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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狂,厲聲道:“不管,殺了你再說……”
白石玉目芒一閃,道:“你不想知道三官廟事件的真相?”
這句話打動了武同春的心,振起一半的劍徐徐放下,厲聲道:“什麼真相?”
白石玉悠悠地道:“屆時才能全部揭曉,目前只知道是一個陰謀,極大的陰謀,在下已經布了線,明晚收線之後,便知內裡文章。
“你恨在下,是為了華錦芳,但那只是個誤會,在下是誠心幫助你,不使你中計喪命。
坦白一句話,在下是受‘黑紗女’之命行事,她不要你死,明白了麼?”
武同春激動得籟籟發起抖來,最早的猜測不錯,白石玉果然是“黑紗女”的同路人,目的在活活折磨自己,這種討債的手法大殘酷了,但自己能不付麼?心念之間,咬牙切齒地道:“我……總算明白了,白石玉,你不覺得這樣做太不人道了麼?”
白石玉聲音突地變得森冷地道:“武同春,什麼叫不人道?”
武同春目毗欲裂地道:“你受她的唆使,勾引華錦芳,作為對我的報復,對不對?”
白石玉道:“你只說對了一半!”
“一半,什麼意思?”
“男女之間,必須兩廂情願,如果她不願意,能勾引得上麼?”
“你……承認了?”
“我說一半。”
“另一半是什麼?”
“是誤會!”
“什麼誤會?”
“我不是早說過要你去問華錦芳本人麼?”
“我……就要問你。”
“對不起,無法奉告。”
人,在心靈上遭受的壓力超過了負荷,或是情緒上的打擊越過了某一限度,便會趨向極端,再堅強的理智堤防,也有崩潰。
武同春眼前便是如此,因為他已無法承受了。
一切的恩怨情仇,已不再發生作用,目為心之表,那份怨毒,令人不寒而慄,凝成了兩道如刃利芒,直照在白石玉面上。
白石玉業已察覺,向後踢開椅子,退到壁邊,他不再鎮靜了,厲聲道:“你想做什麼?”
武同春從半開的唇間迸出話聲道:“先殺你,再殺賤婦華錦芳,然後是‘黑紗女’,之後,本人自決!”
白石玉面皮抽動了數下,道:“你決心要這樣做?”
武同春咬著牙道:“絕不改變!”
白石玉道:“你誰也殺不了,自殺也不可能。”
霜刃暴揚,武同春狂聲道:“你就試試看,此地並非曠野,由你施展身法,破窗破門而逃,沒有我的劍快。”
白石玉色厲內在地道:“武同春,你可想清楚了,你的劍雖快,我的奪命神針也不慢,至多是兩人同歸於盡,但你留下的許多未了之事,何人善後?遺珠麼?你要她喪失母又喪父?凝碧的陰魂不會饒你的。”
第十八章
遺珠兩個字,像當頭一棒,武同春有如鼓脹的球被截了一針,沖天的怨氣登時洩了一半,橫起的劍劃不出去,白石玉說的並非空話,結局很可能是同歸於盡,遺珠將成孤女,擺在眼前的恩怨無法了結,死後面目揭開,將更窩囊,數世代為同道所不齒。
其實,白石玉何嘗不悸怖,如果武同春不顧一切出手,他仍然無法在劍下破門逃生,的確只有同歸於盡一途。
他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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