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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恢復全部功力,以防不測之變。
窗紗透白,天亮了,武同春收功醒轉,只覺氣充血盈,功力已恢復如常,下了床,淨了面,準備戴回面具……房角里一個冷冷地聲音道:“好小子,你騙得老要飯的好苦!”
武同春這一聲非同小可,他竟然沒發覺有人在房中,但這一驚只是本能上的反應,聽口聲他已知道是誰了。
轉目望去,只見“鬼叫化”蜷曲在房角地上,房裡光線還很暗,“鬼叫化”雙目的的,像只夜貓子。
事已至此,無話可說,武同春訕訕地道:“請您老原諒,晚輩是不得已。”
“鬼叫化”姑起身來,走近武同春身前,瞪眼道:“你的臉怎麼回事?”
武同春只好把復容的經過說了出來。
“鬼叫化”連連點頭,道:“好,好,你小子的造化可真高,天亮了,老要飯的不能久留,你有話說麼?”
武同春沉聲道:“晚輩宗旨不變,誓要完成聖僧遺願!”
“一句話,行了!”
“還有……”
“什麼?”
“晚輩此後稱‘無情劍客’!”
“噢!為什麼?”
武同春不想說出與天地會主糾葛的經過,含糊應道:“晚輩很喜歡這外號!”
“鬼叫化”頷首道:“很好,老要飯的得溜開了,有事再連絡!”
武同春又想起一件事,忙道:“晚輩還有句話,不知您老高見如何“快說!”
“您老當已知道‘流家門’崛起江湖的事……”
“當然,怎麼樣?”
“二虎相爭,我們何不在暗中利用這機會。”
“嗯!有理,老要飯的會策劃!”
說完,急急啟門而去。
武同春怔怔地站著,心想:“自己的真面目已被揭穿,是否仍有掩飾的必要?……”
心念未已,房門吱格一響,目光掃處,怔住了。
進房的,竟然是易釵而棄的白石玉。
白石玉眸光波動,緊盯在武同春面上,沒有開口。
武同春忍不住道:“一大清早,你怎麼會到這雞毛小店來?”
久久,白石玉才啟後道:“我就住在隔壁房!”
“這麼巧?”
“是很巧!”
“你……已經聽到我與老叫化的話了?”
“哦不能塞住耳朵不聽。”
“我要見‘黑紗女’,話傳到了沒有?”
“傳到了,她說……她願意見你時自會見你。”
武同春怕再有人撞見,忙戴上面具。
白石玉悠悠地道:“‘無情劍客’,這外號對你太適合了!”言中之意,影射他對凝碧的無情。
武同春當然立即體會到了,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苦笑,這外號是天地會主為了掩護自己的身份而臨時胡謅的,也好,就用它吧!
有情無情,反正悲劇已經形成,不承擔也得承擔,何況事實上真是自己的錯。
白石玉朝門外張了一眼,道:“對華錦芳,我代你隱瞞了身份,但只是暫時,紙是包不住火的,你準備怎麼辦,讓她守活寡?”
武同春有苦難言,他怎能說出華錦芳是仇人“至上劍客”華容的女兒這一樁秘密呢!這是不能為外人知道的隱痛。
他默然無語。
白石玉接著又道:“告訴你一個訊息,華錦芳三天前已到了襄陽。”
心頭一震,武同春脫口道:“她來襄陽做什麼?”
“找你!”
“什麼,找我?”
“不錯!”
“她……知道我的身份了?”
“不知道,她找的是賈仁。”
武同春欲哭無淚。
事實上華錦芳是無辜的,她並不知道上一代的仇,這該如何應付呢?躲避她?可是,永遠躲避麼?轉念一想,不由心亂起來,天地會主已經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無疑的,副會主牟英山也會知道,他會告訴她,這便如何是好?難道要向她明言上代的仇,後果又將如何?
她父親華容,二十年前已客死南荒,照說,人死恨消,可是如何與他人之女共守終生呢?……就在此刻,腳步聲起,店小二探頭向房裡道:“有人要見您老!”
武同春心中一動,道:“什麼人?”
店小二道:“是位小娘子!”
白石玉望著武同春道:“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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