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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她只在傳聞中聽說過五國夜行軍,既然夜行軍存在,夜行令確有其物也不足為奇。只是白玄景身為白子洲的嫡系傳人,能在南臨立足,夜行軍的勢力對他而言必定舉足輕重。他現在卻將夜行令拱手相讓……
“這只是南臨的夜行令。”白玄景掃過晏傾君手中的令牌,微笑看著她,手中亮出另一枚銀白色的令牌,“這裡,還有東昭的夜行令。只要明日你順利取到那四件物什交給我,我帶你去見夢煙,給你南臨公主之位,還有南臨東昭兩國的夜行令。”
晏傾君收起手中的令牌,微微挑眉,輕笑道:“這報酬,真是豐厚啊。”
“比起你妄想與他人聯手除掉我再坐上公主之位,這條路,是不是要好走得多?”白玄景的眼裡,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晏傾君斂目低笑,“既然你只要那四件物什,公主是誰都無所謂,是不是我選誰為夫,你也無所謂?”
“明日選夫的人是你。百官當前,眾目睽睽之下,你要選誰,我自是管不得。只是不得不提醒一句,莫要輕信他人,小心反被人吞入腹中屍骨無存。”白玄景深深地看了一眼晏傾君,站起身,“明日之事當如何抉擇,你自行衡量,記住,我只要藍染、綠倚、紅韻,至於黃律……呵,恐怕你是拿不到……”
晏傾君面上的笑意隨著白玄景背影的遠去漸漸散開,面色逐漸沉著,眸子靜如湖水。
以權勢為誘餌,的確夠吸引人,白玄景也的確夠了解她。可是,要集齊“五色”,為何一定要找她?
這個疑問,在第二日的選婿大典上晏傾君找到了答案。
翌日,春風和煦,朝陽如紗,南臨皇宮本就佈局別緻,大典所設處又是樓臺林立,如同大戶人家的山水後院。
晏傾君高居於一處三層高的塔樓頂端,身披華服,面掩薄紗,與選婿眾人不遠不近的距離,正好將那相貌遮得若隱若現又不會顯得刻意疏遠。
在此之前她便看過最終手持信物到南臨皇宮者的名單,除了一個讓她略有忌憚的祁天弈,並未看到特別出眾的。可當真身臨現場,竟發現許多一夜間冒出來的“意外”。
譬如許久未見的商闕,譬如此時應該在濟州的晏珣,身邊還跟著不該在晏珣身邊的奕承。
白玄景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從祁天弈手裡拿到綠倚,從商闕手裡拿到紅韻,從晏珣或是奕承手裡拿到藍染,誰來冒充惠公主,會比她晏傾君更適合?
只差一個貢月……貢冉升的信物給了晏卿,是以,今日他並未出現。此刻貢月十人中,最為扎眼的便是再熟悉不過的那抹墨綠色了。
晏傾君不得不往晏卿那邊多瞥了兩眼,又多看了南臨的百官幾眼,好似……當真無人識得晏卿?或者說,即便是有人認識,也不打算戳破晏卿的身份,是以,他坐在貢月一邊也無人面露異色。
接著晏傾君瞥向立在一側的南臨百官,三位白髮蒼蒼的長老最為顯眼,晏卿說身著藏藍色和亮綠色的兩名是他的人,剩下一個便是白玄景的人。晏傾君見他站在最前端,一身穩重的暗灰色,看樣子是權力最大,今日明處唯一的麻煩恐怕就是他了。
至於那位殊家的殊言,今日一早稱病,無法出席。
晏傾君暗暗地分清了形勢,見朝陽愈烈,數百眼神投向自己的方向,略略清了清嗓子,柔聲細氣道:“各位千里迢迢來南臨只為今日一見,小女不甚感激。想必各位早有聽聞,小女自小身體極差,苦尋良藥不果。因此,今日的第一輪非常簡單,誰可獻上‘五色’之一,便請入樓一敘。”
話剛落音,便引起隱隱的議論聲。雖說此前已有傳聞,說是惠公主欲要集齊“五色”治病,但人人都知五色向來都在皇族手裡,若為“五色”而招婿,何須五十枚信物?因此還是到了南臨想要碰碰運氣,可此時晏傾君的第一句話便將此處大部分人都驅趕出局。
“紅韻給你,本王先行一步。”
眾人還在遺憾時,商闕已然起身,拱手行禮後準確無誤地將大紅色緞布包裹的物什扔到晏傾君懷裡,隨後有禮地大步退下。
商闕這一舉動,讓剛剛還稍有顧忌的議論聲大了起來,這人……居然手持紅韻卻連公主一面都不見便直接退出?
奕承暗暗地推了推晏珣,示意他也效仿商闕,今早完成任務二人好早些回國。
晏珣幾個月來消瘦許多,雙眼卻更具銳氣,皺了皺眉頭,不管奕承的暗示。
娶南臨公主……父王既然要他來了,他怎可錯過機會?
“在下手持藍染,請見公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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