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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掉,臺北房子租金又貴,小厲才剛出社會,身上哪來百來萬。
“有錢的話想開嗎?”
“想,類似咖啡店,但不全然是。”
“當然要加減賣甜點跟輕食,喝了咖啡後卻告訴我沒有蛋糕,我會掀桌的。”夏若琪對他勾了勾手指,故做神秘的說,“看在你有更遠大志向的份上,姐姐告訴你,編劇這一行,前兩年你是賺不到什麼錢的,得買平價的衣服,大幅取消娛樂,減少聚餐,就算傢俱已經需要更換,可能也得忍耐。”
小厲點點頭,“我知道,前三年要把自己當學徒。”
“沒錯,就是這樣。”
雖然一樣掛名編劇,一樣是每天交十分鐘的劇情,但小厲跟暄暄兩人加起來還沒柚子拿得多。
新人皆如此,就算這個新人寫臺詞如江郎附身一般流暢,一樣是拿菜鳥價。
沒有申訴管道,因為這叫行規。
夏若琪自己也是這樣熬過來的,當時萬分不服,覺得自己寫出來的也不輸人,怎麼就只能拿一半的錢?及至後來有次製作人打電話來說空服員訓練中心的實習艙突然說不借了,男女主角得換個地方相遇,要他們改。
一堆人都傻眼,怎麼改?當時高鐵還沒開通,臺鐵又沒有商務或者頭等席次,他們需要一個高階的,有點隱私,跟商務旅遊有關係的場所讓男女主角相遇,而且要讓他們在相談甚歡之後不得不暫時分開,怎麼辦啊怎麼辦?
大家開始抱頭燒的時候,那個她一直認為沒什麼特別的資深編劇嗯的一聲,讓大家把場景拉到過境旅館的會員酒吧——一樣高階,有隱私,可以襯出男女主角的商業身分,相談甚歡但隔天得各自搭機繼續前往目的地。
從那次以後,她就再也不會抱怨。
就像有錢人請保鏢,就算晾著三年都沒用,但只要哪天能幫客戶躲過一刀一槍,那就值回票價了。
“琪姐你在這一行很久了喔?”
“大學畢業到現在,七年。”
“因為工作很忙,所以一直沒有結婚嗎?”
夏若琪囧了——這周是在舉行國際逼婚嘉年華嗎?媽媽前兩天打電話過來,跟她說“爸媽想你啦,星期天回家吃個飯吧”。
經驗告訴她,等她回家,飯桌上一定會坐個陌生男人,不是某某朋友的兒子,就是某某親戚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孩,共同特點都是很乖很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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