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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追殺。”
老叫化驚聲道:“哦!有這樣的事?”偏頭想了片刻,道:“老叫化一生浪跡江湖,可沒聽說過有誰以彩玉為信物。”
武同春茫然了,他實在想不透其中道理,情況是那麼詭譎,一切似是而非,他對紫衣少女的身份判斷動搖了,矛盾的情況無法歸納。
突地,老叫化從鼻口吹了口氣,道:“今天晚上實在是犯了衝,盡出鬼事。”說著,用手一指,道:“你看!”
武同春舉目望去,濃濃的夜色中,有條人影在晃動,太遠,看不真切,但是人影沒錯,登時心頭一緊道:“又是她麼?”老叫化道:“管它,要飯的不想費神了。”
武同春心念一轉,彈身掠去。
那人影見人並沒有躲閃,反而迎了上前。
雙方照了面,武同春幾乎脫口叫了出來,對方竟然是白石玉。
白石玉見了武同春的疤瞼,並沒有表示驚異,從容地拱手道:“閣下可就是‘鬼臉客’麼?”
江湖訊息傳得可真快,他竟然也知道了。
武同春也抱拳道:“區區正是。朋友如何稱呼?”
“在下白石玉。”
“懊!白朋友……難道有什麼指教麼?”
“不敢,區區聽說閣下在這一帶現身,所以試著撞撞,真想不到能撞上,誠實幸事,免了在下尋覓之苦。”
武同春心中一動,對方竟然真的是找自己而來,此地是荒郊並非撅街大道,他能找來必有蹊蹺,他行蹤詭秘,行為鬼祟,好在自己已是另一種身份,他也認不出來,正好乘機揭開謎底。
當下放作驚聲道:“白朋友在找區區?”
“是的!”
第六章
武同春道:“請當面指教?”
“指教不敢當,想向閣下打聽一個人……”
“誰?”
“武同春!”
下意識地一震,武同春沉聲道:“白朋友為什麼要向區區打聽武同春?”
白石玉神色自若地道:“因為閣下是最後見到他的人。
武同春又是一驚,目芒一門道:“白朋友怎知區區是最後見到他的人?”
白石玉又抱了抱拳,道:“在下先告罪,實不相瞞,在下是聽到一個紫衣少女與她的侍婢交談,提到有關閣下受託歸還她彩玉牌的經過,所以不揣冒昧,想找閣下問問有關武同春的事。”
“哦”了一聲,武同春道:“原來如此。區區先請問白朋友與武同春是什麼關係?”
白石玉道:“在下與武兄是至交好友。”
武同春心裡竊笑,他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妄稱與自己是至交好友,誰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眼?武同春點點頭,若有深意地道:“不知好到什麼程度?”
白石玉笑笑道:“休慼相關,坦誠無隱。”
武同春在心裡暗罵了一聲:“無恥”淡淡地道:“白朋友想知道什麼?”
白石玉面色一怔,略顯黯然地道:“在下想知道武兄確實的下落。”
武同春搖搖頭道:“區區也無法確知。白朋友既然已經聽到了紫衣少女的談話,當已知道大概,區區沒有重述的必要了。”
白石玉道:“在下想知道的,是武兄受的是外傷還是內傷,什麼手法兵刃所致的傷,嚴重到何種程度,也許……在下能找出兇手,同時推測他生死各佔多少機會。”語氣,態度,像是真正的關切。
武同春當然不會為他的言詞所惑,故意想了想,道:“內外傷俱重,外傷是劍創,內傷可能是掌傷。”
他自墜谷重傷之後,由於頭胸等部位的碰撞傷相當嚴重,影響到聲音的自然改變,跟他再熟的人,也無法從聲音中聽出破綻。
白石玉默默垂首,片刻之後才又抬頭道:“請閣下見告出事的確切地點。”
“北向人山,轉西約七八里,一座危巖峰下。”
“敬謝指引。”
“白朋友想去收屍麼?”
“是有這意思,同時要追兇。”
“時間距現在將近一年,恐怕什麼痕跡都沒有了。”
“算是盡人事吧!”
武同春又茫然了,這姓白的對自己是真情還是假意?從他以前所發現的鬼祟行為而論,是別有居心,從現在外表看,又似乎是真情,這實在令人無法瞭解?心念之中,有意無意地道:“白朋友對知交情深意重,令人佩服。看朋友的言談舉止,修養風儀,一定出身名門,區區有幸得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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