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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要掙脫他的手,身後另一個胖些的男人已一把將我抱住,把我兜在他肥碩的胸膛上,一雙手便往我胸部亂摸亂捏。
我大叫,可我本就力弱,此時又很是不適,卻如何掙得開去?
那刀疤男人已經解開自己的衣褲,把我捺倒在地,胖男人反扣住我的雙手,不容我掙扎。
我又驚又懼,天!難道我竟要被這兩個臭男人欺負了?
自從進入唐朝以來,我第一次如此深切地感到,其實我就是容書兒,而不只是一個靈魂。
所有肌膚的疼痛和脆弱,心靈的屈辱和憤怒,和女子最矜貴部位遭受的搓揉折辱,都在深深切切地提醒我,我是容書兒!我是一個屬於唐朝的少女,而不再是現代那個在家人愛人溫柔呵護下的云溪月!
“媽媽!景謙!”我一面掙扎,一面失聲痛哭。可母親不會來,景謙也不會來,他們依舊生存在一千四百多年後的現代社會,聽不到我的哭,看不到我的傷,解不了我的痛。
云溪月是個悲劇,難道容書兒亦是?
我根本不是兩個大男人的對手,不過片刻衣衫幾乎被褪盡,露出粉紅的褻衣。
兩個男人喉間發出了獸性的低吼聲,眼中灼熱的慾火瘋了般燃燒。
我心頭苦澀疼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忽聽得極清亮的聲音在問:“你們在做什麼?”
兩個男人不由頓下他們邪惡的雙手。
我抬頭看去,居然是一個年紀極輕的俊美少年,騎在高高的馬上,正從林邊轉來。他低頭看著我們時,臉上流露出不屑和難堪。
“你們別告訴我,這姑娘是自願的。快放開她!”他響亮地喝道,居然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可惜聲音太過清脆,清脆得甚至有幾分嬌嫩。
刀疤男人緩緩立起身來,道:“毛頭小子,敢管我們閒事?”
我趁機猛烈掙扎,一口咬在抱住我的另一個男人手上。趁那男人吃痛之際,急忙掙脫開來,跑到少年的馬旁。
那少年也動上了手,他居高臨下,狠狠用馬鞭兜頭抽向刀疤男人,一下又一下,居然極有力道。
刀疤男人著了兩下,大怒,竟從他的包袱裡抽出一對大刀來,作勢要砍向少年。
哪有尋常行商之人帶如此大刀的?看來是我倒黴,竟遇上了太平盛世的一對劫匪。
少年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忽然從袖中摸出一管碧綠的東西,對準了刀疤男人。
又是熟悉的被大風吹過細細竹管的聲音,然後是刀疤男人的驚叫。
胖男人一驚,鬆開了手,我忙胡亂將衣服掩著身子,奔向那少年。
刀疤男人正在驚疑間,那少年已道:“我的暗器上可是有毒的,你再不找醫生,死了可別怨我!”
我怒道:“死了活該!”
胖男人忙問道:“老七,你怎樣?”
刀疤男人盯著少年手上的那管暗器,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片刻,道:“我們走!”
兩人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揚長而去。
我鬆了口氣,腿一軟,已坐倒在地上。
那少年也似鬆了口氣,從馬上跳了下來,腿也軟了一般坐到我身畔。
好久,他才拍拍我的肩膀,道:“你怎樣?有沒有給傷著?”
我一回頭,他拍著的地方,正是我裸露的肩膀,忙退了一步,心頭彷彿毛毛蟲爬過。
少年撲閃著他極亮極大的眼睛,無邪地看著我,問:“怎麼啦?”
我道:“你,你別過頭去,我要理一下衣衫。”
少年笑道:“你那衣衫,還能穿嗎?”他把我上上下下看著,好奇似的道,“啊,原來你長得這般好看,怪不得那兩個壞人想欺負你,連我都想咬你一口了。”
他的眼睛裡倒沒有邪氣。
可即便是玩笑,我也受夠了。
昨天的紇幹承基,今天的這兩個惡男人。
洗不盡的恥辱,說不完的委屈,數不盡的疼痛。
我盡力用衣衫掩著軀體,可甚至連被揉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肌膚也掩不住。
我再也忍不住,雙手抱著膝,嚶嚶地哭。
少年一見我哭,立時慌了,扯住我的袖子道:“你哭什麼?我說錯話了嗎?我道歉好不好?你別哭啦!”
我正在傷心之中,哪顧得上理會他。
不一時,他轉身到馬匹上解下了包袱,然後將一些軟綿綿的東西遞到我手裡:“姑娘,你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