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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開始習武,雖小他兩歲,卻也打得過他。葉如婷曾見過他倆幾次動手,葉天明每次都是三五下就將他放倒,也因此被爹爹叱罵教訓。她此時見魏春文又哭,心中擔心爹爹又誤以為是弟弟欺負所致,而去斥責弟弟,這才勸他別哭,但心底深處卻也十分憐憫於他。魏春文垂淚道:“你是怕舅舅罵表弟,才叫我別哭的,並不是真的把我當成一家人!”說著哇哇地哭得更是傷心了。葉如婷呆了呆,自知多半原因的確是怕弟弟受罰才去勸慰他,但她想起爹爹時常說起都是一家人的話來;自在心底隱隱約約也有把他當作親人看待;當即又道:“我確是怕爹爹去罵弟弟,但我也真的有把你當成一家人呀!”小孩子本來就是雷雨來的快,去的也快,魏春文聽她說確是把自己當成自家人了,便破泣為笑起來。也自那時,兩小情好日密,葉如婷偶會拋開弟弟,與魏春文一同玩耍。然血脈相連之情又豈是同情可憐之情所能相較的。
秋去春來又八載,他們都已長大成人。如今,魏春文年有廿一,葉如婷二十芳齡,葉天明,年有十九。光陰荏苒間,葉如婷對魏春文的同情之情,早已化為親情,但魏春文對她昔日感激之情,卻已成愛昧之情。
第九章 依柳折枝
葉如婷右手挽袂,魏春文雙手背後,兩人緩緩而來。
葉如婷隨眼看去,見二老分別身處花叢兩處,在花叢間拈來嗅去,一會凝眉不動,一會歡快輕笑,不由得感到一陣莫名奇妙,輕聲叫道:“兩位老先生在做什麼?”聲音動聽清婉,隨風飄入兩老的耳中,二老卻充耳不聞,葉如婷更覺奇怪,又近了近前,魏春文跟在一旁,葉如婷又道:“兩位先生……”話未說完,方振威輕斥道:“去,去,去,莫要打擾!”葉魏二人一呆,葉如婷向魏春文嫣然一笑,道:“表哥,兩位先生叫我們別打擾他們,我們去那邊吧。”魏春文點了點頭,隨葉如婷向前方走去。兩人踅過閣軒,在一座石亭內對面而坐,葉如婷微笑道:“聽說那兩位老先生古怪的很,剛入莊時,就把莊裡的巡衛打了一個巴掌。”魏春文目中柔情無限,定了定神才幹咳一聲,道:“那巡衛頭領仗著自己武功不錯向來帶有幾分傲氣,我原以為是他言語魯莽惹怒了人家才被人打上一個耳光,現在看來,也未必是我想的那樣子。”葉如婷會意一笑,說道:“聽說這兩位先生武功很厲害,我本來也讓爹代為請情,也讓他們把你納為門下,可他們說收了一個徒孫就好了,不再收第二個,你說怪不怪。”神色間若有所失,言語中微有惋惜之意。魏春文目露悅色,輕聲笑道:“他們收不收我不重要了,看到表妹現在為我憂心的樣子,我就很開心了。”葉如婷怔了怔,聽他續道:“舅舅的武功已是厲害的不得了了,我若能學得他的二成,也已可受用終生,又何需去跟那兩個怪老頭學呢。”葉如婷見他瞧自己的神色,又想想他剛才說的那句話“看到表妹為我憂心的樣子,我就很開心了。”不由得心念轉動:“表哥怎麼這樣看著我呢?這段時間我總感覺他有點怪怪的。”心懷心事,正自出神之際,卻聽魏春文叫道:“表妹,你怎麼了?”葉如婷收攝心神,不禁輕蹙秀眉。魏春文見了,不等她說話,喜容滿面,笑道:“表妹別提心了,我日後定會跟舅舅好好學武的,一定會有我出人頭地的一天的。”說完,縱身躍出石亭,落在一塊空地上,回頭向葉如婷一笑,跟著右足一頓,身子已向上躥去,腳再著地時,他手中已握著根柳條,彎彎細細,柳條不住抖動。
魏春文笑道:“表妹,看好了。”以枝為劍隨即演練起來。他雖是十三歲才開始習武,但如今也學了八年,又是名家所授,一根柳條自是給他舞的虎虎生風,亂人眼目。他越練越起勁,忽地躍身而起,一聲吆喝往上方鬱郁綠枝間一掃而過,十幾根拇指粗的柳枝紛紛斷折而下,落在他的身周。
葉如婷心事濃重,雙目雖瞧著他,但眼神迷離,自想心事,聽他一聲吆喝後,才定神望去,只見地面上落了一大片柳條來。
魏春文俯下身去,撿起柳條數了數,大聲說道:“表妹,這次斷下十八根,比上次又多了三根。葉如婷輕輕一笑,道:“你又進步了。”
魏春文拋下枝條,正欲返身回亭,驀地裡聽到一人“哼”了一聲,只聽那人道:“雕蟲小技,用來唬唬女娃娃還行。”魏春文吃了一驚,竟不知有人到來,循聲望去,見那人兩鬢蒼蒼,瘦骨稜稜,正是方振威。
方振威目光如炬,自上而下將魏春文打量一遍,行至那大柳樹下,舉目仰望,樹上綠條在魏春文一橫掃下依就搖顫未定。
第十章 求藝不得
魏春文上前微微行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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