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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知曉死嬰的存在之後,都不敢踏上孤島一步……只敢在興華宮內一遍又一遍地威脅祁天弈……
鐵鎖,□,孩子……
“我不能再讓她受苦……”璋華眼角的皺紋不知何時如溝壑一般橫亙,她滿是疼惜地凝望祁燕,只有公佈她的身份,只有讓全天下都知道她這位長公主的存在,今後,她才不用再被藏在孤島上,不用一個人孤苦伶仃,不會……被那禽獸不如的畜生欺負!
邱壑佈滿皺紋的臉已經看不出任何表情,頹然跪著,他明白,這一跪,他再也起不來了。
宮裡的喜樂早便停下,邱婉亦是早便站在祁皇殿外,臨門一腳,卻是跨不過來。
“她……是我祁國的長公主祁燕!”璋華站起身,扶起祁燕,面色凜然。
滿堂靜謐。
***
晏傾君看了看漸漸黯沉的密道,不到房間入口處,不知會踩中幾次暗器,運氣好躲過兩三次,可七次八次的,必死無疑!
怎樣出逃?
晏傾君的一顆心幾乎快從嗓子眼蹦出來,呼吸不暢帶來的連連咳嗽並未影響她的思緒。事到如今,只有拼死一搏了!
她藉著最近的稀薄煙霧,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越往前,煙霧越濃,光線也就越暗,她無需走完全程,只需走到一半便可!
孤島雖說不在湖心,可也未與任何地方有交接。所以,這暗道必然有一部分是建在水中,如果她能打破暗道的牆壁……只需鑿出半身寬的距離,她便能擠出去!
晏傾君一面思酌著,一面快速前行,直至實在看不清前路,兩眼都嗆出淚來,抽出袖中的匕首。
憑她一人之力,要短時間內將這銅牆鐵壁般的密道鑿開,幾乎是不可能!她再次暗罵自己不會武,毫不猶豫地踩上一塊磚!
寒氣四面而來,破空之聲響在耳邊,晏傾君極力地壓低了身子,暗器還是滑過後背,還有一支正好鑲在她左腳的腳踝處。她忍住疼痛,摸索到剛剛暗器發出的地方。
既然藏有暗器,不可能一次只藏幾枚。既然藏了許多枚,石壁必然比其他地方空薄,鑿起來,也容易得多。
匕首是晏卿給她的,據說利可斷金,晏傾君一刀一刀地砸在暗器所在的那塊地方,這是……唯一的出路了!
***
祁皇殿內一個個瞠目結舌。
祁燕說的話,他們聽得清清楚楚。璋華與邱壑說的話,他們聽得清清楚楚。於是,掩埋了十八年之久的秘密被璋華親自公佈了出來。
所有人都明白這代表的是什麼,但……戲到如今,如何落幕?
封后大典變成了認親大典,揭秘大典,自毀前路大典?
沒有一個人願意主動出聲,只靜觀還會有何變故。晏卿卻在此時突然站出來,拱手恭聲道:“太后,卿兒還有幾處不太明白。”
晏卿一副極其苦惱的模樣,未等璋華回話便問道:“太后的意思,是十八年前,您找來一名男嬰將長公主調換?十五年前病故的皇長子並非皇室血統?八年前‘宮女燕兒’投湖自盡,實則是為了掩人耳目?”
璋華雙目無神,只怔怔地回答:“是。”
累了,她累了。鬥了大半生,爭了大半生,她得到了什麼?被夫君厭惡,被家族利用,一次又一次犧牲唯一的女兒,被她怨恨……
晏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未再多語。璋華拉著祁燕,面色決然,再次強調道:“她年滿十八,她才是我的女兒,是祁國的長公主,是皇上的親姐姐!”
“誰說她是朕的親姐姐?”祁天弈的聲音突然傳到大殿內,帶著濃重的譏諷與無情的冰冷。
璋華怔住。
“紹風郡主助朕查案有功,加封公主!”祁天弈不知何時回來,從偏殿走入,不疾不徐地走上臺階,坐回龍椅,悠悠道。
“阮疏叩謝皇恩!”祁燕甩脫璋華的手臂,跪下謝恩。
祁天弈示意眼前女子起身,目光死寂,冷聲道:“祁燕在所居孤島縱火,自焚……身亡!邱家蓄謀混淆皇室血統,雖事過多年,卻是不爭之事實……”
璋華不敢置信地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灃水湖……自焚……身亡……
未等祁天弈的話說完,她急步奔出殿外,遠遠地瞧見灃水湖的方向濃煙沖天……
眾人只見得她面色煞白地眺望遠處,隨即暈倒在殿外。
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場除了祁天弈,除了晏卿,除了祁燕,無不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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