倒下的晏卿,背上沁滿了鮮血……剛剛的僵持,恐怕是晏卿自知打不過他們,連站在她旁邊,都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氣……而他之前表示讓她跟他們走,是想告訴她,這些人無害?
黑衣人突然齊齊起身,分成兩隊,一隊迅速扶起晏卿,往他嘴裡塞了幾粒藥丸;一隊點了毫無反抗之力的晏傾君的穴道,晏傾君又是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
春日,越往北走,接近內陸,天氣反而燥熱起來。
一路山好水好風景好,唯獨晏傾君的心情不太好。
晏卿不知被他們帶向何處,她被人丟在馬車內,雖說待她很是客氣,好吃好喝地供著,可無論如何,她階下囚的身份無法改變。而且,這群人該是對自己極為了解,送來的飯食衣物,沒有她不喜歡的。她想借機套套話,沒有人會回答她,想使詐逃走,全天十人,還是十名訓練有素的女子前前後後地跟著,毫無機會。
晏傾君對他們的這番舉動完全不解,想不通他們能從自己身上撈到什麼好處,直至半月後,她知曉自己到了南臨都城。
她的雙眼被人矇住,兩名武功高強的女子“扶”著她,下了馬車。
正是夜晚,涼風習習。
晏傾君豎起耳朵,只聽到風聲和自己的心跳聲,連身邊兩名女子的腳步聲都聽不見。
直走,右拐,直走,右拐,左拐,直走……
晏傾君儘量地想要記住地形,可那些人好似有所防備,特地帶著她繞圈子似地,來來回回拐了無數次,直至她徹底放棄記住路,才在一處門前停下。
“主上,人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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