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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
晏傾君看著他毫不猶豫地投身落在塢溪中,打了個寒顫,隨手拿了件披風便往外走。
祁燕自然是知曉晏傾君的備菜拿酒只是想打發她走開,因此見晏傾君一人出門,便跟了上去。
“你為何會背叛璋華呢?”晏傾君正走向船頭,寒風凜冽,吹亂她的髮髻,她突然回頭問祁燕,眼底是孩子般的單純不解。
祁燕蒼白的臉上看不出表情,淡淡地看了一眼晏傾君,冷聲道:“即便不是我,她亦只有死路一條。孤島上,那麼多次刺客,全是邱壑派來的,可見他想除掉我,她卻不肯。長此以往,邱壑必然想辦法架空她的權利,說不定會直接倒向祁天弈,以求自保。”
說到“祁天弈”,祁燕的聲音顫了顫。晏傾君只裝作未發現,緩步到了船頭。
祁燕所估無誤,邱壑的勢力傾斜,晏卿也與她說過。
“落霞也想問一句,若公主認為我不會背叛母親,也就不會有此一計,既然一切都在公主算計中,為何還要多此一問?”祁燕走到晏傾君身側,側首看著她。
晏傾君對上她的眼,想了半晌,搖頭道:“有時候,推理是一回事,感情是另一回事。很多事情摻雜了感情,便不可用常理來推斷。所以,我是不確定的,只是在賭而已。”
所以晏卿說她急於求成,用她的一條命去賭回到東昭的機會。
祁燕微微一笑,“其實是因為,此事若放在公主身上,公主未必會背叛自己的母親吧。”
她看著晏傾君,被大風吹的眯起的眼底微光閃爍。晏傾君彎起眼角,對著她乾笑了兩聲。她突然發現,身邊有個聰明的丫鬟也是件很討厭的事。
“你看,我已經看到都城的燈火了。”晏傾君看向東面,笑容堅定。
“落霞不明白,為何公主急切到東昭,嫁人……未必是件好事。”八年的囚禁,在她看來,沒有什麼比自由更重要。眼前的女子卻顯然期待著快點到都城。嫁了人,換了座牢籠罷了。
“走吧。”晏傾君未回答,攏了攏披風,“天冷,這麼關鍵的時候,你我可不要倒下了。”
祁燕見她轉身就走,服順地跟上。
大船暫時在岸邊停靠一晚,明早便重新啟程,難得一個安靜的夜晚,走了一個商闕,又來了幾名不速之客!
晏傾君才抬腳走了幾步,便被祁燕的一股大力拉了回去,聽她高喊道:“公主小心!”
晏傾君身子一歪,險險地躲過幾枚暗器,隨即暗夜裡竄出幾個黑衣人的影子。祁燕一把將她推回船頭的欄杆邊,橫在腰間的軟劍出鞘,大喊一聲“刺客”便與那幾人爭鬥起來。
那一聲叫喊中氣十足,刺破夜空,卻並未起到晏傾君預料中的作用,四周仍舊是靜悄悄的一片。
難怪今晚格外安靜!恐怕是有人給船上人下藥了!
祁燕並不遠離晏傾君,如暗夜流光一般在幾人之中穿梭。
晏傾君數了數黑衣人的數目,抓緊了袖間的匕首,是誰,要殺她?
祁燕被鐵鎖鎖了近一年,剛開始動作有些生澀,十幾招後顯然靈活許多,一人對上五人也未見吃力,反倒是那幾名黑衣人先後受傷。祁燕不忘手上的招式,一面沉聲問道:“死還是活口?”
當然留活口!
晏傾君的話未說出口,五名黑衣人已經察覺到打不過祁燕,齊齊撤退。
祁燕手持軟劍,傾身欲要追過去,就在這個空當,其中一人突然折回,竄到晏傾君身邊,抓住她的手臂便要劫走。好在晏傾君早有準備,抽出匕首對著他的手臂便是一刀。
這匕首仍是晏卿給她的那把,上次便是憑著它從密道里鑿出空洞,跑了出來,“其利斷金”,還真不是假話。
那刺客的手臂隨著晏傾君的動作滾落在地上,他另一隻手捂著手臂痛苦地倒在地上。剩餘的四人見情況不妙,兩人與祁燕繼續爭鬥,兩人抽身來帶著受傷那人便跳入塢溪。
“算了。”晏傾君見祁燕對剩下二人窮追不捨,喚了一句。
祁燕動作一慢,那兩人也見勢逃走。
祁燕不解地看著晏傾君,再給她少許時間,定能將這二人擒下。晏傾君看著地上的斷臂,面色有些發白。她拿出帕子,擦了擦染了血的匕首,塞回袖間。
“回去吧。”晏傾君無視祁燕的疑惑眼神,垂首,繞過斷臂,自顧向前走。
活捉刺客的目的是問出他們是誰派來的,可剛剛打算抓住她的那名黑衣人,她在他身上嗅到一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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