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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不再問話。
江躍然便退到朱梓峻身側,一抬頭瞧見站在對面的林採兮,很自然的投過去一個微笑。
林採兮卻稍稍驚訝驚訝一下,這個江躍然怎會認識自己?不過仍是頷首遞回去一個十分友善的微笑。
一一拜壽過後,眾人便移到花廳看戲,戲班子請的自然也是止安城內最有名的,一上臺便得了個滿堂彩,叫好聲鼓掌聲一陣高過一陣,樂銳王爺卻看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時的轉來轉去。
老夫人覺察到王爺的心不在焉,笑著低聲問道,“王爺,您是不是不喜歡聽這些曲子?不如您親自點上幾個讓他們來唱。”
樂銳王爺想也不想的脫口就道,“讓他們來個黃梅戲選段《女駙馬》《夫妻雙雙把家還》。”
樂銳王爺才說完,立在老夫人身後的朱正便轉身朝戲臺子後面走去,不一會便又返回來,面上帶著幾絲為難,先朝老夫人看了看,又朝王爺躬身道,“回王爺,她們說沒聽過這個曲目,怕是不能為王爺唱了。”
樂銳王爺也不著惱,反而微微一笑道。“果然不假,這原是失傳了的,她們怎麼會唱,還是她唱的好。”
老夫人剛想問問王爺說的她所指何人,誰知樂銳王爺竟哈哈大笑起來,引得正在聽戲的人全都好奇的朝這邊看過來,連臺上正在表演的人都禁不住轉了目光看過來。
樂銳王爺索性起身,哈哈大笑著走上戲臺,臺上的唱聲頓時停下,戲子們全都正身跪下,不知王爺上臺來是什麼意思。
樂銳王爺朝跪在地上的人擺了擺手。“你們都起來吧,先在一旁等候片刻。”隨後又朗聲道,“今天是朱府姨奶奶的壽辰,大喜的日子,我也來上一曲助助興。”
臺下頓時一片譁然,樂銳王爺也不理會,兀自正了正臉上神色,唇上的小鬍子又微微翹起來,兩眼微微眯起來,張口唱道,“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帽插宮花好哇好新鮮哪。我也曾赴過瓊林宴,我也曾打馬御街前,人人誇我潘安貌,誰知紗帽罩哇罩嬋娟哪。我考狀元不為把名顯,我考狀元不為做高官,春紅為了多情的李公子,夫妻恩愛花好月兒圓哪。”
臺上的樂銳王爺儼然變了一個人,臉上掛著悠悠然的陶醉,溫軟的調子從他沉厚的嗓音裡發出來,竟有股別樣韻味。
林採兮正坐在朱梓峻身後,實實沒料到樂銳王爺竟然跑到臺上去唱這段,不過短短的一夜時間,樂銳王爺的唱功居然增加了不少,一段《女駙馬》竟唱的有模有樣。
樂銳王爺一曲唱完,臺下立時響起一陣如雷般的鼓掌聲,樂銳王爺還未收起氣勢,戲班子老闆便從臺下走上來,走到樂銳王爺跟前跪下,“小人叩見王爺,請問王爺方才唱的是不是黃梅戲段子?”
樂銳王爺收起臉上的陶醉,看一眼那老闆,“這段便是方才我點的黃梅戲《女駙馬》,怎麼樣?”
那老闆驀地抬起頭,眼裡放著一束亮光。“王爺唱腔有些生疏,恐是剛學不久才致,但王爺的音調運聲卻是收放自如,王爺這段唱的好得很。小人斗膽,敢問王爺,這戲段王爺是從哪裡學來的?這黃梅戲的唱腔原是江南一種小調,後來慢慢的被人淡忘,今日聽王爺唱的曲調,似乎同江南的黃梅戲有所不同,實在動聽至極。”
樂銳王爺見有人贊他唱的好,當即哈哈大笑起來,“果真好聽麼?這段子我是跟我師父學來的,你評的不算,要我師父說好了才算是好。”說著轉身朝臺下叫道,“師父,你說說我方才唱的這段到底怎麼樣?”
此言一出,臺上臺下皆驚,王爺的師父?難道王爺的師父是何等人物?難道也趕到這止安城來拜壽了麼?他們全都順著王爺的目光望過去,看來看去都沒發現有人站出來。
林採兮不由得吞了口唾沫,甚至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樂銳王爺,大大咧咧的稱她師父,這會兒引得這許多人看她,這不是害她麼?她暫時還不想出風頭,她坐在椅上,偷偷的矮了矮身子,希望樂銳王爺看不到她。
樂銳王爺眼卻尖的很,一眼便瞧見林採兮,登時高聲道,“朱梓峻,你快起來,幹嗎擋著林姨娘不讓她上來,我還等著師父上來唱一段《夫妻雙雙把家還》呢。”
臺下臺上全都驚呆了,全都呆呆的望著臺上的樂銳王爺,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堂堂一個王爺竟會拜一個姨娘為師麼?
夢煙也是呆了一呆,隨即回過神來,倏然起身蹬蹬蹬上臺,走近王爺,臉上有些怒意,壓著嗓子道,“父王,您糊塗了,誰是您的師父?她不過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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