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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相迫而呈烏紫色,不須再塗脂抹粉來掩飾面貌了,終於挺過來了。嗯,下次不管是誰叫我練蟲毒,我也決計不依。”正開心之際,瞥見地面上一爬蟲,心念一動,內息貫於右手毒掌之上,倏地向那蟲揮去,便排出毒氣來。那毒氣將那蟲包裹了須臾,便見那蟲兒只搖擺幾下,翻身抖了幾抖,就此不再動彈。柳月兒見狀,頗為得意,起身下床,俯身檢視,那蟲兒早已斃命。高興之餘,一拍雙手直起身來,欲將小功已就之事告知師兄,也可與他同休共愉。
她開啟房門,門隙漸寬時,可見到一人,從後看去,只見那人兩鬢雪白絲髮盤於滿頭黑色之上。
那人雙手背後,身立扶攔前,正俯視下方,動也不動。柳月兒叫道:“師兄,你在幹嘛?”那人正是他師兄凌子陽。凌子陽聞聲回頭,先驚後喜,微笑道:“師父讓你練的那蟲毒你終於練成了。”
原來納毒修習之人,將毒引入體內後,因毒性侵摧,修毒之人雖可將毒性控制,卻也難免膚色有變,膚色變化可分兩種,一種是柳月兒所修的蟲毒,致膚色成紫烏;另一種就是凌子陽如今所修的草毒,致膚色煞白,若紙一般,毫無血色。因之凌子陽面色極白,而柳月兒卻是為師命所令,無奈之下納用蟲毒,以致練功期間,周身烏紫,一個絕世俏佳人竟成了灰溜溜的,當真大煞風景。她依師父指教,到山中採了一種草,提出汁來,在洗澡之時,滴入水中,再施以脂粉於身上,一試果然奏效,面板變了回來,但若沒有脂粉相敷兼用的話,面板卻亦是烏紫之色,因此她每日都是濃妝豔抹,好生妖豔,這讓她煩惱透頂,可濃妝豔抹總比灰灰紫紫的好。她如今得以脫解,心中之情自是可想而知的。
此時她聽師兄如此說,眼珠骨碌一轉,滿臉淑然燦漫之色,笑道:“嗯,這下可好啦,師父讓我練這討厭的蟲毒,害了我幾個月不得不以脂粉遮面了,以致別人見我妝濃,都用那種好奇的神色瞧我。”凌子陽微微一笑,道:“恭喜你了!”
柳月兒想起師兄方才在這裡凝神俯視下方的模樣,問道:“師兄,你在看什麼看得那麼專神,莫非看中哪家大姑娘了?”向下瞧去,不由大吃一禁,驚喜之際,失聲道:“啊?是他!”
凌子陽又向下瞧去,眉頭當即皺了起來,輕輕地道:“他果真沒事。”瞥眼瞧向柳月兒,見她正凝神注視,臉有歡喜之色。
兩人站在當地,默然垂視,過了半晌,見那雅座間珠簾被撩起,從中走出一年輕的男子。他們卻不知那人正是這天香客棧的賬房先生宋波。柳月兒盯著孟公子看,怎麼也想不通,瞧他昨天毒發時的情形,料來必死無疑,但她那時卻又不知怎地,又有感奇妙的感覺,覺得這孟公子或可平安無事,後來去尋他之時,又尋他不著,一時不知他的生死去向。
凌子陽此人向來沉著冷靜,此時心中雖是詫異萬分,卻是不形於色,只是在他心底,無疑會對孟公子這個人大感好奇。 。。
第十三章 “金刀”斬情
蘇州自古以為便是繁華之地。天空溫陽高懸,碧空深遂,午時已過,未時未至。
喧市譁街之上,但見人潮如湧,各種各樣的人行來過往,穿梭不絕。道兩側,商肆酒家牌旌高高掛著,十分光鮮顯眼,以招徠客人,出入各店鋪之人亦是絡繹不絕。而寬大的街道之上多是肩擔揹負的尋常鄉民,或是駐足定位,或嘻笑吆喝,他們都是早出晚歸的小本營生者,欲賺些油鹽之財。
宋波走出天香客棧,向對街走去,正行之間,忽聽背後有人叫道:“宋波,等一等……”他回頭一看,見是孟公子,問道:“怎麼了?”孟公子道:“兄弟,你要去對面看她麼?”宋波點頭道:“我的心亂得很,很想去看她一看。”孟公子微微一笑,說道:“我同你去。”宋波本欲阻勸,但想到孟公子對自己的情況盡數知曉,也無須避嫌,便答應了。二人橫穿大道,向對面一家門面極大樓閣走去。
這座樓面的正上方掛著殷紅一塊大匾,上有楷書“雙香樓”三大金字。這“雙香”二字常去之人均知為“酒肉香”與“女色香”。雙香樓與天香客棧又略有區別,天香客棧以真材實料、酒醇肉香而播名遐邇,位居蘇州第一樓,而雙香樓於吃喝肉食上比之天香客棧較遜,為人們所重的卻是在這雙香樓喝酒時卻有美貌女子在側相伴,倒也足以彌補與天香客棧的差距。雙香樓一年四時不停,如今仍在以重金聘那美貌年輕的陪酒女子。
此雙香樓原也是以酒食營生的買賣,後店主見生意慘淡,聰明的腦袋忽想到了以重金廣招美貌女子的想法,一試之下,生意果然興隆起來。就這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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