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問!”
越璉是越如梅的生父,扶汝的大哥,越家家主,身居尚書要職。
越如梅算是明白了,今日恐怕難逃一劫。那牡丹,不是她的。可上面繡的梅花,與她身上的衣物、手裡帕子上的一模一樣,那梅花……是她親手繡上去的,可那緞布,明明是送給扶汝太后的……
“昨夜,臣女去了宜灃殿的後山。”越如梅擦掉眼淚,聲音儘量的平靜。
“去後山做什麼?”祁天弈逼問。
越如梅沉默。她只是依著扶汝的指示在戌時離開宜灃殿,如今知曉資訊有誤,卻也無法申辯,否則就是在說自己與扶汝太后有串通有預謀。而那牡丹……顯然裡面鑲了東西。在這個時候被搜出來,裡面鑲的東西能是什麼?毒藥無疑。
“是臣女撒謊,其實臣女並未去後山。昨日皇上因為一個宮女罰我在興華宮跪了半日,顏面盡失,我實在氣不過。又恐她威脅我日後在宮中的地位,想要趕盡殺絕,因此換了身與邱婉姐姐相似的衣物,喚她陪我去灃水湖邊,又怕直接推她入湖她會呼救,因此事先下毒,待她無力呼救時扔下灃水湖。臣女知道邱婉姐姐當時也在灃水湖,所以想要嫁禍。如今東窗事發,都是臣女嫉妒心起,還心狠手辣,想要在扶汝太后那裡尋得庇護。臣女知罪,一切罪孽皆該臣女來還,與扶汝太后無關,與家父無關!請皇上明察!”
越如梅的一番話,說得極為鎮定,有條有理。現在她能做的,只有將所有罪責往自己身上攬,免得髒水潑在扶汝太后山上,潑在越家身上。
“所以,這牡丹花,是你做好帶進宮的?”
越如梅抬頭,淡淡地掃了一眼那繡著梅花的牡丹狀緞布,沉聲回答,“是。”
一個“是”字,一錘定音。
***
夜涼如水,宜灃殿後山,月光如玉,林間影影綽綽。
晏傾君兩腿擱在樹丫上,身子斜靠在身側人的肩背上,眯眼俯瞰燈影閃爍的祁國皇宮。
很安靜,可以聽見風葉沙沙作響。很平靜,只能看見昏黃的宮燈明明暗暗。安靜下的無聲掙扎,平靜裡的暗潮洶湧,這便是皇宮。無論是在東昭還是祁國,都是一樣。
“喂,給我說說,那邪煞,是個什麼東西?”晏傾君拿手裡的玉笛捅了捅身後的晏卿,低聲問道。
晏卿反手抽過晏傾君手裡的玉笛,挑了挑她的長髮,“哥哥不叫‘喂’。”
“那你叫什麼?”晏傾君轉首仰望晏卿,徐亮的眸光一閃一爍,滿臉天真。
晏卿微微垂下眼瞼,注視晏傾君,雙眼漸漸眯起,一點點靠近她,眼神愈發專注,像是要將她臉上的“天真”看破。晏傾君直面他,笑容愈甚。演戲,誰都會。只是晏卿的臉越來越近,幾乎是以面貼面,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像是羽毛撓過,隨之而來的是無法言喻的壓迫感。
晏傾君不太習慣這種距離,不知不覺地向後傾,竟是忘了自己正坐在樹枝上,身後一空,身子一個不穩就向後倒了去。
晏卿眼底閃過一絲戲謔的光亮,伸手攬住晏傾君的腰。晏傾君得了助力,向前一撲,環住晏卿的脖頸穩住身形,唇上突然一熱,睜眼便見自己與晏卿鼻對鼻,唇對唇。
晏傾君睜大眼,怔住。晏卿眼角彎起,一聲悶笑。晏傾君一惱,張嘴,一口咬了下去。
“東昭皇宮居然養出一隻會咬人的貓。”晏卿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漫不經心道。
晏傾君的肩膀被他扣住,睨他一眼,悶哼道:“不知哪裡養出一隻不會咬人只會叫的禽獸!”
“禽獸能讓貓替他咬人就夠了,小野貓,你說是不是?”晏卿的手滑在晏傾君頸脖間,似有心似無意地掐住她的大穴,帶著膩滑的笑容欺近。
晏傾君的身子僵住,她多動一寸,抑或晏卿的力度再大一分,恐怕自己的命就會送在他兩指之間。
晏卿的模樣是極好看的,明明是同樣帶著虛偽的面具,那模樣,看來比奕子軒更加溫潤,又比晏珣少了官場的浮躁之氣,即便是鼻對鼻的距離,都未能看出瑕疵來。
這樣一個貼近非常的距離,晏卿凝視著晏傾君,眼眸裡的情緒化作春水般的波紋隱隱流動。晏傾君與他對視,幾乎要以為自己真是他無比珍惜真心相待的戀人,下一刻,唇被他吻住。
吻如春風拂面,溫柔繾綣,帶著晏卿身上固有的墨香漸漸侵蝕晏傾君的意識。晏傾君自知反抗無用,乾脆緊緊地抱住晏卿的脖頸,整個身子靠過去,熱情地回應。
春風般的吻瞬間變成夏日暴雨,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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